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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第一帝后(136)+番外

连接着南镜的脑波,它感受到了南镜感同身受的疼痛感。

如果说在智能一号的世界里,它给人类所能承受的疼痛以数值划分,且最大值是1000,超出1000的疼痛感会让人死亡。

那么它可以清晰地给南镜此时的疼痛感进行一个估值——平均痛感为880。

也就是说,南镜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无限接近880的痛感了,并且这个值还在逐渐往上增长。

智能一号突然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但这个方法,一旦开始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了,如果此时终止,不仅仅是功亏一篑,更重要的是会导致南镜彻底瘫痪。

只能赌一把了。

爱德蒙焦灼地喊着南镜,但对方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机械一般地操纵着机甲做出各种动作,却对他的话丝毫没有反应。

爱德蒙担心地在终端上输入“透支精神力”这几个字,在浏览过跳出来的页面之后,他如同触电一般,猛地从副驾驶位置上站起来,面色骇然地想要去触碰南镜,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强忍住冲动把手收了回来。

不,此时不能打断,否则会陷入无法预测的可怕状态中。

不做犹豫了,他直接给校医院打电话,他发现连打开终端的手指都是轻微颤抖的。

值班医生听到爱德蒙急切地叙述之后,立刻询问道:“他已经持续多久了?”

☆、第176章 天才的陨落

爱德蒙看了下终端,估计了下从南镜精神力放空开始到现在的持续时间。

“大概三十多分钟。”

那边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医生严厉地指责了爱德蒙应该在这种情况开始发生的时候就阻止南镜,或者立刻打电话给医院求助,而不是在旁边放任自由,以至于进入如此危险的境界。

“我该怎么办?”

爱德蒙的声音里有些慌乱和颤抖,因为现在的南镜脸上的血色都已经没有了,原本嫣红的唇色变成了破败的淡紫色。

这是缺氧的反应。

但医生的话彻底阻止了爱德蒙想要将南镜拖走的打算。

“千万不要动她!不要打扰他!我们会很快过来的。”

急冲冲地挂了联系,值班医生已经急切的联系上了医院负责人,整装待发,但他们更早的是向学校如实汇报了南镜的情况。

医院负责人向学校强烈要求在十分钟内提供至少三位意识源处于高阶,且精神力等级至少为S级别的超级强者过来,协助他们为那位学生输入精神力,以求尽可能的保护学生神经的完整性。

一旦全身神经全部坏死,就是一个不可逆的结果了。

准备参加抢救的每个人都焦灼万分,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在三十多分钟甚至更久的透支精神力情况下,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已经很多年都不曾见到有透支精神力的学生了,但在十年前的西法尔军校,曾经就有过一段与此相关的悲剧。

一位机甲系基因等级为S的天才少年,在入学刚刚半年的时间,因为练习的时候过强度的训练透支精神力,抢救无效而上半身神经坏死,终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

没过多久,这位少年就偷偷在夜晚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家属很快把那个孩子的尸体带走了,来的是那少年刚刚十五六岁的弟弟,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记得,那孩子临走前带着恨意的眼神。

出了这件事之后,上到西法尔军校的校长和老师,下到全校的所有学生,都不免感到痛心和震惊。

但无论多么惋惜,也换不回一个还未升起就陨落的新星。

也是从那之后,西法尔军校挥手告别了本就残存不多的刚性军校式训练方法,刮起一阵崇尚自由发展的新式军校风,并持续至今,在之后的十年里被温曼贯彻到底,发扬光大。

同样的悲剧,没人愿意在看到第二次上演。

当晚,红色预警的消息刚一传递到在校负责人的终端上,就随时引起了他的重视。

但校医院院长的要求,哪怕是这位大权在握的负责人也很是头疼——西法尔军校虽然也有为数不少的强者坐镇,但他们大多都已经不容易见到,多为终身名誉教授。

至于学校的老师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他们的等级并不差,但要说达到医院要求那么高的一时间还真想不到。

有那水平,谁还来教书?

虽然温曼校长相当讨厌有人在非工作时间给他找事情做,但好歹轻重缓急也分得清,更何况温曼本身就应该是医院要找的人,他大概也是唯一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同类人的了。

负责人当机立断,将情况发给了温曼。

夜幕低垂,星光散漫,周围一片宁静安详。

自从昨晚了解了兰蒂斯接收过的感情剥夺实验后,埃伦斯顶住压力抱怨了温曼隐瞒病情,并进行了对症下药。

于是进行了一夜的意识源疗伤后,在今天早上,埃伦斯终于成功将被人阴了一下、在睡梦中和敌人作斗争的兰蒂斯彻底从混乱中拉了回来。

看着脸上也没了那吓人的表情反倒是对他礼貌认真道谢的兰蒂斯,被吓得不轻的埃伦斯终于缓过劲儿来,彻彻底底长松了口气。

自此,埃伦斯对兰蒂斯之前那小小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也都消失不见了。

甚至到现在为止,埃伦斯看兰蒂斯越看越顺眼了。

大概是他比较喜欢较弱的美人吧,埃伦斯这样自我安慰。

但兰蒂斯似乎从哪方面来说都算不得较弱——就算因为一整夜的意识争夺战让他显得略微疲惫,脸色也不是太好,但那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强大气场还在那里放着,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在埃伦斯这个“救命恩人”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就算那霸气侧漏的家伙再怎么牛气哄哄,不还是被他给救了吗?不还是要给他道谢吗?

不过,兰蒂斯为什么谢过之后就没下文了?怎么一转脸就又恢复成那臭屁高傲生人莫近的霸气侧漏模样了?

“虽然你已经说了暂时不能见南镜,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你真的不打算提前给南镜报声平安吗?”

埃伦斯强忍住把兰蒂斯掀翻的冲动,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着。

恢复正常后的兰蒂斯正以一种非常惬意舒服的姿势横躺在软软的沙发中,也许是身材脸蛋都长得太完美,哪怕这种慵懒的姿势也显得相当优雅迷人。

他脑袋枕在枕头上,手中握着本温曼经常翻开看看的诗歌集,正停留在某一页上品读。

听到这道正经的时候还挺像回事儿的声音后,兰蒂斯勉强施舍了一点可怜巴巴的余光给“以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居”、并且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温曼身上嬉皮笑脸跟到他的住处的埃伦斯。

不,确切的说,这栋别墅是属于温曼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属于他和温曼、甚至再加上封渐离的某事窝点了。

“我不能去见他。”

兰蒂斯重新将全部视线投入到微微泛黄的书页上,淡淡地说道:“他一见到我,一定就知道我的状况不对。”

不想让南镜担心。

隔着光屏都能看出来他不对劲儿,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真不敢去面对南镜。

昨晚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终端通过光屏看看南镜。

而今天早上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些日子南镜是不是还好。

显然他的确关心这个问题——就算南镜说他还不错。

从埃伦斯口中,他得到了南镜最近相当糟糕的状态和境遇,当即就沉了脸,甚至就温曼没有及时处理零件的事情而给南镜造成麻烦和他有了争执。

他用质问的口吻问道:“你答应过我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他,但你却让他受到了不该承受的委屈。”

“想要和你在一起,连流言蜚语都接受不了,他早晚都会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