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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煞到妳(25)

「啊!」巩干岁滚落床下,不慎撞到膝盖。

「千岁,你有没有事?」见她受伤,他不禁懊恼自己忘了节制力道,紧张的趋前看她的伤势。

「你走开,我不用你管!」尽管膝盖已经红肿,她仍强忍疼痛挥开他,努力站起身穿上衣物。

「你受伤了还想去哪里?」姬宫毓著急的欲搀扶她。

她仅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闪避他的手。「既然你不想做爱,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天杀的,我不许你把自己说得和妓女一样!」他蛮横的搂住她,心里开始後悔自己在盛怒之下所说的浑话。

「我是啊。」巩干岁把头转开,不想让他瞧见她不争气的泪水。

「千岁!」他扳过她的娇颜,见她垂泪,他的心几乎让愧疚淹没了。「我不是故意说那些混帐话的,那是因为我刚才实在太生气了……」

「对,你生气,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残酷的话伤害我!」她不停的拭去腮边的热泪,但泪水还是不断的滚落。

「对不起,是我不对。」将她拥入怀中,他勇敢的认错,请求她原谅。「我们不要争执了好吗?」

「是你先骂人的!」她委屈的指控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看你要我怎么补偿都行。」他宠溺的拍抚她抖动的背哄著。

「补偿?」一个想法浮现巩千岁心头。

「对,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我要你爱我。」这是她唯一的想望。

姬宫毓登时全身僵硬。

「呵……」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震愕。

无力感攫住了巩千岁。毋需言语,她已经明白自己的要求对他而言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如果他不能爱她,为何要对她说出那种令人充满希望的话?

如果他不能爱她,又为何总是温柔的拥抱她?

如果……如果……

她心里有千百万个疑问,但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必要问出口了。

她还以为自己不在乎他的回报,结果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不知不觉间,她已变得贪心,无法满足於这份单方面的爱恋。

惆怅的推开他,她无语地离去。

而他,并没有挽留。

●禁止转载●※※天长地久的踪迹※※●禁止转载●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薛景斌和姬宫毓两人。

姬宫毓躺在大沙发上,原本足以迷住所有女性同胞的带电鹰眸,如今却显得死气沉沉,呆滞的凝望著天花板。

薛景斌正迅速批阅著堆积如山的文件,但镜片下的利眼小时的瞟向姬宫毓。

一段时间後,薛景斌总算将工作告一段落,却见姬宫毓仍维持相同的姿势,动也没动。

「阿毓,你对天花板的设计有意见吗?」薛景斌忍不住问。

「没有啊。」姬宫毓的嘴动了两下,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那你干嘛一直盯著天花板看?」

「因为无聊。」更正确的说法是——失神。

「你可是台湾第一男模,Case接都接不完了还会无聊?你少唬我了。」薛景斌站起身伸展四肢,活络一下筋骨。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接著,只见姬宫毓火大的对电话另一头的人破口大骂。

「琳达,我要你不要烦我是听不懂吗?谁都一样,本少爷不想接的Case谁都不能勉强我……你说够了没有?再罗唆我就消失给你看!」接著,他气愤的将手机往墙壁一扔,又恢复原来的姿势,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薛景斌挑高了眉。假若他没记错的话,琳达应该是姬宫毓的经纪人,再望向墙角那像被五马分尸的废铁,他非常确定这小子肯定有心事。

「怎么,年纪轻轻就想退休了?」薛景斌大刺刺的坐到姬宫毓伸长的双腿上。

「喂,痛死我了!」姬宫毓弹起身,皱紧眉宇望向「凶手」。「你想害我变成残废啊!」

「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成功地唤起姬宫毓的注意力後,薛景斌接著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姬宫毓仍旧敷衍道。

「没事你会把自己搞得这么失魂落魄?」薛景斌才不信。「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景斌,你管好你家那口子的事就好,我的事自己会解决。」姬宫毓并不认为他和千岁之间的事有谁能够化解,而他也从不是那种会与人讨论心事的人。

薛景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禁叹气。「阿毓,你就是这样,难怪老爸常常叮咛我。」

「伯父怎么了?」

「他总是怨你到现在仍不肯喊他一声爸爸,老妈也是。」

「我……」姬宫毓的眉蹙得更紧了。

「阿毓,你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吗?」薛景斌直截了当的问。

「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

「阿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姬宫毓沉默了数秒。「当初我让薛家收养,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保镖的身分,我从不敢忘。」

「那你可知道从小爸妈就对我和京健三令五申,要我们将你当成亲手足看待?」薛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姬宫毓—看完,脸上满是诧异。「伯父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早立遗嘱?还有,伯父确定要这样做?」

「这是爸的坚持。」

「可是我并不值得他这么对我啊!」这份遗嘱上明白写著将薛氏企业的股份、房地产和资会分成三份,其中一份竟是他这个外人所拥有,令他极为讶然。

「你也是爸的儿子,为什么不值得?你从踏进薛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薛家的一分子,只有你一个人将自己逼进死胡同。」薛景斌推了推鼻梁的镜架,镜片後的双眼中有一丝愠火。

姬宫毓抿了抿嘴。「我没有将自己逼进死胡同,我不过是对自己的该做的事负责。」

「说得好,你的确是个好保镖,却是个失职的儿子!」薛景斌决定把所有的话说清楚。「阿毓,从来没有人嫌弃你的出身,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连我看了都想揍人了!」

「我是弃婴,这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姬宫毓心中错愕,想小到温文儒雅的景斌会这样说话。

「哼,对於爸妈的养育之恩,你倒是抹杀得一乾二净啊。」薛景斌故意挑衅地道。

「我没有,我是用我的性命保护你和京健的安全啊!」从小,他习得一身好功大,就是为了避免让薛氏兄弟有丝毫闪失,只要一传出有人对他们的安全造成威胁的消息,他比任何人都紧张。

「谁希罕你那条烂命?」他薛景斌可不是那种让自己的兄弟做替死鬼的混蛋。「爸妈为了你,头发都白了,每天心里惦记的人都是你,结果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你……是说真的?」姬宫毓心中挣扎,他真的有幸获得这份亲情?

「骗你我有钱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