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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不害臊(奸情不可外扬之四)(16)

见他如此忠心耿耿,花连城也不绕圈子,素性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主题。

“我说柴蓦哪,虽然当初是矜矜蛮横硬将你带回来,但你应该明白,这些年来爹和你娘始终都把你当作自家人看待。”

“卑职……女婿明白。”

“那你也该知道,矜矜嘴巴虽然坏,却也从来没将你当作外人,甚至从没想过要你做牛做马回报恩情。”

黑眸微瞬,柴蓦看着眼前和蔼慈祥、平常总是在爱女面前装疯卖傻,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精明犀利的花连城,一瞬间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女婿知道。”

“既然知道,那爹就只问你一句话,这桩婚事你可委屈了?”

“不。”他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一双黑眸始终直视着花连城。

看出他眼底的坚决,花连城加深笑意。

“爹不希望你委屈,更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毕竟除了决心,婚姻更需要感情,否则难以持久,你该懂得爹的意思。”他话中有话的又多说了几句。

“我知道。”他点头,终于不再以总管或是女婿的身分自称,纯粹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对着花连城宣誓。“我对矜矜,是认真的。”

“既然如此,那爹就放心了。”闻言,花连城不禁笑得更开心,就知道一切都只是他自寻烦恼,若不是真心真意,又岂会义无反顾、不顾一切?

都怪这孩子将感情藏得太好,这些年来他才没看出他对矜矜的心意。

既然他是认真的,那就太好了。

若是由他照顾矜矜一生,他是再放心不过了,两人若能因此心意相通、白头偕老,那就更圆满了。

第六章

打铁自然要趁热,为免夜长梦多,花家二老硬是赶在一个月内让矜矜和柴蓦成了婚,婚礼就选在大年初一,喜上加喜。

这一日,婚礼进行得相当顺利,拜完堂后矜矜由两名丫鬓搀回了新房,柴蓦则是留在大厅里敬酒,直到快接近子时才与花家二老送走最后一名宾客。

眼看婚礼圆满完成,宾主尽欢,花家二老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搬出好几盘的红包赏银搞赏府里奴仆连日来的辛苦。

原本柴蓦还想留下帮忙,却在二老的连声催促下,离开大厅回到新房。

也许是喝了些酒,一路上他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走了十五年的长廊,看了十五年的庭园,全都美好得像场梦。

但他清楚知道这不是梦,他确实和矜矜成婚了,他身上的红袍,以及沿路的大红蘸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今日起他们便是夫妻。

名正言顺的夫妻。

站在点墨阁的大门外,他就像是站在梦寐以求的宝库入口,仿佛盼了千年、寻了千年、等了千年,心绪激越难抑,却又害怕美梦易醒而如履薄冰。

他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推开眼前的门扇,只能静默伫立在门廊上,凝视着自茜纱门窗透出的熹亮灯火,倾听屋内翻阅书册的细微声响,不停在脑中描绘她趴在兔毛地毯上的模样。

自小她就喜欢趴在毛毯上读书写字,随心所欲、自由奔放,而被她强带回来的他,自然也得被迫与她趴在一块儿,一笔一画的习字读书。

她是个严格又刁钻的师傅,总爱故意出难题,他若是学不会、答不好就等着吃苦头,但凡她会的、懂的、通的、有的,她统统不藏私,一律倾囊相授。

她给了他太多太多他从来不敢奢望的东西,他感激,她却视为理所当然,随着岁月增长,他才终于明白当年的赌约不过是个借口,甚至明白她的残忍全是为了他。

唯有残忍斩断他的希望,他才不会失望。

如此,他才不会·鲁限,才不会傻傻的死在那场风雪之中。

纵然她再跋雇强势,仍遮掩不了一颗善良慈悲的心,不知不觉间,他对她不再只有感激,而是渐渐多了敬慕、眷恋、心动、渴爱、欲望……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

可如今,美梦竟成真了。

“怎么每一页都有花草,重点都用花草遮住了,这分明是偷工减料!”

屋里,忽然传出气呼呼的埋怨声,他嘴角微扬,知道定是矜矜抱着新到手的男男春宫图在大发牢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她教会他的事,因此为了让她有求于他,他处处推拖吊尽她的胃口,就是不愿那册春宫图太早交给她,直到她肯乖乖拜堂一一

这种做法相当卑鄙,但是兵不厌诈也是她教会他的另一门功课。

凡是她教给他的,他从来不敢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不过,这花招还真不错…...埋怨声一扫,屋里紧接着传出一串串可爱的贼笑声。

听着她宛如银铃般的笑声,心中清潮顿时一阵汹涌,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激越,伸手将门扇推了开来。

口戛的一声,屋里灯火无声向外流泄,将他伟岸健硕的身影长长拖曳在银白色的雪地上。

矜矜原本正趴在雪白兔毛地毯上看着春宫图,闻声不禁迅速抬起头,就见到他沉默不语的站在门外,因为看春宫图看得正入迷,一时间她竟忘了不久之前两人才拜过堂,反倒习以为常的朝他绽开一抹甜笑,以为他是有事过来找她。

“你来啦,有事吗?”

她的笑是那样的美丽,一瞬间几乎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他室息失神,好一会儿才能跨过门坎,站在门边脱下厚靴。

见他沉默不语,她也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便继续埋头于春宫图中,打定主意要将里头的姿势花招统统记下。

朝夕相处十五年,他们之问从来没有所谓的男女分际,他进出点墨阁就像是家常便饭,她早就见怪不怪,却从来没发现他隐藏起来的克制神情。

脱下厚靴后,柴蓦赤脚踏上铺满一室的兔毛地毯,感觉满室暖和。

为了呵护爱女,点墨阁建造之初,花连城特地要人在屋子底下凿了个大炕,一入冬,炕里炭火日夜不灭,始终将点墨阁维持在最适宜的温度,即便赤脚套着单薄衣裳,也让人觉得温暖。

显然回房之后,她便主动卸下厚重的凤冠嫁衣,如今只着一袭粉紫丝衫绣罗趴在兔毛地毯上,一双小腿往后曲抬,活泼好动的来回踢着,那对雪白无瑕的赤裸玉足,让他的下腹邃然一阵紧缩。

他完全移不开目光,角落熏炉无声荧焚,挟着和她同样香甜的芬芳,蛊惑着他的心智,炽热黑眸瞬间灼亮,仿佛就要啧出火来。

他暗暗握拳训诫自己非礼勿视,却怎样也克制不了勃发的欲望,将目光缓缓往上游移。

他看着那轻薄绣裙掩不住的浑圆柔翘、红缎腰带下不盈一握的腰肤、丝衫轻裹而更显纤柔优美的腰背,以及不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般的晶莹容颜,而她黑发如缎铺散,在雪白地毯上熠闪出不可思议的暗暗流光。

倘若美丽是种武器,那幸日夕巳么此时此刻他早己死过上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