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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2)

余飞琪没应声,小桂子心急,只听‘噗通’一声竟然跪在房间门口:“您要是不去见太子,奴才就长跪不起,就当是求您不成,死了也是好的!”

余飞琪哭笑不得,心想若是三年前有如此忠心的小奴才,那自己,怕是早就答应了也说不定。给自己添了满满的一杯茶,眼角细细密密的勾勒出微笑的轮廓,等到沁人心脾的绿茶快要溢出的时候,才说:“……小人身体着实不适。不知可否请小太子殿下猥自枉屈,亲自来一趟呢?”

在小桂子欢快的起身声中,茶满而溢。

余飞琪淡淡的看向窗外。“……不知时机是否成熟……”

便让他赌上一把,听天由命吧……

太子殿。

“什么?!让本殿亲自去?做他的美梦!”策添听到这话,暴躁的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摔到地上,生气的架势很是惊人。“他整日在神坛内无所事事享清福,什么身体不适,怕是现在还在睡觉吧!“太子将手背到后面,一边踱步一边思考,只因平日里娇生惯养的被人伺候着,猛的一下让人像是耍小猴一样戏弄,便觉得不能忍受了。眼睛因为生气瞪得大大的,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那本殿倒要看看,他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而后尖细的声音划破苍穹:“摆架,神坛祭祀府!”

其实远处,余飞琪确实在睡觉没错。

上马车的一瞬间策添就

后悔了。三年前的闹剧本是自己最不想回想的,只因当初年少轻狂,看到余飞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居然说幂琨国祭司余飞琪是邪门歪道的‘巫师’,根本没什么本事,只是逗逗别人玩。这导致余飞琪拒绝给自己登基作法,但是要知道在这里,幂琨帝国,祭司不同意的话,典礼算作废。

也就是策添这么大了,也没能登基上位的原因。

真是可恶,可恶!

策添深吸一口气,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个余飞琪顶多羞辱、戏弄自己一番,让余飞琪出了三年前的恶气。虽说不情愿,但是这种时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忍着临将爆发的怒火,踏上本应该三年前就登上的神坛,心里觉得有点堵。

金边软轿很快到了祭司府,而祭祀府的门居然是关着的,门口站着一排的侍女,不知要如何故弄玄虚。

策添心想:不管你这是什么龙潭虎穴,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拿我怎么样?

边想边大步走向门口,本以为不会有人阻挡自己,却被为首的侍女拦下。待策添正要发火时,侍女说。

“太子殿下,请问来此合意?”

策添不怒反笑,轻蔑的看了女子一眼:“本殿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坛祭祀府的事情,由女流之辈过问了?来看看祭司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侍女微微的低了低头:“太子严重了。祭司几日不能出来迎接,婢女不过是代余大人以表心意,前来迎接太子殿下罢了…”

太子冷笑:“即是如此,还在这里拦着可是怎么个意思?”对方还是不卑不亢的低着头微笑:“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祭司刚才通知婢女,说神坛之内皆神圣,只能让您一个人进来。”

策添一愣,随后心中破口大骂:放屁!那刚才小桂子怎么进来的?!

又想这个贼人只让自己进去,明摆着居心不良。便后退一步,对那婢女说:“放肆!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亲自来迎接本殿,如此无礼,是否有不可脱离的蔑视皇族之罪?”

婢女显然见过世面,不慌不乱:“祭司身体确有不适,望太子见谅。如果您硬要闯进来,那也请择日,另寻他处闯进来吧。”说着竟然施礼,转身要走了。

策添跺脚,想了想还是说:“那我倒要看看,你们主子到底哪里不适!”

神坛位于幂琨国最为僻静,阴气最重的地方,夏凉冬寒,大祭司就是因为长时间居住在这里而导致身体不适,要说余飞琪称抱病在身为借口,绝对是再好不过的。策添冷哼一声,走在通往神坛的甬路上,深觉神坛之浩大,大约走了一刻钟,前面的婢女突然停住。

“太子殿下,后面的路就是祭祀府范围内了,奴婢不适合再进入了,请您一个人进去吧。”

策添愣了一下。什么?这么大的地方,怎么让他走啊?虽然以前走过,但是现在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但是看着对方严肃的面孔,策添忽然觉得喉咙干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中不由有点烦躁,打算不理他们踏入祭祀府内部时,后面居然真的没有一个人跟上来!

好!好个余飞琪!

策添在心里暗骂,想到这种情况,自己猜路的可能性估计过半了。策添几乎是不能记住路,闭上眼睛随便挑个方向就走。但这里确实是大的离谱,看着不远处的第六个分岔口,终是忍不住了,顾不上身份,焦急的四处张望。

而这里除了飞鸟振翅之音,空无一人,安静的可怕。策添头上流下一层薄薄的冷汗,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却突然一个趔趄,几乎要被一个硬物绊倒。回头一看,原来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石台和石凳,石台上有大大小小的糕点。策添靠近石台,仔细看看,上面居然有一张宣纸。纸上的字狂乱而清晰,是余飞琪的笔迹:殿下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天黑后,神祭定当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个实验性文章

我自己看的都哆嗦了QAQ

☆、负手临渊。

神祭?什么神祭?

策添疑惑的将纸看了三遍,摸摸糕点,居然是热的,他突然意识到,不管这石台是怎么出现的,余飞琪或者别人一定在附近!他靠近石台附近,奇怪的是四周没有草丛的遮掩,不知道余飞琪或者别人怎么送上来的糕点。又想这可能是余飞琪的机关,就大喊:“余飞琪?余祭司?”

当然没有人回答。

策添怒气冲冲的甩甩袖子,心中莫名的增加了勇气,随便找了条路就要去寻找那个‘贼人’。

大约走了十引(一百丈)的距离,微微有些乏意之时,前方又出现一个石台。凑上去看看,没有纸,只有一杯还是温热的茶。

策添不由有点恼火,说不出的堵,能有这杯茶,定是因为这个余飞琪在某处观察他,就是不出来。于是策添想了想,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就这样大约每十引就有一个石台。到策添终于累到脚软的没办法走路时,看看天越来越黑,终于放弃了。石台上有精美的糕点和茶水。策添一边抱怨外边的人为何不来找我,一边毫不客气的吃掉食物。明显察觉一切可以果腹的都是温热的,然而实在是找不到周围有人的痕迹,难道食物会自己加热?

奇怪的摸摸石台,策添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因为这些东西是温热的。

不知道余飞琪是如何做到的。

又想到在这里余飞琪是主人,外面的人定是被他困在外面无法前进。如果他连让石台自热的事情都能做到,那困住一些人倒着实没什么困难的。他倒吸一口冷气,紧张的看看四周,而后惊讶的简直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这……这里竟然还是第一次见到的石台!他走了这么久,居然走到原来的地方,都在原地打转?

策添趴在石台上,左看右看,发现果然和第一次、也许和接下来所有的石台都是相似的。

他心中暗叹,想的是既没有看到有人路过,桌上的食物是怎么来的?

急忙将桌子上的东西打翻到地上,死死地盯着台子。眼睛都变得酸酸的。过了一会儿,上面没有凭空出现食物。

策添舒了一口气,擦擦头才发现居然又出了冷汗。想到刚才可能是自己视觉的错觉,心里彻底的放松了一下,就算是余飞琪,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嘛。一屁股坐在石台上,将手撑在桌子上。

没想到刚才被他定义为‘安全’的石台,突然慢慢的,由温热变得有点烫人。策添回头,惊讶的发现石台居然发出金色的光芒,闪的他不由用手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