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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男人(追梦系列之三)(37)

事摆平,外公自然不会插手管事。你一定要说得严重一点好让他点头,若他肯的话,把

他带到饭店来见我。」

「我不会的,你根本是把他看成一只小白鼠。」

「也许吧。」那琬琬很严肃地看着女儿,「你和他有彼此,是行为能力者,爱到哪

里就到哪里,还怕旁人阻撓吗?但请别忘了,还有一只无助的小白鼠被困在一个精神病

院里整整十一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一年?」

「我懂了,妈最想帮的人是齐芳。」

于是,那绫花了整整一下午,预擬该如何说服齐放。不想他听完她一长串结巴没头

绪的解释后,竟然同意了。

那绫反倒为他这么超出常理的行为而讶异,「我妈要对你进行催眠,你怎么这么快

就点头了?」

「这事我一直想跟你提,但总找不到好时机,如今你既然知道故事的起头,我就非

得把故事的来龙去脈说给你听不可。」

○假期饭店六零三号房齐放两手握着那绫的小手帖在胸口,半躺在长沙发上良久,

漂亮阴郁的大眼定在饭店墙上的书,像要透视过去似地,他深吐一口气,娓娓地将片段

似的记忆转述成文字。

「我曾一度迷恋上我的家庭老师,对她所说的一切篤信不疑,因为她是那么的聪明

、漂亮、成熟,常晃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搭着红襯衫和黑色迷你裙的身子也是喷了淡淡

的香水,比起我贤慧能干的母亲来说,儼然是另一种不同的新女性,母亲不喜欢她,但

父亲说她的前僱主极力推荐她,坚決地不让母亲干涉此事,她因此留了下来。」

「当时我母亲因为父亲的外遇问题情绪很不稳定,我因此跟我的家庭老师走得很近

,诸如一些生理和心理的变化都找家庭老师问。她也时常在批改我的练习簿时,问我有

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脸红答不出来,她就会改问,有没有女孩喜欢我,我都推说不知

道。她逗我,从皮包里拿香水往我身上喷,要我照实说。有时她动作过大,紧身襯衫的

扣子会绷开,低胸的蕾丝胸罩便会露出来,我则故意迴避视线。她发现我脸一漲红,会

突然大笑地把我的头发揉成一团乱,称赞我是个漂亮的男孩,发育比一般男孩子快,当

然会有女孩喜欢我。

「她也很关心我的身高和体重、甚至告诉我她还没遇见个头比我高的国一生。

「我很虛榮,为了这个『第一』而驕傲,以为她是真的关心我,自此我什么话都跟

她说。有一回,我作了一场恶梦,醒来,駭然发现床单湿成一片,自己的下体有白色的

黏濁液体,我以为自己病了,睡衣一穿马上冲去她的房间找她。她见了一迳地笑,勸我

别紧张,说那是我变成男人的过程之一,是自然现象,并要我在她的床边躺好,我照办

了,结果她把她的唇湊上我的……」他说到这里时,彷彿不堪提起这段往事,喉头忽地

往后仰,哽住了。

那琬琬扬起拿着数位磁碟机Minidisk录音的手,对那绫比了一个暗号,那绫很快地

上前顺了他的额头,体帖地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没关系,我知道,你若觉得不

舒服,可似直接跳过。」

于是他照着那绫的引导,避开了特定的回忆。「不,我不觉得痛,只觉得刺激与新

异。我不能说自己讨厌那种要往前推的冲动,也不能说自己喜欢,我只觉得自己在跟一

个困兽搏斗,当那个野兽喷出最后一道浓液时,母亲走进来了,她就站在门口处,手不

离门把,凝视这难堪的一幕。我从母亲的眼睛里知道她被吓到了,也察觉到她看着我时

眼底的失望。她要我把衣服拉上,马上回房间,接下来我只听到她们关起房门大吵,当

天下午我的家庭老师就自动离职了。」

「母亲事后来找我,她没有怪我的意思,反而责怪自己疏忽了我,我以为一切会没

事了,谁知道她一个月后竟与男司机离家出走。我因此责咎自己,认为是我太坏,把母

亲气跑了。一个月后,警察在海底捞到母亲的尸体,我再见到她时,根本已认不出她的

面目了。父亲葬了母亲,他显然不知道他出差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又把我的家庭老师

请了回来。她的表现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也因为害怕她将这件不名譽的事

透露给父亲知道,所以不敢对她恶言相向,但我试着躲她,睡觉前也一定确定门是上锁

的,并跟父亲解释自己到补习班上炉的效果比较好,不需再请家教了。」

「父亲本来要将她辞退的,但正好我二妈和妹妹进了门,父亲遂改变初衷,将她留

下,要她协助我二妈照顾妹妹。于是我只好尽量地待在外头,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常的,

我开始跟任何一个跟我投怀送抱的女孩子亲近,回家后不是将自己锁在房里,便是刻意

地和我二妈和妹妹待在一块,我父亲认为是她改变了我,因此对她产生好感﹒有时候甚

至会趁二妈不在时,多瞄家庭老师一眼。所以当我二妈从楼梯上跌下来身亡后,我并不

讶异父亲看中她,只后悔自己没早对父亲指出她曾对我做过的事。」说完,他便不再作

声,气氛因此冷了好几秒。

那绫回视母亲,她则将记有注号的笔记本递过来,要那绫照着念。

那绫见了,猛摇头,那琬琬见狀用高跟鞋尖轻触了一下女儿的臀部,不许她退缩。

那绫只好把脸湊到齐放的鼻前,说:「我爱你,不管你曾做过什么事,我都会爱你

。告诉我齐放生日前一晚的事好吗?」

他挣扎了一下,对她说:「吻我好吗?」

那绫无法抗拒他的请求,说着就湊上唇。那琬琬见狀很快地把那绫扳离齐放,对她

比了一个禁止的动作。

「你先说,说完我再照咱们事前的约定吻你。」那绫只好哄着他。「告诉我齐芳生

日前一晚的事。」

「那一晚我在自己房间温书,仆人照例端了一碗煲粥上来,我肚子正饿,便把粥吃

了。我一边吃,一边唸书,吃完后,全身也热起来,我起身开电风扇。坐回桌前,还是

觉得热。不一会儿,又将冷气调到最大,不见改善反而开始痒起来,我起身脱衣服时,

仆人来敲门说要收碗筷,我匆匆去开了门,拿了她新端来的冰汽水往嘴里一倒,提醒她

临走前记得将房门反锁后,就往浴室走去,我松开水龙头淋浴,浴毕已不觉得发热,头

却开始晕起来了。我摸着墙走出来,出乎意外地闻到一股香水味,我知道『她』在房里

,很快地便往床上瞧,她就躺在那里,穿了一件红襯衫和黑迷你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