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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偷吃不认账(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之三)(12)

「攀龙草?呢……这不是杂草吗?」耿亮立刻学小黑摆出无辜的嘴脸。

孟思瑜觉得自己又想杀人了!

她的攀龙草可是珍贵的中药材,一斤就要一千五百元,每年只在清明节前後开花,开出来的紫色花朵以穗状排列,绕着花茎回旋向上,就像寺庙那攀柱而上的祥龙,迎风摇曳、美不胜收,然而他却……他却……

她立刻看向她种植攀龙草的那块花圃——

「什麽?你全都拔了?你竟然全都拔了?!」她再次发出大叫,整个人颤巍巍的几乎要软倒在地。

他连忙接住她发软的身体。「甜心,我只是想帮忙……」

「你杀了我的攀龙草!」她尖叫指控。

「我不知道这东西这麽珍贵。」完了,他第一次看她这麽歇斯底里。

孟思瑜气到全身发抖,几乎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几乎是目光泛红的捧着杂草——不,是攀龙草——在花圃蹲下,耿亮只能心虚的抱起小黑,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看着她把攀龙草种回土里。

「甜心,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他心慌意乱的试图解释,还不是舍不得让她在烈日下这麽辛苦,所以才会在整理线路的时候顺便帮她除除草,乘机献敲殷勤,没想到弄巧成拙。

「以後不准你再靠近我的花圃!」她杀气腾腾的瞪着他。

「对不起。」

「小黑你也是!」

小黑垂着头,更加缩进耿亮的怀里,似乎听得懂人话。

看着眼前一脸忏悔的一人一狗,孟思瑜虽然心痛自己珍贵的日本猪牙花球根和攀龙草,却无法狠心苛责。毕竟小黑年幼不懂事,又有公均占地盘的天性,而耿亮也是一番好意……

她含泪摇头,只能无语问苍天,此时却正好看见一个不明物体从墙外飞来。

阳光闪耀,那东西也跟着闪闪发亮——

「小心!」还来不及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麽东西,耿亮就发出了低喝,瞬间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遮履了她。

哐啷一声,玻璃物体落地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刹那,耿亮感到自己的脊背被几块玻璃碎片划过,背部也被溅到了液体,刺鼻难闻的味道在充满花香草香的庭院里蔓延开来。

那味道——

是盐酸!

孟思瑜脸色大变,几乎是瞬间就辫识出那熟悉难闻的清洁剂味道。

下一秒她顾不得为什麽会有盐酸从天而降,顾不得自己心爱的花花草草有没有被盐酸喷到,她立刻挣开他的怀抱,直奔不远处的水龙头,以最快的速度转开水龙头拿起水管,谁知道一转头却看到他把小黑关到笼子里,起身往外冲。

「你要去哪里?」她大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犯人一定还跑不远,现在追还来得及!」话还没说完。耿亮已拉开庭院的锻造大门。

「站住,你给我回来!」她再次大吼,也顾不了犯人究竟是谁,捏着水管就把水往他身上冲。

该死,他没神经吗?他都被溅到了盐酸,还不赶紧冲水,难道他不觉得痛吗?

抱阳下,就见水花灿灿,颗颗晶莹、串串剔透,完如雨花落下,颗颗串串的落在他身上。耿亮看着她又惊又怒、又急又忧的表情,不由得停下脚步。

她嫌水量不够,索性伸手将水龙头转到底,并以最快的速度扯着水管迅速奔到他身边,拿着水管兜着他的身体猛浇。

炎热酷署忽然被凉水一喷,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冷,反倒通体舒畅,然而更令他身心舒服的还是她担忧的表情和动作。

自己喜欢的女人担心自己,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开心的。

明明前一秒她还对着自己生气,但一看到他有危险,她却没有任何犹豫以他的安危为优先,其实她心爱的花花草草也受灾不少,但此刻她的眼里却只有他——

他转头朝巷口望去,瞥见一辆摩托车迅速消失在转角,才收回目光。

「你有没有怎麽样?」

」你不替自己检查。却只知道问我?」她气急败坏,表情是浓浓的焦急。

他这个笨蛋竟然还有闲工夫关心她?她还能怎麽样,刚刚他滴水不漏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就算她看着一地碎片,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刺鼻盐酸味,她心急如焚的将他扳过身,急声命令:「你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背部。」

「我没事……」

「叫你脱就脱!」见他施抱拉拉,她千脆伸手拉起他的丁恤,只是因为他太高,就算她跪起脚尖也没办法将他的衣服拉举过头,只好任由他的丁恤挂在脖子上,连忙检视他的背部。

「你被割伤了,皮肤也都红了……」她紧紧咬着下唇,看着他受伤的背,表情万分复杂。

刚刚要不是他,受伤的也许就会是她了,如果运气不好,搞不好她还会因此毁容。

她颤颤地探出指尖,多想触碰抚慰他发红刺目的脊背,却又怕弄痛他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用水替他冲淋背部。

「你还有哪里被喷到?」她又把他板过身,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替他检查,脸上透着一抹明显的苍白。

「我说过,我没事……」

她打断他。「你怎麽可能会没事?那是盐酸,不是米酒,也不是什麽白开水,都什麽时候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你知不知道我……我……」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担忧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他的目光放柔,伸手将她散落在颊畔的一络长发句到耳後,任由冰凉的水花在彼此间喷洒,浸湿彼此的衣服。「别担心,这盐酸的浓度不高,应该只是普通的清洁剂,要是真正的强酸我的皮肤早就溃烂了。」

他的说法让她心房抽紧颤抖,完全无法想像他皮肤溃烂的模样。

心里的担忧,让她无暇注意到他轻柔款款的动作,心脏依旧揪得好紧好紧,就像压缩到极点的气球,只要再出一分力,就会破裂。

「但是你的皮肤红了一大片,而且还被玻璃碎片割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要是感染了,也是很痛的。」

她这话蕴含了三分不舍、三分柔情,以及四分心疼,因为太过在意他的伤势,她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语气竟是如此的柔软,但耿亮却听见了。

瞬间他的胸口狂骚,心中情潮犹如海浪袭来,澎湃不已,让他极想伸手将她楼进怀里,永远都不放开她。

「是吗?可我没什麽感觉耶,大概我皮厚吧。」他哈哈一笑,试图轻描淡写,不愿她那麽担心,

她瞪他,「除了背部,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唔……当时我背对酒瓶,完美保护了我的「兄弟」和小黑,不过後面的屁股可就难说了,要不然我把裤子脱下来也让你检查?」他促狭一笑,敌意伸手解开裤头的钮扣,甚至作势拉下拉链。

她的小脸瞬间能红,又惊又羞的伸手阻止他,可小手才触及他的裤头却又连忙收回,像是及时发现他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