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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跑不掉(奸情不可外扬之二)(18)

“她还犯头疼。”

“头疼?”大失一降,立刻看向乔明珠。

乔明珠错愕的看向蔚超恒,完全没料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头疼,她明明不曾开口喊痛,始终默默隐忍,他究竞如何得知?

“那头疼不大寻常,她疼得脸色都白了。”他徉装没瞧见她孤疑的目光,逗自同大夫说道。

大夫闻言立刻搁下笔,再次为她诊脉,详细询问。“敢问姑娘是何对开始头疼,又是何种痛法?至今可还头疼?”

“我这头疼是旧疾,是许多年前一次重伤所致,除了变天时偶尔会疼,以及想不起一些陈年往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她漫不经心的耸耸肩。“您另外帮我开些止疼的药方就行了。”

大夫抚着长须沉吟,没有马上做出回应,倒是一旁的蔚超恒猛地一震,瞬间锁住她略显倦意的小脸。

重伤?想不起一些陈年往事?

难道这就是她遗忘他的原因?

“人体器官之中就属脑部最为精密细微,至今仍有许多未解之谜,照姑娘说来,应该是寻过不少大夫,不知那些大夫说法如何?”大夫不敢妄下定论,详细询问。

“不如何,全都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开些止疼的药方子。”乔明珠还是耸肩。

大夫又抚了抚长须,沉吟了半晌才收回诊脉的手。“若是如此,老夫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乔明珠早料到结果,固此并不以为意,任由大夫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付了钱后,便一马当先走出医馆。蔚超恒则是慢吞吞的随步在后,一路紧紧盯着她的后脑勺,一脸若有所思,直到她转过身才迅速收回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她发善询问,嘴边喻着爽朗微笑,与昨夜的态度是天差地别,显然已不再对他充满戒心。

“在下蓝恒。”他也微笑,明白自己的苦肉计已经成功,这一切全多亏方才那位江期好发的鼎力相助。

“我是乔明珠。”她也大方报上姓名,虽然不想与人有太多牵扛,却不愿对救命恩人有所隐瞒。“在破庙对多谢你出手相助,我很抱歉先前还揍了你,又害你受伤,我……”

“姑娘千万别自贵。”他微笑断话。“扶持老弱乃是人之天性,只怪在下不懂拳脚功夫偏又自不量力,才会受伤,倒是方才大夫说了,要姑娘静养几日养病,姑娘若是不急着赶路就找间客钱住下吧,这几日天候不定,说不准何时又要变天,要是病况加剧就不好了。”蔚超。气度宽宏丝毫不介意这点小事,反倒刻意将话题一转,关心起她的身子。

他从来不晓得她曾经受过重伤,更不晓得她固此忘了一些事。

纵然他从未埋怨她遗忘了他,但事实真相仍然让他宽慰不少,因为这证明了她并不是因为对光流逝而将他遗忘,全是因为那次重伤使然。

也许有朝一日,她会恢复记忆将他想起,也许永远都无法想起九年前的事,但他不在乎,只要他明白,她不是不在乎地忘了他就好……

“我的身子设那么差,倒是你失血过多,得马上找间客栈住下养伤。”说话同时,她也迅速观察四周,正巧发现咐近就有一间。“那边有家客栈,你先去挑间客房休息,房钱算我的,找这就先去替你抓药。”话还没说完,她已忙着转身,打算到大夫口中的药铺帮他抓药。

“姑娘还请留步。”他连忙开口唤住她的脚步。“方才让姑娘破费已是过意不去,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无法多作停留,恐怕得就此与姑娘别过了。”他温文有礼的拱手作揖。

“你受伤了。”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有什么事比养伤重要?”

“姑娘不也病了,有什么事比养病更重要?”他微微一笑,竞拿她的话反过来堵她。“在下看姑娘神情疲惫,呼吸喘促,此刻应该正难受着,比起抓药,应该先到客栈歇息才对。”

“你……”她槛地一愣,当下哑口无言。

没错,她确实是不舒服,一早醒来就是头重脚轻,与破庙里那无耻大汉大战一回后更是难受,可她以为自己隐藏得极好,没想到逃不过他的一双眼。

他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却出手意料的敏锐,总是能够洞察细微。

6

“方才姑娘出了医钱,这次就让在下礼尚往来出客栈的房钱,还请姑娘尽早养病吧。”他苦口婆心的劝道,语气又轻又暖,宛若春风,让人难以拒绝。

“不行,你有恩于我,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她坚持着,气势却弱上许多。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姑娘若愿意当在下是朋友,就听在下一劝。”他盯着她微微苍白的小脸,知道她向来重情重义,“朋友”是亲近她最好的办法,也是侵入她心房的最佳武器。

既然她不愿嫁给蔚超恒,那么他只好扮猪吃老虎,以蓝恒的身份接近她。

她是他的娘子,他说过,他绝对会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可你手臂上的伤……”

“不碍事。”他嘴角轻扬,发现路上行人频频投来目光,看着她为了替他包扎而被扯裂的半截衣袖。匀称纤长的手臂引来太多贪婪的泣视,他立刻不着痕迹来到她身侧,挡下那些人的目光。

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他的注视之下没了声音。

他救了她就是她的恩人,而她看得出他是真心关心着她,即便她对他曾是那样的冷淡无礼,他却愿意将她视为朋友。

在扬州时,从来没人愿意当她的朋友,没想到……

她仰头看他,凝视眼前说话文绉绉,走路慢吞吞,目光笑容却是暖洋洋的男人,心头不禁泛起喜悦与兴奋,绽出灿烂的笑。

朋友……

好,她就当他是朋友!

虽说两人因彪形大汉的一刀结交为友,但蓝恒说过有要事在身,她也就不好耽搁他的时间,到了客栈后便与他挥手告别,接着来到客房内躺下。

也许是因为心情愉快,也许是因为身子太过虚弱,她竞忘了爹和叔伯们随时都有可能会追来,一睡下就忘了防备,直到外头忽然落下雨声才自睡梦中惊醒,由一室的昏暗分析天色已黑。

她迅速自床上坐起,身子竟是异常疲惫沉重,甚至盗汗畏冷,脑门又开始作痛。

糟糕,看来病情又加重了……

叩叩叩,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一道又轻又暖、不疾不徐的嗓音。

“乔姑娘,你醒了吗?”

这声音--是蓝恒。

她一愣,违忙起身走向房门,即使一室昏暗也能行动自如,只是短短一段路她却走得微喘,远比睡前还虚弱。

她拉开门,看着门外端着餐盘的蔚超恒。“你不是有要事在身,怎么会……”

“又头疼了?”他不答反问,一双黑眸紧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头深锁。

她先是一愣,接着苦笑点头,表情可怜兮兮,万万没想到身强体健如她,竟然林了小雨就受寒,连旧疾都跟着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