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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第一帝后(303)+番外

黑眸从南镜的角度望去,像是蒙了层轻纱,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或者说,封渐离本就是个情绪太过内敛隐忍的人,隐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也许是埃伦斯的事情和温曼的情绪蔓延到所有人身上,南镜觉得此刻的封渐离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落寞和懊悔。

微微踌躇一下,南镜走过去抱了抱他的哥哥,安慰道:“那我们就不治她了好不好?希林确实更重要。”

他之前并不知道希林做这些事情会有不好的后果,才会不假思索地同意给南母治疗。

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便不可能再让希林冒这个风险。

哪怕封渐离同意,他也不会答应的。

南镜想到什么表示都没有的兰蒂斯,咬了咬下唇,道:“兰蒂斯为什么不阻止他?”

封渐离晦暗不明的眸子轻轻合上,道:“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当然不可能。

可兰蒂斯没有阻止,因为他明知……有些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放任希林伤害自己的。

到头来,兰蒂斯还是把一切都看得最通透的那个人啊。

在封渐离的要求下,南镜出去后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面对希林的旁敲侧击也缄口不言。

两个臭小子到底在房顶嘀嘀咕咕些什么?

希林总觉得最近封渐离看他的眼神很诡异,不再是纯粹的毫无杂念的冰冷,而是夹杂了很多其他感情。

但是,希林现在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尤其在感情问题上。

“行了,把你需要的东西都带好,今天晚上别惯着兰蒂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去送你们。”

希林将垂到腰间的暗红色长发全部拨到一边,在外面跑了一天,身心俱疲,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卧室。

南镜先是窘迫地想,那个别惯着兰蒂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过还真是得把要带的东西再过一遍。

这一过不要紧,已经洗过澡准备上床睡觉的南镜猛然想起一段时间之前老板的嘱咐了。

他说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老板在那个零件小屋还留给他了一些重要东西,原本十二月初就该去拿的,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就被他给忘了。

兰蒂斯从浴室出来,暗金色的长发还滴着水,他随意地披了件浴袍,拿着个毛巾擦了擦头发,一抬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翻滚呻吟的南镜。

“亲爱的,我以为你这是在邀请我做些什么。”

兰蒂斯暧昧一笑,来到床边将南镜一把捞起来,眼眸深邃地看着南镜,在他额上一吻。

南镜反而扑到兰蒂斯身上,皱着一张脸痛苦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兰蒂斯眨了下眼睛,“现在?”

“嗯,现在。”南镜把兰蒂斯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肚子上,趴下来在他的红唇上蹭了蹭,撒娇道:“很快就回来。”

兰蒂斯一翻身将人反压回去,冰眸微微眯起,这眼神看的南镜有点儿心虚。

“咳咳,宝贝儿,我那个老板嗯……留了点挺重要的东西给我来着,不拿走我心里不安生啊。”南镜自觉地搂着兰蒂斯的脖子解释道。

南镜的老板……

想起这个人,兰蒂斯就有种不爽的感觉。

然而——

“好,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否则免谈。”

他倒要亲眼看看,那神秘兮兮的路人脸究竟给他家镜儿留了神秘大不了的玩意儿。

二十分钟后,南镜和兰蒂斯来到了小店门口。

时间不算太晚,繁华的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灯光璀璨,就连大广场上的彩光音乐喷泉都没停,一派热闹景象。

南镜从车上下来,看了下像棺材一样黑咕隆咚的门,对兰蒂斯说:“我自己进去就可以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

兰蒂斯淡淡道:“十分钟。”

这种破地方,兰蒂斯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他不禁心理黑暗地想,还好那老板脑袋灵光自动消失了,否则他非得把那企图染指他家冰清玉洁的夫人的家伙给灭个片甲不留。

南镜已经习惯了小店不开灯的黑暗程度,熟门熟路地摸索着到了柜台前,输入指纹和瞳孔辨识后,便从身后打开的小门里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很黑,一点光亮都没有,南镜站在下面打算让眼睛适应一下,再去把灯打开。

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声,顿时心中铃声大作——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来不及多想,突然,一道夹杂着火光的长鞭在眼前一闪,南镜瞳孔猛然一缩,不假思索地抽开极地冰虫,古武力灌输而入,就像是灵蛇一般的发带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迎着火龙缠绕起来。

“啪啪”两声响,南镜的武器已经和那边生硬相触,震荡从指尖传到整个胳膊,南镜麻了半边身子。

可对方的攻击力也不够强啊!

但他此时万分庆幸希林这几天对他的魔鬼训练,否则别说进攻了,恐怕连躲都躲不开吧?

而那边的状况似乎更糟糕,夜视程度不算低,南镜也已经差不多适应了沉黑一片,他能看到有一个人跪在地上,以防备的姿态看着他,手中的武器被卷的很远。

“谁?”

南镜警惕地开了口,短促的声音打破这诡秘的气氛。

能进入到老板这里的人,是敌是友暂时不能确定,而且很有可能是友非敌。

听到这个声音,那人竟像是松了口气,体力不支似的直接躺了下去。

“亲爱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声音,这声音——!

南镜猛然一震,呆了足足三秒钟,才用不确定但带着欣喜的语气道:“埃伦斯学长?”

没错,那个声音的确是埃伦斯的,就连语调也和以前一样轻快,带着些勾人的语调。

他啪的一下把地下室的灯打开,之间埃伦斯被这强光刺得直接闭上眼睛,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身上穿着一套不知从哪里抢过来的衣服。

那套衣服看上去很不合身,宽宽垮垮地罩在埃伦斯身上,显得他有些瘦弱——事实上,埃伦斯的状态的确糟糕极了,他甚至连鞭子都握不住。

“学长你怎么样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南镜连忙冲过来,跪坐在埃伦斯身边,看着紧紧蹙着眉头哆嗦着双唇的埃伦斯心惊不已。

双眼下面浓重的黑青、被咬的血迹斑驳的下唇,还有痉挛的身子,让埃伦斯看起来像一条脱水的鱼。

南镜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往下看去,停留在那被双手覆盖住的小腹。

埃伦斯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南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肚子,就立刻明白过来。

虚弱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埃伦斯拉着南镜的手,轻轻放在柔软的小腹,道:“摸摸吧,他还很小很小,嗯……大概只有一半这么大。”

他比出拳头。

很痛很痛,虽然他拼了命地再将古武力和意识源往这里灌输,却还是能感觉到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在慢慢离他而去。

南镜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心里一疼,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他要哭不哭地望着埃伦斯不悲不喜的容颜,觉得手掌下面的肌肤滚烫如火。

“你、你在生病!”

南镜在埃伦斯身上摸了摸,又碰了碰他的额头,那温度绝对不正常!

是啊,都难以想象这几天埃伦斯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个地下室?在这里多久了?这几天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休息?

“别难过亲爱的。”

埃伦斯看南镜这副表情,却是在反过来握着南镜的手安慰他。

“你这个样子,我看了可是会伤心的。”

埃伦斯满脸笑意,用不那么正经的口吻说:“这张小脸儿可不适合做出这种表情,,笑一个给我看看。”

南镜赶紧吸吸鼻子,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柔软的东西,就小心翼翼地把埃伦斯的脑袋抱在腿上,让他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