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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煞到妳(9)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聪明绝顶,在他那双犀利锋锐的眼眸下,鲜少有看不穿的人,但他就是摸不透她。

看似弱不禁风,却有一身傲骨;刚才还软弱的趴在他怀里悲泣,如今却又平静得仿佛无事人一般。她这娇小的身躯里,如何潜藏这么多的矛盾?

「你在想什么?」

「嗯?」她不解他的意思。

姬宫毓瞬间僵住了。他竟然在不自觉间将心中的困惑脱口说出。

很奇妙,他对她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是个精明的保镖,无论敌人再难缠,他总能把对方耍得团团转,别妄想从他眼前脱逃,所以,他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厌恶自己唯独对她失常。

而另一个教他烦闷的原因是,他猜测她之所以哭得如此悲伤,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甩了她的男人。

「别把我跟那个男人混为一谈。」

「什么男人?」他莫名其妙丢出的话让她一头雾水。

「把你甩掉的那个王八蛋。」

「你是指杨宇豪?」

「我管他是谁,反正就是这样!」天杀的,连听见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都一肚子火!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巩千岁黛眉颦蹙。

「废话……」他咕哝着,连他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思,更何况是她?「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鼻涕,恶心死了!」像个任性的孩子,姬宫毓头一甩,踱向浴室,之后砰的一声,门板用力被关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呆呆的看着浴室的门,脑子里浮出无数个问号。

第四章

莫名其妙煞到妳 2

多么不愿放弃你

一次又一次重游旧地

只为与你不期而遇

巩千岁坐在化妆台前,咬着指头一脸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现在他正洗澡,其实她可以逃得远远的,但此刻她的双脚却像是被一捆无形的粗绳绑住,她无法命令自己离开这个对她的贞操充满威胁的地方。

是谁在说话?

她不断听见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姬宫毓不会伤害她。

他刚才拥着她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像阳光照在她冰冷已久的身上,如果他是坏人,怎会对她这般温柔?

在大哭一场后,她已有一番新的省思,她竟然觉得,就算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凝望镜中的门己。这么秀丽的面貌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如今的改变全拜姬宫毓所赐,他的出现,可说是为她的生命带来奇迹。

她相信自己直觉。在她改头换面的过程中,她真的感受不出他有丝毫的不轨企图,多半是他受不了的想放弃她,而自己又哇哇乱叫,求他别走……

「你还在?」姬宫毓洗完澡走出浴室,对她竟然还待在这里感到意外。

「我……」思绪被打断,巩千岁—回头,忽然错愕得哑口无言。

他身上仅套着浴袍,迳自来到床沿坐下。

「你是迪肯!」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口气里满是诧异。

这张俊美绝伦的容颜、精壮的体格……她不可能看错的!

「是又怎样?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他瞟了她一眼,抛了条毛巾到她手中。「帮我擦头发。」

「好……」她宛若受到催眠般的爬上床坐在他背后,用毛巾搓揉他潮湿的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现在的动作和一般的情侣没有两样。

这样的气氛像是—道春风吹拂过他们的心田,几株爱苗悄悄穿透土壤,探出新芽。

「你干嘛不说话?」姬宫毓首先打破沉默。

「我竟然在帮台湾第一男模擦头发……」她尚未完全自震惊中回神,因为这个发现实在太令人讶异了。

她的自言自语让他撇了撇嘴,大手探向她身躯,一个旋转,她已安然的横坐在他腿上。

「看到我的真面目让你很震惊?」

「因为你是迪肯啊。」巩千岁不由自主的抚着他深刻的五官,想确定眼前的人真的存在。「你真的是迪肯?」

「还假得了吗?」这是什么问题?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是想找出金庸小说里才有的假面皮吗?

「为什么你是男人,却懂这么多化妆和保养的技巧?」她古怪的瞅着他。报纸上常刊登一些成功的男人其实私底下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怪癖,原来是真的。

他不打算回答这个蠢问题。站在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哪个不化妆?皮肤长期受化妆品的禁毒,不用保养品怎么可以?她以为天底下有多少人的肌肤是天生丽质、百毒不侵?

「太不可思议了,我现在居然和台湾第一男模在一起!」

姬宫毓眼中流露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打算绕着这个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多久?

「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逃走?」他洗澡时便想着她绝对会离开,没想到他门一开,发现她竟然还待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她轻轻摇头。

「你难道不晓得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吗?」他收拢双臂,将她锁得死紧。

「会有什么后果?」她尚不习惯他以迪肯的外表靠她如此近,羞涩的将目光转到别处。

「我会把你吃了,像这样。」他俯身在她粉嫩的唇印下重重的一吻,狂鹅的炽眸望着她的眼。

「你……为什么想把我吃掉?」她心儿怦怦狂跳,感觉他的眼神就快将她融化了。

「你似乎不再抗拒我的碰触了?因为我是迪肯?」

天啊,他们只是拥抱,可是他的欲龙竟已蠢蠢欲动。

他怀疑她是个魔女,三两下便击垮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

「不公平,我先问你话的!」巩千岁娇嗔道。

她那嘟起的红艳丰唇令他忍不住再度亲吻她一下。「这有什么好问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

他的回答让她的小脸垮了下来。「那……为什么是我?」

「这你刚才问过了,我也告诉过你,不、知、道!」

姬宫毓不再多想那些令他困惑的怪异情绪,直接覆住她娇润的红唇狠狠吮吻,之后他恶虎扑羊似的将她压在床铺上,不住的探取她口中的甘霖。

他身上沐浴精的香味在她鼻端萦绕,她笼罩在氤氲的情欲里,小手攀上他的颈项,试着回应他。

仿佛早已纠缠了好几世,让他们谁也不愿放开对方,舌头像藤蔓相互缠绕着,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结束这个吻。

他撑起身子俯看着巩千岁。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要,我不会强逼你。」这也是他给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虽然他的身子已为她剧烈胀痛,但他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脸。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和他之前疯狂的胁迫姿态全然不同。

「因为你是处女,有权利选择谁做你第一个男人。」他故作理智的这么说,实际上,他根本不想让其它男人占有她!

「我长得这么平凡,可能只有你愿意要我了。」她拐着弯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