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足以媲美木板被劈断的声音,用力之大,铁定连田鼠都能巴死。
「噢!」瞬间,耿亮发出惨烈的哀号,终於吃痛地睁开眼,并松手把她放开。
他捣着辣痛的左脸,徉装一脸无辜、可怜地看着趴在胸胶上的她。「甜心,你为什麽打我?还有,你为什麽趴在我身上?」
他竟然还有脸问?
他竟然敢!
孟思喻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想杀人,她气到全身发抖,非常确定她和他绝对无法和平共处,更别说是接受他的保护了。
在她看未,他才是那种需要被隔离、被排除、被打击的变态。
他作什麽情色大梦她管不着,但他就是千不该万不该对她性骚挠,就算他只是在作梦也不行,就算他把她当成他口中的「宝贝」也不行,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这个低残下流、死皮赖脸的男人驱逐出她的生活!
念头一下,她立刻非常冷静的从他身上起身,没有回答他半句话,只是弯腰检起他的衣服,放在桌上。
「我只给你一分钟穿衣服,穿完之後马上滚出我的房子。」她非常冷蔑地缥了他一眼,然後在心中补充——然後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说完,她逗自转身进人厨房,决定先替自己做扮早餐平复心情。
等她吃完早餐,那个男人应该也已经走了,到时她只要把他留下的脏污收拾乾净,就能恢复到原来宁静的生活——
「甜心,也帮我做份早餐吧!」
就在她幻想美丽的术来时,那个无赖却再度出现了。
他衣着整齐的晃进厨房,完全没有依照她的命令滚出大门,瞬间,她的眼里迸射出浓浓杀气。
「噢,甜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刚刚你只是太害羞,才会假装赶我出门,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更不介意你赏我巴掌,所谓打是情骂是爱,我完全明白你有多爱我。」
耽亮笑得好不暖昧,脸上的巴掌印是那样的清晰明显,仿佛就是她爱他的证据。
「不过既然你喜欢我的肉体,那麽我们可以改天再一起体会它的「勇猛」,你觉得呢?」他大步朝她跨近,用一双手臂将她困在冰箱前,同时还故意朝她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
她轻轻一颤,小脸胀红,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
「谁喜欢你的肉体了!」她咬牙反驳。
「不就是你吗?否则你干麽偷偷模模地趴在我身上,还偷亲我胸肌?」
如果她手中有把刀,她一定会刮摔他那张下流无赖的嘴。
「明明就是你对我性骚扰呀」
「性骚扰?」他用一种很宽容、很纵容的眼神看着她。「甜心,诚实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不过既然你脸皮薄,怕丢脸,那刚刚的事也可以勉强当作是我对你性骚优,不过话说回未来——」
「你给我闭嘴!」孟思瑜崩溃了。若不是严格的家教,若不是她向未坚持以理性解决问题,她一定会再赏他巴掌,然後再用脚瑞他,把他揍成猪头。
这个男人实在是她看过最卑鄙无耻、最低残下流的男人了,她咋晚一定是疯了才会收留他。
孟思瑜气得脸红脖子粗,谁知道眼前的耿亮却是完全不痛不痒,而且还笑得券风得意、神采飞扬。
「OK,OK,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不过在我闭嘴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麽把客厅的电话线给拔掉?」他举起双手,总算不再耍嘴皮子。
「什麽?」为什麽他明明就在对她性骆优,她还要回答他的问题?
「电、话、线。」他一宇一句清楚的重复。「昨晚我把你家里里外外晃了一圈,却意外发现你家电话线被拔掉了,我说没事好端端的电话线干麽拔掉呢?所以我忍不住就猜了,除了接到死鱼之外,你该不会也受到了电话骚优吧?」他不怀好意的笑看。
「你怎麽可能?」
即使没有回答,但她不敢置信的表情仍说明了一切。
他叹气,整个人潮她靠得更近。「你知道吗?你实在让我很担心,但如果这件事被所长知道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比我更担心,听说他是你爷爷同袍至交,一直都很关心你,你说我该怎麽办呢?」
她瞳眸骤缩,瞪着那近在咫尺、可恨欠扁的嘴脸。
「你敢说出去试试看。」
「唔~要我不说出去也是可以啦,但你总是要让我能够交差,要是你真的有个万一,我的招牌就挂不住了。」他咧嘴一笑,完全就是一副无赖模样。
「你到底想怎麽样?」
「当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好的保护你啊,直到骚扰你的变态绳之以法以前,我决定遵从所长的请北二十四小时伴随君侧,你往东我就跟着往东,你往西我就跟着往西,你睡觉我就陪你一起睡——」
「你敢!」
「乖,千万别想歪,我的意思是陪你在家一起睡觉,绝对没有任何下流肮脏的想法。」他完如稳重师长般对她谆谆教侮。「不过要是你有其他想法,我也不是不能奉陪啦。」语毕,还是恢复了真面目。
孟思瑜觉得自己又想咆哮了,觉得这男人真的不是厚颜无耻可以形容。
其实她大可以断然拒绝他,但这样事情就会闹得更大,然後所长一定会因为担心她而天天草木皆兵,甚至叫她搬到他家住,同事们也会对她过度关心——而这就是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因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也不喜欢受人瞩目,日子变得复杂。
她就是喜欢日子括淡,一个人安安静静、自由自在、完全不受的束,但显然他完全捉住了她的软肋,才会这样故意威胁她。
她握紧拳头,不断深呼吸,直到情绪不再那麽惯怒毛躁。
「为什麽你一定要住在我家,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她才不相信他真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针情,想要就近追求你,你相信吗?」耿亮微微桃眉,刺探性的看着她。
她一愣,接着用力赏他白眼,完全不信他的鬼话。
若说他是来戏弄她、气死她的,她可能还比较相信,重要的是他以为她没长眼睛吗?昨晚他抱手蹲在地上哇哇大叫时,她就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虽然那可能只是个装饰品,但毕竟无名指意义非凡,让人不得不谨慎。
不管这个无赖究竟是已婚还是术未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还敢这麽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拈花惹草,就足以证明他不是什麽好东西!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什麽目的也没有,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总会相信我的,所以你的回答呢?让我住,还是~~?」她的白眼让他小小受挫,但他还是决定把失败当作是成功之母。
她继续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就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解决整件事,无论事情成不成功,你都得离开我家,而且永远都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提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