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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夏金桂(17)

夏金桂怎么会起来,只是跪在那看着夏二叔夫妻:“金桂知道此前所为,二叔不愿谅解也是人之常情,金桂今日厚颜来此,并非是为金桂自己,而是为了已逝的父亲。”

说到父亲两字,夏金桂就想起当年父亲去世,紧急回国时候的情形,当时真是逼得一个娇娇大小姐,挑起这副担子。当着人面是叱咤风云的夏总裁,背地里却是思念父亲的小女儿。而且还要安慰快要崩溃的母亲,夏金桂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正因如此,才会选择了那样的丈夫,只为贪恋那么一点点温柔。

这么一想,夏金桂就借当日的块垒来为今日哭一哭,只一瞬夏金桂的泪就落的更急,不但如此,夏金桂还剧烈咳嗽起来,咳嗽的都快喘不过气来。这让夏二叔夫妻都大惊失色,夏二太太忙抢上一步,就要给夏金桂捶背,夏金桂推开夏二太太的手,且泣且诉:“只求二叔二婶,念在我父亲面上。”

当初的夏月娥,对着众人是那样的坚强勇敢,仿佛什么都打不垮。今日的夏金桂,对着夏二叔夫妻是如此的崩溃,这样的崩溃绝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当天那个不能崩溃的夏月娥的内心。这样的伤心欲绝,让夏二太太也不由有些动容,不过想起夏太太来,夏二太太还在徘徊。

夏二叔却已经上前一步扶起夏金桂:“我不是你念着你父亲,只是,只是,只是……”夏二叔连说三个只是,夏金桂就明白他是因为夏太太当天说的那些话了,夏金桂又给夏二叔磕头,语气伤悲:“我娘糊涂,做了许多糊涂事,可是这些年来,我娘还是念着二叔的好,只是我娘的性情,二叔二婶也是晓得的,我做女儿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求二叔二婶念在我娘毕竟也有些好处,让我娘进来,对二叔二婶说句抱歉。”

说着夏金桂再次大哭起来,这哭声真是让铁石心肠的人也伤心难过,夏二太太也不由掉泪,夏二叔早已心动,见夏二太太掉泪,对夏二太太道:“太太,总是一家子,难道真的不管了?不如就把大嫂请进来。”

夏二太太瞪夏二叔一眼,夏金桂从这一眼之中,明白了当初夏太太到底有多过分,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不过这夏太太,分明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夏金桂腹诽一句,对夏二叔夫妻更为恳切:“我娘过继的兄弟,虽说憨厚了些,可过日子,有时候宁愿笨一些好。这些日子,我娘听我说了,也十分懊悔当日的事。”

说着夏金桂语气变的轻快些:“还忘了告诉二叔二婶一件喜事,我兄弟已经定亲了,这定亲的大事,总要二叔出面操持。”

夏二太太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夏金桂方才说的看在已经去世的夏大老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点一点头:“定亲是好事。”说着夏二太太就扬声:“来人,拿五十两银子来,就说做贺喜用的。”

原来夏二太太以为自己上门是来要银子的?夏金桂怎会要这银子,急忙道:“多谢二婶了,这银子倒不用,我娘还有些积蓄。只是侄女心中有个打算,这成了亲,总不能坐吃山空,原先那些账本,我也瞧了,还有些人家欠我们银子没讨回来,想着来问问二叔,哪几家的银子好讨?有了本钱,也好再把生意做起来。”

说着夏金桂就又给夏二叔磕头下去:“二叔若能指点一二,就是帮了我们大忙,念着我们父亲了。”见夏金桂要的不是银子,而是正经事儿,更奇怪的是夏金桂还会看账本了。夏二叔夫妻都又愣了下,夏二太太先回神过来:“按说你这主意,不是不好,不过呢,当初……”

“我娘就在外面,还求二叔二婶把我娘请进来,当面问问,就晓得我娘这心里的懊悔了。”夏金桂真是把这一辈子都没磕过的头都给磕了,还又哭又跪,只求夏二叔能重新和自家来往起来。这会儿见夏二太太还是不答应,只有再把夏太太给搬过来了。否则今儿就白哭白跪了。夏金桂一边念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一边努力说服夏二太太。

夏二叔早已松动,沉吟一下就道:“既如此,就把大嫂请进来吧。”说着夏二叔又叹一声,夏金桂晓得夏二叔不会相信夏太太真的懊悔,不过只要夏太太能进门就好,夏金桂有的是法子不让夏太太开口,夏二叔只有听自己说。因此夏金桂再次给夏二叔磕头:“多谢二叔了。”

夏二太太扶了把夏金桂,夏金桂这才站起身,见夏金桂哭的满脸是泪,不是当天那个刁蛮骄纵的姑娘,夏二太太不由伸手摸一下夏金桂的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都是我娘不好,这会儿我代我娘致歉,二叔二婶肯让金桂起来,已经是大恩了。”这样的话,夏金桂说起来心里可一点负担都没有。夏二太太的笑多了几分真心,夏太太和夏三已经被管家媳妇请进来,见夏金桂蓬头垢面满面泪痕地站在夏二叔夫妻面前,夏太太顿时心疼起来,这夏二叔也太不像话了,要有什么事就冲自己来,怎么就欺负自己女儿。

不等夏太太开口,夏金桂已经上前拉住夏太太,对她道:“娘,方才女儿苦苦哀求,又求二叔二婶看在死去的爹面上,二叔二婶大人有大量,说那些事都过去了。娘,虽说你是大嫂,这错了也要改。那天你和我说的那些懊悔的话,这会儿,就好当着二叔二婶的面说了。”

夏太太听说自己女儿苦苦哀求,心更疼了,正想安慰女儿,夏金桂就悄声:“娘,您就说您懊悔了,不然女儿就白跪了。”夏太太听说女儿白跪了,这心疼女儿的心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瞧向夏二叔夫妻叹气:“我也悔啊,当初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倒牵连了孩子。”

说着夏太太的泪不由掉了几滴,用手擦一下泪。虽然这话夏二太太听起来还有些不满意,但夏二叔已经十分感慨:“大嫂快别如此,说起来,还是我这做兄弟的有时耐不住性子,听人挑唆,才,”

说着夏二叔又叹气,既然夏二叔都叹气了,夏二太太也只有跟着说几句:“就是就是,这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快些进去屋里说罢。”

听到夏二叔夫妻这样说,夏金桂一颗心这才放下,这具身体毕竟娇弱了些,这么一路赶来,又哭又跪的,这会儿心一放下,夏金桂就感到头一阵晕,差点晕倒在夏太太身上。夏二叔见夏金桂小脸苍白还努力露出笑,方才夏金桂跪在那诚恳的哭声又在夏二叔耳边响起。夏二叔不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明明知道这个侄女身子骨娇弱,还这样看着她跪在那。

夏二叔急忙喊管家媳妇赶紧去打洗脸水,又催着夏二太太先带夏金桂母女进去歇歇,又让厨房赶紧先烧一碗汤来。

夏二叔在那一片声的喊,夏二太太也不好不出声,招呼着夏太太扶了夏金桂就到后院进了夏二太太的上房。

丫鬟早已端来洗脸水,夏太太见女儿面色苍白,身子摇晃却不肯晕过去,心疼的都没有办法了,也没工夫再抱怨夏二太太,和丫鬟一起张罗着给夏金桂梳洗了,夏二太太又找出件衣衫给夏金桂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