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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乱拜金女(名牌爱情之四)(24)

可是,为什么共事三年了,他对她三番两次的示意都无动于衷呢?

第N次,爱伦耸耸肩,“下个月台湾有场邀约,你去不去?”

从孟逸飞初到法国,在普普艺术展中脱颖而出之后,爱伦就签下他,当他的经纪人。除了他俊逸的样貌,不可讳言地,他的确是个人才。这几年来,孟逸飞俨然成为诺门的第一把交椅,来自各国的邀约几乎让诺门成为普普艺术的代言者。

这是爱伦始料未及的。因为诺门原先并不是专门只展出普普艺术的作品。如果他愿意,诺门可以成为他进入艺术殿堂的踏脚石。

试想:有多少艺术家是在生前就扬名国际的呢?

他的才华加上她的手腕,他们会成就出极大的事业王国。

可惜他没有这种企图心,他真的纯粹喜欢创作。幸好他有个最好的经纪人,帮他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

爱伦坐在专心工作的他旁边,“你没有意愿?那我回绝了喔厂因为是他的故乡,她才考虑接下这次的展览。

“我接。”孟逸飞停顿了一下,简短的回答,也该回去了。

爱伦还想耗着,看见他专住于工作,就悄悄的离开了。她一向懂分寸,这是他们之所以能合作愉快的原因。

屋内又回到原先的静谧。

正要完工的作品是一具女人胴体的模型,没有头脚,却看得出比例姣好、完美无瑕。诡异的是,它全身的肌肤都是以钞票黏成的……

孟逸飞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作品。犀利的黑眸里闪过一抹伤痛,迅速到几乎不曾出现。

这个作品的名字就叫做——“拜金”。

他抬头望向远方。

三年了,他也该回去了,现在的他已经坚强的足以面对她。亲自回去把爸妈接到法国好了,他早就动过要把父母接到法国定居的念头,孟父孟母却坚决的不肯答应。

台湾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呢?眷村不是都拆光了吗?他抬头苦笑。

等爸妈看到法国的好风景,一定会高高兴兴的答应跟他留在法国定居。

对他而言,台湾是伤心地。而这次,将是他最后一次登上台湾的土地。

逸飞要回来了!?从孟妈妈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时让她又惊又喜,他终于要回来了!

这几年孟逸飞断断续续地跟孟父孟母联络过几次,从报章杂志上的报导她也知道,孟逸飞几乎是一到法国就红了。

风靡美国多年的普普艺术,在法国也逐渐萌芽,法国当局每年都会举办普普艺术大展,而孟逸飞带着浓烈个人色彩的作品,立刻成功的掳获人们的视觉焦点。

不必科班出身、无须高深艺术素养,孟逸飞凭着来自社会底层的深沉感受,创造出一件件完美的作品,深深地捉住不同人种的群众眼光,开创出属于他的流行风潮。

现在的孟逸飞已然成为国际大师。汪美丽庆幸自己没有阻挠他的法国之行,也暗暗自责耽误了他几年的时间。

“孟太太,那你以后就可以享清福了。”汪母高兴的说。国宅盖好之后,他们在相邻的两家中间打了扇门,这样既可以互相照应,也能保有私密。而每天的晚餐时间就是两家人一起吃的。

汪美丽也在他们楼上买了间房子,独自居住。对于老邻居们的七嘴八舌,她正在慢慢适应当中,可是作息时间紊乱的她却不愿意干扰了长辈的宁静,所以才想出住在楼上这个折衷的办法。

“对啊,这孩子,一去就是三年,也没想过要回来。”孟妈妈叨念着。

“没关系啦。我们丽丽当初一搬出去就九年呢,再说逸飞也成功回来啦。”

听出母亲的薄怨,汪美丽放下手中的碗偎过去,“妈——对不起嘛!人家知道你想我嘛!以后不会再跑那么远了。”以前她从来不会跟母亲这样亲密,似乎只要撤下心墙就能够率性的撒娇。

只要无欲无求,生活,本来就没有那么复杂。“

汪母被她逗得咯咯笑,“你这孩子!都三十岁了还这么爱撒娇,也不怕干妈笑话!”

孟母佯装吃醋的说:“还是女儿贴心!我们家逸飞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话哄人。”

汪美丽立刻挨过去替她捶背,“干妈也是妈嘛!人家也会跟你撒娇的呀!”

“你这孩子!”孟母乐得直笑,“要是能够当真的妈就好了。”她拍拍汪美丽的手别有含意的说。

这几年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可是却也没见她认真过。

孟母和汪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都希望这两个孩子是彼此相属的。

她的话让汪美丽恍惚了。

逸飞是一个人回来吗?她等来的会不会是一场空?翁文又来了。汪美丽轻叹一声,没停下手里的工作。

“汪姐,翁先生来了耶!”小娟抵抵她的肘,暧昧的靠过来,“我看哪!干脆让他跟我一样打卡上班,啧啧啧——一定全勤耶!风雨无阻的程度比我这个正式职员还认真。”

汪美丽斜睨她一眼,“你终于知道自己放了很多天假了?”

“不能这样算啦!前两天是台风假耶!”小娟辩白。

汪美丽微微一笑没再跟小娟瞎扯。其实她根本没有意思要计较台风假的意思,只是随便拿来堵小娟的嘴。

小娟是她请的助理,工作室的生意越来越兴隆,光她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而翁文……

唉!汪美丽又逸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当初程家的退婚声明并没有太伤人,只简短的以“两人因发生歧见,故而解除婚约”一语带过。但是,好事者把退婚跟她离开F&R混为一谈,认为是程家容不下她的缘故。

于是,汪美丽的身价一落千丈,昔日围绕在身边的豪门子弟们纷纷划清界限,偶有联络的也只是探询看看她有没有意愿做情妇。

哼!要当人家的情妇,她早八百年前就做了,轮得到那些尖嘴猴腮、小头锐面的家伙。

最后只有翁文没被吓跑。知道她自己开了家工作室之后,他每天下班都会绕过来看看。

她知道他的心意,可惜心里早有了人,对于始终默默付出的翁文,也只能尽量不让他再存有幻想了。所以汪美丽对他的一贯作法是:不接纳、不应约、不伤和气。

对于一个和善的人怎么能够狠得下心赶他走?翁文每次来就规矩的坐在角落,温吞的看着书报和忙碌的她。等铁门一拉,他总是循例问一句:“晚上有空吗?”

而她的回答都是:“对不起,我想直接回家。”

斯文的他也不会多说一句,总是默默的陪着她走回家,然后道再见。

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快三年,翁文的耐心教汪美丽感动,然而仅仅止于感动而已。比起孟逸飞守候的二十年,他又算得了什么呢?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已经完全给了盂逸飞,对他的痴心只能感到抱歉了。

又叹了口气,汪美丽走向前,“前两天才忙得筋疲力尽,怎么今天又来了?”

翁文合起手上的财经杂志站起来,和煦微笑道:“气象报告说今天还会有豪雨,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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