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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夫娘子(女人国之二)(25)

「王爷!」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I

卢总管无奈,「老奴候在门外,王爷有任何需要请吩咐下来。」见万俟傲没有反应,只好黯然走出。

走到门前时,听见他说:「卢伯,谢谢。」

卢总管感动地回头,望向他平静的眼神。

主子的事他管不著,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王爷有幸福的归宿,别像老王爷一样,终生寻寻觅觅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谁知上苍捉弄,鼻头一酸,卢总管不著痕迹地抹抹眼角,清清梗著的喉咙,「王爷珍重!」

他的关怀之情溢於言表,万俟傲哪里不懂呢?他点点头,「夜深了吧!卢伯早点歇息,我没事。」

知道劝不动他放下怀里冰冷的尸体,卢总管只得说:「王爷也早点休息,老奴退下。」希望杜相爷赶紧过来劝劝王爷啊!

万俟傲凝视著宁巧儿,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如雪,指甲虽未泛青,整个人却白得吓人,衣裳上斑斑血渍有的已化做暗褐。他轻轻地放下她,整日没有进食、加上心力交瘁,让他在下床时眼前突然一黑。

他甩甩头,扶著床柱,勉力地走到衣柜前,翻出为她做的那件纱袄,蹒跚地,他坐回床沿。

「瞧,这是我特地命尚衣局做给你,预备大婚之日穿的。还喜欢这样式颜色吗?不喜欢没关系,我叫他们再做。你的衣裳脏了,我帮你换下,嗯?」

万俟傲温柔地替她换好衣服,细心地帮她梳好长发,「喜欢吗?我觉得你好美好美呢!」她依然没有反应。

报应?生死两隔才是报应,他不会让紫夫人如愿的!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们都会生死相随。

滴、滴、滴——

一颗颗晶润的水珠落在她的眼皮、脸颊。

他哭了?宁巧儿好心疼、好心疼!

天!他想做什么!?宁巧儿几近崩溃,奋力地想要开口,却怎么也支配不了身体,只剩意识疯狂大喊——别做傻事啊!

万俟傲却不知情。他起身,斟来一杯酒,「这是断肠红,入喉之後会肝肠寸断而亡。」

别!别啊!宁巧儿急得快疯了,偏偏动弹不得!

「肝肠寸断?」他低笑,「失去你,我宛若经历刨骨挖心之苦,肝肠寸断又有何惧?」他举杯饮尽!

在药效发作前,万俟傲躺在她的身边,「鬼域悠悠,我怎么忍心让你无助地飘零?」他温柔执起她的手,「等我,我马上就追上了。」

宁巧儿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服毒自尽!

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她悔恨不已,是她书他心念俱灰的!佛菩萨!救救他、救救他啊!她愿意折自己的寿命,以换取他的平安!

床杨上,激动的宁巧儿眼角不可思议地沁出了泪,可惜紧闭著眼、忍受毒药发作剧痛的他,看不到了。

正文 第十章

煲——你以炽炘的情暖我,终究温出今生的圆满。

女人国

「凌姨。」班袭风尘仆仆地赶回,片刻不停地直奔巧儿家。

「班姑娘,你回来啦!好久不见罗!」咦?巧儿娘看见班袭身後的易梦仪,越过她走到易梦仪面前,伸出手直直地往他胸前探去。

易梦仪双手护胸哇哇大叫,「你们这里的人怎么一见人就袭胸!」

班袭没理会他的抗议,拉著巧儿娘就问:「凌姨,你还记得巧儿她爹是谁吗?」她抱著最後一丝希望问,但愿别真的那么巧,让巧儿爱上同父异母的兄长!

巧儿娘偏著头,「这很重要吗?」

易梦仪大略的把巧儿的遭遇说了一遍,「巧儿现在装死骗他,如果万俟傲真的是她大哥,恐怕巧儿以後也是生不如死!」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巧儿娘仔细的回想,「你说珍珠坠子是万俟王爷所有的?」

班袭他们点头。

啊!「我想起来了!姓万俟那个王爷是我第一次找的伴儿,就是不孕的那个啦!」她斩钉截铁的说:「巧儿不是万俟王爷的女儿。」

班袭蹙起秀眉,老王爷不孕?那万俟傲的身世也费疑猜了!

易梦仪高兴的拍掌,「太好了!我们赶紧告诉巧儿这个好消息,让她不必再躲著万俟傲、开开心心地做王妃去了!」

班袭点头,「事不宜迟,咱们走!」

「等等,我也一起去!」巧儿娘说:「听你们这么一说,巧儿可能不会再回女人国了,我要去跟她道别。」

「凌姨,走吧!」班袭率先走在前头,突然脚下一颠,差点跌倒。

「袭姊!」易梦仪赶紧搀住她,「你不要紧吧!」她有孕在身、又日夜奔波,别累出毛病了。下船前郁干狂才慎重的要他好好照顾她呢!

班袭微笑,「无妨。我们得赶紧去帮巧儿解穴,快走吧!」

***

杜御莆与班袭一行人来到骊王府,只见白幡处处,一片沉重肃穆之气。

众人面面相觑,裘纱凌先喊:「糟了!他们不会葬了巧儿吧!」

话一说出,众人大惊,快步走人。

「相爷,」卢总管一见到杜御莆,老泪纵横地说:「我家王爷片刻前服毒自尽了!」

天!班袭与郁干狂互视一眼,郁干狂揽著她的腰,几个纵步冲进屋里。这些天来她已经累坏了。

床上并躺著两人,郁干狂将班袭放下,她蹙眉望著万俟傲泛青的脸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救!

见她露出大喜的神情,郁干狂立刻放下背後药箱,班袭先拿出瓷瓶里的百毒解,放入万俟傲嘴里,郁干狂旋即扶他坐起,在身後替他运功,帮助药气运行。

他对中原人、特别是王族没有好感,但万俟傲的女人是她的朋友,他愿意帮忙。

杜御莆见状定近,询问低头调制药粉的班袭:「有什么需要本相帮忙的?」

班袭回头望了眼头上升出屡屡白烟的万俟傲与郁干狂,「他中毒很深,需要持续服药解毒,但他无法自行调息,所以需要有人不停地帮他运功。」

杜御莆点点头,「我会跟郁干兄轮流运功。」

「谢谢!」他肯帮忙最好不过了,不然郁干狂独自持续运气,也会有危险的。

「袭姊,我们也可以帮忙。」易梦仪向前说。身後的樊子天同样点头。

班袭露出微笑,「那就有劳樊公子与杜相爷轮流运气。」樊子天点头。她对易梦仪说:「梦仪,帮我找支百年以上的白何首乌来,还缺这项药引。」

「府里就有,我马上去拿!」候在门旁的卢总管赶忙应声。

郁干狂额际渗出汗水後收手吐息,杜御莆坐上床接手运气,在真气运行万俟傲体内一周,他也觉得疲累时收手,换樊子天上场。

「他的气色好多了。」班袭对著床铺内侧的宁巧儿说道。

易梦仪这才想起,「袭姊,我们要不要帮巧儿解穴?」

班袭微笑摇头,「万俟傲毒深难解,需要专心一致地为他解毒,等他的毒都解了,再替巧儿解穴吧!再说巧儿听得见外界的声音,会知道我们正在帮万俟傲解毒,能谅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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