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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第一帝后(428)+番外

封长陌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还在不停低落连成串的鲜血的右臂上。

心头蓦然一惊,他想问一个问题,但张口的时候,却变成了——

“是啊,我早该知道。”

“为了你热衷的实验,你可以将异兽基因注射给自己,通过胎盘感染你的孩子,让他变成一个怪物。”

封长陌黑眸中具是毫不掩盖的厌恶嫌弃和憎恨,刺得凤栖桐双眼生疼。

“你有什么资格惺惺作态,装做一个无辜的父亲围着镜儿?他一切悲剧的根源都在你,你连自己的幼子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第443章 乖,不哭

封长陌的话,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凤栖桐的身体。

这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凤栖桐沉默了,脸色苍白的像是一个四人,身子也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我再问你一遍,你给珈蓝注射了什么?”封长陌抬高了声音,厉声问道。

见到这个人,他就心里不舒服,看他血淋淋的样子,更加觉得碍眼,甚至有种心理性的呕吐感——并非厌恶,而是对自我的一种否决。

这个人的存在,昭示着他的失败,无论是婚姻还是作为一个父亲。

凤栖桐的身子晃了晃,抿了抿唇说道:“我说过了,异兽基因浓缩液。”

他头部有些昏沉,不等封长陌继续动手,便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不会挂在这里吧?

宝贝儿子你可别以为你老爸是在开玩笑啊,小命就在你手上了!

凤栖桐还有心思乱跑神,索性躺在地上,也不嫌脏——反正也没有嫌脏的必要了。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舍不得对你下手,就只好弄他喽。”

他翘了翘嘴角,轻松说道,脸上的笑容清纯又干净,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封长陌心脏雷动,手指尖发凉。

他蹲下来,抓住凤栖桐的衣服,将他的上身强硬地从地上拉起来,磨着牙根,像是嚼着冰渣子一样,冷冷说道:“如果我把你交给你的哥哥,你说他会不会换给我解药?”

“会,然后我会被他切成碎片,跑到福尔马林里面当标本,也许你还能去参观一下——背叛神域联盟的叛徒的可悲下场。”

凤栖桐咳了两下,眼前模糊开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多看看封长陌的脸,然而却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

混合着泥土和血液,泪水落在他的发间。

“尸体呢?”封长陌道。

尸体?

“尸体的话,大概他会奸尸吧……唔,当然也有可能把我的尸体解剖,你知道他对我的身体构造相当感兴趣。”

凤栖桐的气息微弱了许多,依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除了颤抖的身子,和不停流下来的眼泪将他暴露。

封长陌的视线,落在已经青紫的脖子上。

有些刺眼,让他心头闷痛不已。

这个人早该死了,不是吗?

为了造出那些在胎中就带着变异基因的怪物实验体们,不惜以自身为媒介,来到他身边,残忍地伤害着他的孩子。

早该死了。

“我再问你一遍,那是什么?”

“你再问一百遍答案也一样,你的未婚妻即将变成一个被人唾弃的怪物!封长陌,谁让你从一开始就招惹我……”

封渐离双眸空洞地看着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加深力道,凤栖桐咬着下唇,倔强地看着他。

一个不怕死的人,或者说,有恃无恐。

封长陌缓缓松开手上的力道——他竟真的下不去手!

“住手!”

惊恐交加的冷呵从不远处传来,条条夹杂着可怕古武力的无色长丝疯狂地奔涌过来,朝着封长陌的身体刺穿着。

暗卫动了,但在看到另一个人的同时,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封长陌的动作先于思维,直接将半昏迷的凤栖桐抱在怀中,躲开张牙舞爪的一条条冷丝。

尘土飞扬,却遮盖不住封长陌的容颜。

杀气腾腾的南镜在看清对方容貌的同时,手中的武器啪嗒一下子打在地上,缩成一条普通的发绳。

隔了十米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南镜清清楚楚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只是无论多少年,他都修不出这种上位者的气质。

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只能仰望上面万年不化的冰雪,却永远不容攀登。

封长陌。

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清楚地亮了起来。

明明是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可看着南镜眼中,却是一个可恶可怕又可憎的修罗。

红艳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南镜的视线不再停留在封长陌身上,转而落在怀中的那个血人身上。

一腔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剧烈的愤怒,让南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死死咬住下唇,竟无法直视他名义上的父亲,做出那样令人憎恶的事情来!

兰蒂斯也从没想到过会是眼前的这幅场景。

他倒是冷静很多,至少不像南镜那样,连话都说出来。

暗卫已经隐没在黑夜中,顺便带走了昏迷不醒的珈蓝。

凉风习习,带着丝缕腥甜的血味儿。

“封叔叔。”

兰蒂斯自然而然地将南镜揽在怀中,推着他朝前走去。

封长陌被这一声叫回了神,他同样在观察着南镜,甚至忘记了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这一下,封长陌将凤栖桐放在地上,看着那双失神的眼眸,没了动作。

南镜浑身发冷地跪在地上,摸索着来到了血肉模糊的肩膀,那里有一个两指宽的血洞,撕裂袖子之后,里面是焦黑的皮肤,可怖又狰狞。

“爸爸。”

南镜眼眶发热,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他双手连忙按在了伤口上,骨头就相当困难了,血管更加不容易——一个针眼扎下去,那个孔子将会伴随一生,更别说从中断裂了。

很困难,甚至比寒月的五脏六腑还要难以修复,嘴角还有点云淡风轻的笑意。

“乖,不哭。”

凤老板抬起另一只手,亲昵地摸了摸南镜的脑袋,嘴角还有点云淡风轻的笑意。

“哭个屁,是你哭了!”

南镜完全不考虑还有外人在场,破口大骂:“你白痴啊你?你不是很厉害吗?干嘛被一个外人欺负成这样?丢死人了!”

南镜咆哮一句,他只是难受成不成?

站在一旁的封长陌,静静凝视着给凤栖桐疗伤南镜,还有暖笑融融的凤栖桐。

“粑粑,我是不是要有小弟弟了?”

冰雪可爱的小孩撞入了肚子微微鼓起的淡雅男子怀里,天真可爱地问。

“暖暖,不要撞爸爸的肚子,小弟弟会被吵醒。”

冷质的容颜上,绽开微暖的笑容,封长陌把孩子抱在怀中。

“哎陌陌你把儿子交出来!劳资是怀孕又不是残废!喂喂——!”

是的,那个时候,封渐离还叫封渐暖,小名暖暖。

温度渐暖,大地春回。

哄睡了孩子,他来到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晒太阳的凤栖桐身边,弯下腰将脑袋轻轻放在他腹部。

“你怎么这么喜欢小孩?”

凤栖桐不止一次地笑着问他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也许,他想要很多很多有着他们两人共同血脉的后代吧,这是他们爱情的最好见证,是生命的延续。

然后,画面天翻地覆。

苍白的男子在短短一个月内已经形销骨立,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流着泪哑着声音轻声说:“乖,不哭。”

封长陌闭上了有些发涩发酸的眼睛。

多久都不曾想起过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竟被凤栖桐一句话,给勾起了回忆。

过了半个小时,凤栖桐的伤才彻底愈合,然而失去的血,依旧无法迅速补回来。

“我家宝贝儿子就是厉害,这手法,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