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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第一帝后(380)+番外

手指放在柯柯鼻子下面感受一下呼吸,顺便用力捏了把柯柯的鼻子。

柯柯努努嘴,把脸转向寒月怀中,还一挥手把那个扰乱自己睡觉的东西给一巴掌拍飞,继续拱了拱,呼呼大睡。

寒月像是做梦一样地抱着怀中的宝贝,连呼吸都轻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个美好的梦境给弄醒了。

被拍飞的南镜哼了一声,道:“真是过河拆桥,这一下他可得给我卖身两辈子了。”

寒月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感觉,能够比得上失而复得的心情。

哪怕此刻让他死去,他也甘之如饴,会满脸笑容。

以前他怎么会那么傻,总想着渐渐地离开柯柯,和他保持距离,只因为有朝一日他会死,便提前给柯柯打预防针。

干枯的手臂在柯柯脸上蹭了蹭,寒月的尸毒已经蔓延到脸上,一咧嘴,显得相当恐怖。

然而南镜却没什么嫌弃,打开终端对准寒月啪啪拍了几张照片。

寒月:“……”

这是在做什么?

南镜给小白虎摸了摸毛,小白虎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可爱地要死。

“别看柯柯刚才还对你真情流露,你看他醒过来之后会不会对你不理不睬。”

南镜理直气壮地又留了寒月几张黑历史,顺便随手给他传了过去。

“喏,柯柯要是不搭理你,这东西可是你的杀手锏。”

寒月无奈地接收了。

虽然这个少年口口声声说讨厌他,但表现出来的却和嘴上说的截然相反。

还真是单纯。

南镜伸手放在寒月心口,过了一会儿啧啧道:“都这样了还不死,你生命力可真是顽强。”

其实你丫儿就算一颗心都成黑色的,也只会变成僵尸而不会死对吧对吧对吧?

“不死,也不算活着。”

寒月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道:“尸毒其实和异兽基因浓缩液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旦入侵心脏,不多时我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理智全失的僵尸,也许还会吃人。”

南镜的意识源一哆嗦,差点儿被下了回来。

寒月笑着道:“我原本……打算自杀的。”

“算你幸运。”

南镜拍了拍手起身,抽出极地冰虫,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如果再早一天,恐怕他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血液还有解毒功效。

虽然对自己体内有异兽基因非常抗拒,但南镜属于天生的乐天派,和柯柯一样,世界上任何事情似乎都很难将他击垮。

不就是异兽基因吗?

南镜酸酸地想,好歹在他变成异兽之前,物尽其用一下。

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还能成为受人膜拜的妙手回春救死扶伤的名医呢!

寒月怪异的注视下,南镜将手腕的伤口处塞到他嘴里。

血腥味儿充盈全部味蕾。

只流出了两口血,南镜的手腕就自动愈合了。

郁卒地要死。

寒月惊疑地看着南镜完好如初的手腕,拧了眉头,道:“你为什么可以自动愈合伤口?”

说实话,在得知南镜是完全体的时候,寒月和兰蒂斯已经做好接受南镜可以有着强大三种基础元力量的准备了。

但完全体可以做到在短时间内自动愈合吗?

当然不可能!

至少那几个完全体都没这项功能。

南镜低头鼓捣自己的手腕,像是没听见。

在经历了这么多突发事件之后,他现在大脑中一片混乱。

他满肚子都是好奇和疑问,而且这些疑问,和凯尔丹顿家族有关,和兰蒂斯同样有关。

连带着,这个身上处处充满着神秘的寒月,他也无法完全相信了。

面对这些聪明绝顶又有权有势的人,南镜承认,他想要有所保留。

南镜不说,寒月也没再追问。

虽然他非常好奇南镜为何那么肯定,他的血液可以除去世界上任何毒素。

割了一刀又一刀,连寒月都觉得疼了。

在南镜准备继续割下去的时候,寒月阻止了。

“效果并不算太大,别再尝试了。”

胃中有着灼烧的感觉,有些难以忍耐,但寒月明明确确地感觉到,那些血液发挥效用的速度相当缓慢。

恐怕就算真的有用,也抵不过尸毒扩散的速度。

南镜皱着脸,心头一惊,按照奥罗的说法,他的血液应该非常管用的啊!

难不成……

“有针管吗?”

“机甲舱里有。”

“拿给我一个!”

☆、第398章 怀疑

南镜拿到针管后,二话不说地将针头插在了手臂血管里,鲜红的血液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抽。

抽了满满一管子之后,南镜睁大了一双眼睛,瞅了半天才寻找到寒月皮包骨头一样的胳膊上的血管,插了进去。

血液缓缓流了进去。

一肌灼烧一样的热浪,从手臂中蔓延散开,顺着血管四处流淌,似乎要将全身都燃烧起来。

寒月隐忍地咬住牙根,额头上迅速冒出一颗又一颗的汗水。

“嘶——”

四肢百骸就像是岩浆洗劫,疼痛难忍,钻心剜骨般疼痛着。

再也忍耐不住,寒月发出一声低吟,一只手撑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在旁边的石头上。

如果不是了解南镜的本性,他都以为这是在故意折磨报复他了!

寒月的剧烈反应让南镜举着剩下的半管血,摇摆不定,不敢轻易再将血液往寒月身体里注射。

反应未免太大了啊。

万一……万一血型不相容,他的血液对别人来说有副作用,这该怎么办?

哎擦——他的医疗知识几乎为零,病急乱投医,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南镜越想越觉得没底子,一种“闯祸了闯祸了”的悲壮感油然而生。

想去关心一下寒月,但寒月残暴地将一堆石头一个一个打飞或者弄成碎米末,让南镜吓得小心肝都快哆嗦成筛子了,哪还敢往前面凑?

两分多钟过去,快要脱力的寒月终于停了下来。

他一手扶着石块,大口大口喘息着。

痛感沿着手背传递而来,寒月怔愣地抬起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鲜血淋漓,却充盈着肌肉、再无瘦骨嶙峋宛若骷髅一样的手。

他连忙将袖子拉起来,那因毒素侵入心脏而枯萎的手肘,也同样白皙饱满,肌理分明。

这、这——!猛然将视线投到南镜身上,只见那个少年正若有所思地小声嘟囔着:“原来是这么用的啊!”

一股子疯狂的喜悦将寒月包围着,让他几乎想要放声哭泣。

但他的性格,让他只能看着南镜微笑。

从中毒的那日之后,寒月就已经知道,他早晚有一天要面对死亡。

失望着、痛苦着。

但有柯柯的陪伴,他又觉得,他是幸福的。

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能够重新在心底燃起希望。

而这个少年,却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新的生命,给了他、给了他和柯柯一个崭新的未来。

不求回报。

寒月眼眶有些湿润。

他想起在临走之前,封长陌给他下的一道密令——用最后一击,杀了南镜,将他的头颅带回去。

那个时候,寒月还并不了解南镜是谁,更不知道他和封长陌有什么关系。

也想不通……为何已经身居高位的封长陌,会对一个少年痛下杀手,还如此残忍。

南镜是兰蒂斯的爱人。

南镜是封长陌的孩子。

同样,是那个人的孩子。

这场搏弈之中,南镜何其无辜,又何其可怜。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想要杀他,他那位完美恋人的家族,也同样无法容得下他。

看着和旁边的小白虎一样昂着脑袋,动作如出一辙的少年,寒月笑容深邃了许多。

同样,他的心,冷硬了下来——军部和皇室,定然有很多事情,连他都隐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