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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钓型男(剩女出清之二)(15)

「嗯……真是好吃。」

「你吃就吃,废话少说!」咕噜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严重抗议,但她却死命坚持那虚弱的理智。

「嗯,真是美昧。」他不理她,又咬了一口炸鸡。

「你闭嘴!」咕噜咕噜咕噜,元茗缘仿佛听见自己的理智濒临崩馈边缘,一双眼根本离不开他手中的炸鸡。

「这炸鸡可是我店里最杨销的点心,我特地挑了最大的几块过来,你不吃实在太可惜了。」他加探笑意,又大口咬下一块肉,看得她当场喷泪}馈a愤怒的冲向他。

「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我恨你,要是我变胖了全是你的错,你一定要负责!」

她含泪抢过他另一只手上的鸡块,一屁股就并肩坐到他的身边,大口大口的吃肉。

唤,真的好好吃嘱!比相亲时候吃的大餐还要好吃一百倍,最重要的是都不用装含蓄,要怎麽吃都随意,要怎麽大口都随便!

「你饿死鬼没胎啊,吃小口一点,真是有够粗鲁的你。」话是这麽说,他却替她拿出可乐,还体贴的帮她插上吸管。

「零热量的可乐,罪恶感小一点了吧?」

她用力点头,就着他的手开心的吸了一大口可乐。

看她吃得开心,他扬高嘴角,接着又拿起番茄酱包挤出番茄酱,拿了根薯条拈了拈放到她嘴边。

「啊。」他示意她张开嘴。

她喜孜孜的依言张嘴,大口咬下那热呼呼、外脆内软的金黄薯条,一张小脸灿烂得简直像是吃到了什麽顶级料理,完全没发现彼此互动有多亲密,那肩并肩贴坐在一起的姿态,更是情人间才会有的距离。

「看你饿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吃晚餐?」他顺手抽出一张面纸替她擦拭嘴角,也没有发现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温柔。

他和无数个女人约过会,却从来不曾喂哪个女人,还替哪个女人温柔擦嘴。

他也和无数个女人共赴云雨,却从来不曾进入过哪个女人的香闺。

约会吃饭、上床运动,然後离离再联络,所有手续不是在汽车旅馆里进行,就是在饭店里解决,对他而言,性爱就像是一种运动和例行性的发泄,有存在的必要,却不用踏进彼此的领域。

就是因为不曾这麽做过,所以他对自己怪异行为背後的涵义自然也就一无所知,傻傻的完全没自觉。

「别说了,今天相亲的那个对象是个老师,话有够多的,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元茗缘摇摇头,满嘴食物的回答。

「这麽惨?」他心情愉悦的看着她一点也不优雅的吃相。

「何止惨,对方还看不起我的工作,一直问我结婚後可不可以换工作,拜托,八字都还没一撇谁理他啊,这种人我才不想嫁给他呢!」她气呼呼的轻哼。

「你就那麽想结婚?」他停下服侍的动作,眉头不禁微皱。

虽然心中早己决定要替她找相亲物件,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却不想这麽快把消息告诉她。

他对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没什麽意见,却觉得一个人生活更逍遥自在,他实在不懂她为什麽会这麽揭望婚姻。

「当然,我又不像你那麽受欢迎,况且男人是愈老愈吃香,女人则是愈老愈吃瘪,不趁早把自己嫁出去,一辈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了。」

「自己一个人不也挺好的。」

「那是你喜欢自己一个人,如果你爸妈在你八岁就离婚了,然後像踢皮球似的把你踢来踢去,最後还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各自再婚,让你毕业之後无家可回,我看你还喜不喜欢一个人。」她再次轻哼,然後伸手拿起他手边的可乐,大口大口的牛饮。

他重重一愣,完全不知道她背後竟有这样的故事。

他忍不住看向只有一张椅子、一个杯子的吧台,以及只有一套碗盘、一双筷子的厨房,脑中浮现她一个人站在屋里的画面,甚至想着她发现前男友劈脸时,脸上那种祖丧寂寞的表情。

原本让他觉得惬意舒服的小套房,一瞬间竟变得冷清起来。

「你干嘛都不吃?」她拿着可乐,不禁狐疑的转头看向他。

「我怕你吃不够。」他探探看着她。

「你当我是猪啊,这麽多东西我怎麽可能会吃不够,不行,没道理就我一个人胖,东西是你拿来的,你也要负责。」她立刻放下可乐,从纸袋拿出最大的一块炸鸡塞入他手中,斤斤计较的盯着他。

「吃啊,要肥就一起肥,要死就一起死,你少陷害我。」

他忍不住低笑,爱怜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干嘛啦。」她吓了一跳,立刻低头躲开。

「你手油不油啊,脏死了。」

「一点点油而已。」他低笑声不断,就是非要摸到她的头不可,甚至忽然改变攻击目标,轻轻抚上她香软软的嫩脸。

即使此刻她脂粉未施,眼镜俗力勺i丫勺i丫、唇瓣油亮亮、一头髻发乱糟糟,身上睡衣一点也不性感,睡裙底下甚至套着一件又厚又垮的棉质卫生裤,但看在他眼里,他就是觉得她顺眼又可爱。

而且他知道,摘掉眼镜後她会更可爱,而她的红唇柔软香甜,让人吻了就再也忘不了那个触感,感觉非常的好……

「你……」她一愣,在他黝暗的目光下,不禁想起他强吻她的那一幕。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这麽深邃,虽然满脸怒容,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却是一样的。

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忽然在彼此问产生。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她,指腹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唇瓣上,情不自禁轻轻摩擎,甚至逐渐把头压低一一

她瞬间瞪大眼,脸红心跳的屏气凝神,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好大声。

老天,他现在是、是、是……是想吻她吗?

不……不是吧?!

那她现在是想给他吻吗?

应、应、应……应该也不是吧,但为什麽她却没办法呼吸、别开目光,甚至出声喝止他?

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心跳快得像打鼓,身体却软绵绵的好虚弱,脑袋一片空白却隐隐充满了兴奋和期特,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到底是怎麽了?

「缘缘……」他低哑呢喃着她的小名,彼此距离不到三公分。

她芳唇微启,镜片下的一双睫毛紧张的不断轻颤。

二点五公分、两公分、一点五公分,哈……哈……

「哈秋!」

无预警的,她竟忽然打了个大啧嚏,鼻水瞬间全喷到他脸上。

他错愕的瞪着她,她则是一脸尴尬的迅速捂住口鼻,现场气氛顿时一片死寂。

十二月的台北早己入冬,结果刚刚她只顾着生气吃炸鸡,完全忘了替自己披件外套,喝了几口可乐後不着凉都难,於是憾事就这麽发生了……

她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尴尬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他默然脱下外套披到她肩上,然後冷静替自己抽了张面纸擦胆。

她揪紧他的外套,忍不住偷偷抬头瞧他一眼,心脏还是狂跳,却再不是因为害羞和期特,而是太过丢脸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