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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笑(27)

笑声一出,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死寂。

搬箱子的奴才们像是被人点了穴,个个全僵在原地,而准备干粮的丫鬟们则像是见了鬼,纷纷用惊吓的眼神看着褚恨天,其他原本正在谈论行程的车夫、管事们,则是用力转过头,然后任由下巴掉到地上。

天……天啊,他们没听错吧?他们的主子居然在笑?!

天没有要塌吧?

五秒后,一群人动作一致的连忙往天空看去。

「褚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毛頵儿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惊吓。

感觉到四周惊愕、恐慌、不知所措的气氛,褚恨天旋即止住笑声,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低声开口:「我没事。」

「确定没事?」平常冷冰冰的褚哥哥顶多只是微笑,现在却这样大笑,该不会真是发生什么大事情,所以让他失常了吧?毛頵儿在心里担心着。

「真的没事,只是你刚刚的话……」喉间又是一阵笑意,可不愿再惹人注目,褚恨天忍着笑,牵着毛頵儿缓步返回大厅。

呵,他的頵儿啊,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呢?自从有她相伴后,他已经多久没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深埋在心里的自卑、怨恨、悲伤,似乎都随着她的笑容与关怀而逐渐消失。

「我刚刚的话怎么了?」眼看大厅里只有彼此两人,她二话不说就掀开那层碍事的黑纱。「讨厌,你怎么还在笑?难道我适才的话很可笑?」语毕,不高兴的噘起粉唇。

粉润的红唇是那么柔软诱人,腹间陡地升起一股欲望,紫眸登时暗下,下一秒,褚恨天迅速俯首含住那芬芳的柔软。

「啊……」没料到褚恨天会有这种举动,毛頵儿先是惊呼一声,但很快就沉溺在随之而来的快感里。

未曾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因此她实在不晓得褚哥哥在对她做什么,她只晓得褚哥哥的唇就好像一块被烧红的软铁,嘴里每一处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点了火,灼烫得就像是要燃烧起来。

而且褚哥哥的气息也好烫啊,每一口他吐在她脸上的气息,都让她无法抑制的起了颤栗。

「嗯……」强烈的快感让她无意识的吐出呻吟。

听见呻吟,褚恨天才抓回一点理智,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命令自己停止孟浪的行为。

「褚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毛頵儿睁开迷蒙的眼,又羞又疑惑的看着褚恨天,脸颊上尽是羞赧的红霞。

意犹未尽的舔着唇,褚恨天本想到这里为止,可偏偏两人靠得极近,她吐出来的气息就这么扑在他的脸上,那芳甜诱人的味道一窜入鼻间,荡漾的心瞬间又沸腾了起来。

咽下一口渴望的唾液,他再度将柔嫩的身子拥入怀,俯首再一次占领那芬芳的红唇,并勾引着她奉献出她所有的甜蜜,让彼此的气息味道融合在一起。

「嗯……不要了……」许久之后,小手开始推拒那壮硕的胸膛,并试图别开脸,躲避愈来愈深的吻。

「怎么了?」睁开幽暗的紫眸,褚恨天未能自欲望里脱身,向来清冷的嗓变得沙哑性感,让人听了忍不住都要脸红心跳。

「我……我不能呼吸了。」小脸酡红,不敢正视那变得好似要将她吞下去的眼神,毛頵儿一边喘气,一边快速伸出双手捂住那让人浑身发热的紫眸。

没阻止她害羞稚气的动作,他轻笑一声,将她搂进怀里。「頵儿,适才我那样对你,你讨厌吗?」

没有口是心非,她诚实但害羞的摇摇头。「不讨厌。」

「那害怕吗?」

「一点点……那种感觉太强烈了,我没有过……」她喃喃低语,语气间尽是迷惘。

适才,她的腹间好似有把火在燃烧,烧得她头晕目眩、通体发烫,她难受得想要逃,可身子竟不受控制的直往褚哥哥怀里贴去,渴望褚哥哥给她更多的炙热……

想起刚刚的情形,毛頵儿酡红的脸蛋又红了几分,早已如擂鼓鸣跳的心脏更是加快。

「褚哥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身子变得这么奇怪?好像有火在烧着似的。」

听见她天真的用词,褚恨天瞬间想起适才她在怀里妩媚扭摆的姿态,欲望就像是被人浇了油,瞬间狂燃直喷。可想起两人之间没名没分的,他若继续对她唐突下去,那真是欺辱她了。

深吸一口气,忍住腹间蠢蠢欲动的欲望,他哑着嗓音对她解释:「頵儿,我那是在亲近你。」

「亲近我?」未经人事的毛頵儿不懂这话的意思。

「男人都会亲近自己喜爱的女人的,我喜爱你,所以才会亲吻你、拥抱你。」或许是因为有她的小手遮着,他才能大胆的将心里的爱表露出来,也或许是因为他已不再自卑自厌,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坦然。

头一次听到褚恨天亲口说出对自己的喜爱,毛頵儿先是一愣,但随即绽出灿笑环住他。「褚哥哥,我也喜欢你!」

含着满满爱意的拥抱瞬间丰满了褚恨天的心,勾起温柔的笑,他垂首看着胸前带给他快乐与希望的小小人儿,心里头有了想与她相伴一生的愿望。

「頵儿,待我把宫里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成亲好吗?」抱住她,他怀着紧张的心情向她求婚。

「成亲?」

「我今年二十有六,你才十六,虽然配你是稍微老了些,可是我保证……」

「没关系的。」没待他把话说完,她羞答答的吐出了这一句话。「褚哥哥你一点也不老,而且你这么疼我,我嫁给你让你疼一辈子,很好啊。」

她毫不犹豫的答案让褚恨天欣喜若狂。「那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抱着她,他像是给承诺,但却将心里的迫不及待给泄漏了出来。

脸上的红潮始终没有退下,再听他这么一说,俏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敛下眼睫,她娇羞的没敢再说话。

「褚哥哥,你还没跟我说呢!」好一会儿,毛頵儿才又敢开口。坐在椅子上,她扯着褚恨天的衣袖要答案。

「什么事?」

「当然是搬家的事啊,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搬家的?我怎么都不晓得?」

「搬家的事是昨晚决定好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一语带过,不愿让她明白目前的局势。

六皇子迟早会派人刺杀他,所以不只是他,连带的在他身边之人都很有可能遭到池鱼之殃,因此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才会利用整修搬家的名义,不惊动府里的奴仆,让他们离开这座即将陷入危险的府邸。

不过为了不让六皇子起疑心,他并没有将人一次遗走,而是让府里的老弱妇孺以及几名园丁先走,壮丁和懂武的护卫则是留在府里防御,应付可能前来的刺客。

听出他不愿多讲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问。

她晓得褚哥哥不愿让她明白事情是为她着想,所谓无知就是福,她会珍惜褚哥哥给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