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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花公主(罂粟花园之四)(21)

陶晋面容骤变,冷冽得教人遍体生寒。

“敏恩,你喜欢那位陈先生啊?”真抱歉!她甄怡伶实在看不惯这么拖拖拉拉的,特别是对付死脑筋的怪物,不下猛药是不行的啦!

“怡伶,你那张嘴巴真该……”

“干爸,我跟陈先生在宴会里有小聊一下,他很幽默风趣,又表明想追我,我想说多约几次会看看他人品到底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她说得合情合理,而陶晋又凭什么干涉她交友自由。

“可是……”这下子谁都无可反驳了,只能偷觑着陶晋冷驽的脸庞。

“那我先走喽!”佟敏恩故作欣悦的起身扯好裙摆,在经过陶晋身侧时,一股拉力害她整个人跌人他怀中。

“啊!”

“你是我的!”他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着,并且伸出舌尖在她耳垂舔了一口,邪坏得令人发指。

“你……”她忍住破口大骂的街动,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无畏的回他,“对不起喔!瓦纳斯,我这人一兴奋就慌慌张张的,各位掰掰喽!”语毕,她拱高胸脯,像只缤纷亮丽的骄傲孔雀离开大宅。

  

互相有爱的结果,往往不是恋人,就是离人。

撇开陶晋不谈,这是佟敏恩头一回和异性单独出去.吃饭,陈展鸿是个彬彬有礼、言之有物的好青年,在这一个半钟头的相处,她试着抛弃那些不快乐的情绪,而陈展鸿也不断说笑话取悦她,没让她以佟氏飞拳作为回礼,这陈展鸿也算了得了。

然而,另一份认知也教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对你再好,爱情的缘分却从不在两人之间;可也有些人什么都不必做,却让你再痛都割舍不了。

这些天老下雷阵雨,把罂粟花园的花朵淹得枯死,佟敏恩心疼的捡起一朵凋零的蔷薇,回到家中。

客厅的热闹喧哗令她茫然仰颈探望,未料那张惹得她柔肠寸断的脸孔阴魂不敬似的,正众星拱月的坐在王位,让家人围拢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像个被逼到悬崖边的人,她竭力想逃离,但他却是一道打不破的瓦墙。

“敏恩!”曹小糜活蹦乱跳的冲过来,拿出一堆签名献宝。“你看、你看!哇!想不到你惦惦吃三碗公,说什么瓦纳斯是你朋友的未婚夫,其实他根本是你的阿娜答嘛!”

“这下子我总算安心了。”倪雅晏一直很想矫正佟敏恩太过粗蛮的性子,不过既然出现了个瓦纳斯,那就没问题了。

“还好瓦纳斯有心,不然敏恩还不晓得要瞒着我们多久呢!”伊藤亚希也道。

佟敏恩站在原地,听着姐妹们对陶晋的赞美,让她的自制变得岌岌可危。

他真的很厉害,无论身在何处都应变得宜、如鱼得水,而她呢?却是被他搞得精神分裂、寝食难安,这令人心碎的不公平熔烧了她的思考、敲破了她的淡漠,伪装的薄衣因为他春风似的笑意而瓦裂,甚至将手中包包用力往他的脸砸过去。

“现在马上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这一咆哮,教现场所有人惊跳了一下,当几对眼珠子如履薄冰瞟到同一点,又是一次打击。

“敏恩——”

说时迟、那时快,陶晋在众人的惊呼中像一阵旋风奔前,将佟敏恩激动的身子搂人怀中。

“放开我!我叫你滚……“在双双拉扯中,她尝到嘴里的咸味,蓦地一怔。该死!她竟然在他面前哭了……

“各位,能不能请你们……”拥住她颤抖的娇躯,陶晋朝众人使使眼色。

“我……我肚子饿了!”曹小糜首先举手,紧接大伙儿皆以各种理由迅速离开现场。

良久,佟敏恩才恢复清醒,抹去芳腮的泪痕推开他。“不许你再靠近我了。”

“我办不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落泪,从那一向不退缩的灵眸溢出的泪珠像尖锥,刺得他胸口难受。

“那是你的事,你最好别再心存我还会跟你纠缠不清的念头,我佟敏恩绝不委屈自己做别人的婚外情!”她口齿清晰的在两人中间切出一条分野线,一双由泪水淘净的瞳眸晶亮,有着她不再执迷的醒悟。

他沉吟半晌,才问,“你恨我?”

“你想太多了。”甩开飞柔秀发,为避免他想错方向,又连忙补充,“当然我也不喜欢有婚之夫,有老婆的男人在我面前是完全没条件可言的。”

“其实你很在意我和甄恰伶结婚的事吧?”他把话说明了,虽说她从不因此而与他争执,但她的沉默接受更使他困惑。

“瓦纳斯,请你谨记自己的身分,你该关注的人不是我。”在她心底,他不再是那个带给她幸福满溢的陶晋,她喊他的英文名字,是用来隔开彼此的距离。

“你错了,我要娶的人是你,该关心的自然也是你。”

她重重地愣住。“你……你在说什么?你不要以为三言两语就能骗过我,我没那么笨!”糟糕!她心跳得飞快,就算明知是谎话,仍教她动心。

于是,他趋前取下她项链的紫水晶,又从口袋拿出看不清是什么形状的物体,在她迷惘的目光下,分裂的遗物终于合而为一,组成完整的四叶苜蓿革。

“怎、怎么可能……”她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们竟分别拥有这块独一无二的紫水晶,而这样的巧合又代表了什么?

“收养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是在哪遇见你的?”连同他的碎辨收入精致盒子里,他握住她的手,空洞的心重拾回满足感,这样的相逢令他不得不相信,很多的意外其实冥冥中早有注定,她是他的,从来就未分开拆散过。

“院长说我被一台机车撞到,那个肇事者送我去医院,但我那时还太小,根本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她仍处在讶异的雾色中,只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伯母跟我说你是走失的,然后再接上你那段也是可能的事。”

“可是这水晶是玛莉亚送我的呀!所以……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她低垂螓首,有掩不去的失落。她终究不是他要娶的人吧……

“不!伯母说你屁股那里有一颗红痣,这点符合了!”这也是甄家最大的困难,毕竟没有一个人会随随便便把裤子脱下来借人欣赏吧?

“她怎么知道……是你!”杀了她吧!她的脸烧得火红,那种私密的地方连她自己都无法注意到了,更何况是别人,但陶晋绝对是那个例外,因为和她在床上爱得天翻地覆的人就只有他了。

“是我。”他很高兴自己是那唯一见证者,但这也间接表态了和她的“奸情”,好在她就是那位准新娘,有鱼水之欢也是理当应该的。

“我的天!”她以后不敢见人了啦!

“傻瓜,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像她这种心态就是标准的敢做不敢当,说她有多豪迈,依他看也不过尔尔。

“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很丢人才是真的。

“说都说了,反正你就是甄家的大女儿,我指腹为婚的对象。”他说得丝毫没有转圜余地,也不准许她再把他推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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