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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娘子(女人国之三)(14)

“喂!你懂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啊?郁于大哥是我先喜欢的,你不许跟我抢!”

无奈的是,感情是无法说“道理”的瞩!班袭启唇轻说:

“若是你的,任谁也抢不走;若不是,哪里需要抢呢?”说完她微微点头,“班袭告退。”

兰心公主挡在她前面,冷哼,“少在那里装清高!其实你一开始就有私心,说什么医者仁心,原来你早就爱上郁于大哥,这才情不知耻的厚颜留下;怎么?让本宫说中了吧!”

兰心的重话没传进班袭耳里,反而是那句“你早就爱上郁于大哥了”,重重打人她的心里。

她爱上郁干狂?是呵,于是才会苦苦相思、深深鸽候!是多久之前喜欢上他的?当真是“一开始”?班袭苦笑,自以为冷心冷情,原来,原来情缘早就来临、情根早已深种了呀!

她教岛上的姊妹们认识男人、识得情爱,其实最最不识男人、不解情爱的,原来是自己啊!正因为徘徊在爱与不爱之间,才有纷扰的心思、才会走不开身啊!

“班袭!”兰心见她闷不吭声,抬高声说:“大胆班袭,竟然对本宫视若无睹!”

沉浸在思绪里的班袭仍没听见.多亏兰心当头一点,总算厘清自己的心了。

可恶!兰心恼她态度傲慢、不理不睬,伸出手来就掴下……

班袭正巧抬头,兰心的巴掌汹汹涌涌,险些进无可避!她及时抓住兰心高高落下的手腕,不料兰心气火正炽,右手被她一擒,左手立刻飞快地重重掴下!

啪!

这掌热热地贴上班袭的脸,她还不及回应,身后便传来郁于狂的怒吼——

“李兰心!”

啊!班袭立刻转身,投人郁干狂的怀里,以她柔软的身躯挡住他奔腾的怒火,轻声安慰着:“没事,我没事!”

兰心公主从来没有看见郁于狂这么生气过,她吓坏了。

“郁于大哥……”只不过是打了班袭一耳光,他就气成这样,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赶走了她,郁干大哥会做出什么事来?

班袭一把抱住郁于狂的腰,抬眸望着一脸疲惫的他,“不要生气,嗯?”

郁于狂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脸,琥珀般的任子里满满的全是怜惜。

“不痛,真的!”班袭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别,你吓到我了!”

她绽出的笑颜缓和了他的怒焰,将难得撒娇的她紧紧拥人怀里,郁干狂埋入她的发里,“我好想你!”

“我也是!”班袭坚定的说:“好想好想!”若不是兰心点出,只怕她还颠颠倒倒地不解自己的心意呢!

郁干狂再望向兰心时仍是一派冷凝,他将手中的南苍术掷到她面前,轻声对怀里的班袭说:“有药吗?我帮你擦。”

兰心公主望着他们相偕的身影,郁于大哥眼里心里只有班袭,他的情绪只为班袭而有波动……好不服哪!然而,再不服又能如何?

她不想再看见郁于大哥充满柔情的限——只因那眼神不是停留在自己身上——

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躲着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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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公主让人请来郁于狂,望着他一脸冷峻,她的喃喃地说:

“郁干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班姑娘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骄纵的性子.你信我的.对不?”

他明白,护卫她这些年来,从不曾见她为难过下人,只是脾性再好,终究是皇家公主,天生的娇气仍在。

见他不语,兰心公主知道他是不肯轻易原谅自己了。倘若知道这巴掌会将他推得更远,她宁可央求班袭来打自己呀!只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听说他一路不眠不休、累淹了七匹良骏,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往返,他就这么在意班袭?

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兰心公主豁出去地说:“郁于大哥,你……你能陪我歇息吗?”

她虽然不会医治部于大哥,但她还有足以做人的……身子。

郁干狂满脸正气,对她大胆的言词不为所动,“公主请自重。”说完任要往外走。

“慢着!”兰心很伤心,连她厚颜要献出无暇的身子,都只遭来他的不屑一顾,她端出公主的威仪:“你既然是我的扈从,那本宫命你等本宫睡着了才能离开!”

即使这么做会将他推得更远更远,她也顾不得了!她心里难受,也不让他们好过!

郁干狂眯起眼,许久才从牙缝中进出:“这次拿什么来压我?契丹的和谐?”他拂袖,走出门外避嫌。

兰心公主泪眼望着他冷绝的背影,豆大的泪珠也跟着落下,让胸前的锦衣无声吸人,只留下谈谈湿意。正如她的一场苦恋,总没能在他心田里印下痕迹。

他听见她强抑的哭声,也看见她微抖的纤细双肩,却背过身、守在门口,继续当作毫不知情;不愿回应的感情,不如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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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干狂从兰心房里出来后,就到她这儿,他踏入院落,走向半掩的门,正要抬手敲门,却听见里头有阵阵水声。

从门缝望人,他看见屏风里烛光映照出一道娉婷人影。

班袭先解开发带,任一缕乌丝扬起,接着柔顺披散在她的肩上。

他看见她解开绣扣,他喉间梗着,心跳也倏地加快。

然后,衣衫褪下,就着微弱烛光,看见她曼妙的身形挺立着。

她未觉门外有人,自在地舀水淋身,在烛光的辉映下水光流粼粼,透过薄丝的屏风传达到他眼中,朦胧间更丰富了想象。

他的眼离不开那凝住在她双峰顶点,黄玉般的瞳仁添了几许暗色,烛光详实地传送了她的身影,却教屏风挡住了白皙的肤色。

她缓缓洁身,他看见她的手游移过锁骨,他想起她肩膀与锁骨间有着迷人的凹处,引人遐想。

他真想取代她的手,细细洗净她全身肌肤!但时候地点都不对,他再狂也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

该净好身了吧!郁于狂想。在这不对的地点与时候里,真是难忍的煎熬。偏偏他的眼睛就是让这画面给定住了!

仿佛故意惩罚他似的,就在郁干狂天人交战间,班袭素手一扬,溅起的水花打熄了小几上的烛火,剩下门外的月光,此时立场对调,他在明,而她在暗。

“谁?”

“我。”郁于狂哑着声音说。

“请等会儿,我就来。”

唉!郁于狂心里半是庆幸、半是遗憾,夜风拂过,只有鬓角残留的湿润像在讥笑他的挣扎。

房里,班袭俐落穿好衣裳.那男人的喘息声好似雷鸣,哪里会不知晓呢?

可她还是慢慢的净身.算是报了小仇,谁叫他让她浸在醋桶里好一阵子!兰心要他过去后.就派宫女来“知会”过了,她当然信得过他,也明白那只是兰心一厢情愿可心头在泛酸时是不说理的。

班袭走到院中,“是你?”

“是我。”

郁于狂深情望她.她的发稍微湿,身上隐隐发出浴后撩人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