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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爱你(爱与不爱都太难之一)(19)

“那你一定是看到幻觉了,我劝你还是赶快去找医生吧。”她挤出笑容,好心的建议。

“嗯哼。”他却只是轻哼一声,半点不受影响。“这几天你老爱摸着自己的嘴唇,一下子陶醉,一下了脸红,一下子又回味无穷,还说不是在思春?”

“你、你胡说!”她低声反驳,表情却闪过些许心虚。

“我有人证。”他老神在在的露出微笑,往后靠上墙。“已经有好几个人发现到你的不对劲,他们都在猜你是不是在谈新恋情,还有人好心的安慰我呢。”

“什么?”戚兰狠狠一愣,没想到自己会在不知不觉间泄漏心事,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公司的最新八卦。

看着监视器,想到自己刚刚的表情很可能全被侧录了下来,清丽小脸上不禁立刻晕上一层薄红。

“你就老实招了吧,其实你和温雷特三日生情,不小心擦出爱的火花,正在偷偷交往?”这罪证确凿的娇羞,可省下他太多的工夫,他索性开门见山的问。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像是为了掩饰心情,她立刻转身走到饮水机边,将八分满的水杯拿起凑到嘴边。

“既然不是温雷特,那就是和那个『范先生』日久生情喽?怎么?你终于挡不住爱的狂潮,决定要勇敢追爱了?”

“噗——咳咳咳!”她差点将嘴里的开水喷出来,捂着嘴猛咳嗽,好一会儿后才能出声反驳。“你疯了,干么又扯到他?我明明就说过和他不可能。”她压低声音。

“可这几天,他总是接送你上下班。”他说出观察心得。

虽然好友再三强调对温雷特没感觉,但他还是期待他们之间能够产生化学反应,可惜三天“伴游”结束,温雷特依旧还是形单影只的回到英国,而好友也恢复上班,只是让人玩味的,范学温却成了她的专属司机,天天现身在公司大门口。

戚兰的相貌原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突然之间多了个型男贴心接送,实在让人很难不去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不是都要怪我妈。”戚兰皱眉解释。“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说最近金光党流行用药迷昏女性劫财劫色,成天就担心我也会遇害,竟然擅作主张要学温接送我上下班,我连拒绝的空间都没有。”说到这个她就有气,继学煮饭之后,这是母亲第二次擅作主张了。

她是那么想和他保持距离,可她的主张却连续受到严重的考验。

“所以你就顺从了?”他挑眉。

“要不然呢?”她叹气,将水杯放到饭水机上。“我妈只有两个女儿,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我不想让她担心。”

既然如此,这对范学温而言可真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啊。

这一连串温馨接送情,不但让他得到亲近戚兰的机会,还能宣示主权,同时观察戚兰的身边究竟还有多少害虫。

虽然戚兰说和他之间不可能,但睽违将近一年再次见面,他仍是一眼就看出那双黑眸里的独占欲,为了验证,今早他还故意上前招呼,甚至搂着戚兰装亲密,而那双黑眸果然瞬间掠过会蛰人的怒气——

那个范学温百分之百渴望着戚兰,既然如此,他究竟为何要娶小樱?

既然当初放弃了戚兰,又为何处处对戚兰温柔?彷佛就像是要用温柔困住她似的,看得他开始有些不爽了。

“既然他只是奉岳母之命,接送你上下班,那你这几天老是摸着自己的唇,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和他真的——”

“停止你所有无聊的幻想!”她没好气的断话。“我和学温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其他事,尤其跟『春』字有关的事更不会发生。”她特别补充。

“少来,事出必有因,你那表情分明是在回味某个记你忘不了的吻,而且那个吻炽热又缠绵,激狂得让你骨头都要酥了。”他经验老到地说道,眼底尽是调侃与暧昧。

“我才没有!”她立刻反驳,双颊却偏偏不争气的热烫了起来。

“再装就不像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非常笃定。

“就跟你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只不过是作了一个梦!”她生气反驳,可话才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白痴!她真是个白痴!

“你作春梦?”他反应迅速,嘴角几乎要笑到耳朵边。

戚兰后悔的好想拿头去撞墙。

“我还有工作要忙,再见!”拿起水杯,她几乎是逃命似地快步走茶水间。

“等等,你还没说男主角是谁啊?”八婆却跟着追了出来。

她充耳不闻,抿紧红唇,怎样都不肯再开口。

“该不是『范先生』吧?”可惜那看似懒散,却比任何人都还要敏锐精明的八婆却自己得到了答案。“在梦中,你和他该不会进度突飞猛进,把什么不该做的通通都做了吧?”

她敢用她的年终奖金做赌注,现在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全都竖起耳朵在偷听!

“罗副总!”她紧急停下脚步并转身,努力压仰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我一直都知道你相当能言善道,你不用非得急着马上证明不可,尤其在我还有工作要忙的现在,可以麻烦你劳驾你的双腿,先回到你自己的办公室吗?有事我们以后再谈,谢谢。”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的。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好吧。”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嘴巴却还是厚颜无耻的继续放送八卦讯息。

“不过梦境通常就是深层欲望的反照,虽然你嘴巴上说不可能,但事实上却是非常渴望着可能喔。”

话才说完,他终于如她所愿的潇洒离开,只留下杀气腾腾的戚兰,和一脸惋惜的员工。

范先生是谁?是不是每天接送戚秘书上班的那个型男?

不可能是指什么,可能又是指什么?难道是羞人的成人话题?

噢,不行了不行了,他们好想知道答案,但问题是戚秘书好像快抓狂了耶。

臭罗朗、混蛋罗朗,她哪有在渴望什么“可能”,她只是作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被男人亲吻的梦,就算——就算——

就算梦境的男主角是范学温,那也只是意外!

她才不是欲求不满,或者在渴望着什么,绝对不是!

只是话说回来,她到底为什么会作那种奇怪的梦?

躺在床上,戚兰气呼呼的瞪着阕黑的天花板,开始认真检讨自己究竟又在哪环节上出了错。

为了逃避他,她找尽借口跷掉他的“厨艺课”,没想到三天后,母亲竟然就由货运寄来一箱的相亲薄,还特地附上纸条交代她好好的精挑细选,摆明着不给糖就捣蛋。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无可奈何,因为母亲只要下定决心,就会贯彻到底,她真的会逼她去相亲!

以前还有小樱会从中帮她斡旋求情,现在她只能自力救济——喔,不,应该说她根本是无力反击,只能逆来顺受的挂上孝女戚兰的牌子,乖乖找范学温报到,承受他温柔的眼神与问候,以及温柔的关怀与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