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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得美男归(17)

他发现阳光已然悄悄偏移,她膝盖以下全都曝晒于太阳底下,于是搁下手中笔电,起身替她挪移了海滩伞的位置,甚至将原本垫在身后的大浴巾盖到她的双腿上,替她阻挡了紫外线的侵袭。

齐礼安这一连串贴心的动作看在谢婉玲的眼里,才终于让愤怒的心情好上一半——

但也只有一半。

“阿礼,你的眼镜呢?”可恶,真想把他变回之前的模样。

“什么眼镜?”他继续忙碌着,从包包里拿出防晒乳就直接绕到她身后,替她补上一层防晒乳。

因为长年从事农业活动,粗砺大掌始终带着一层厚茧,摩挲在她娇嫩的颈项上,迸射出无形的火花星子。

“就、就、就……就是你戴了好多年的黑色粗框眼镜啊……”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一股令人酥麻的电流无预警窜过脊背,让她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个黑色粗框眼镜怎么了?”他含着笑意问。

“就是……就是……”

粗砺大掌沾着防晒乳继续温柔地往下摩挲。

更多的电流产生,让她整个脑袋都融化了。

“就是……”

“就是怎样?”

低沉的嗓音落下,挟着比海风还要炽热的气息袭向她。

性感娇躯也跟着融化,四肢瘫软地往后倒进他的怀里,她一脸困惑捣着自己鼓噪的心,完全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口干舌燥、脸红心跳?

难道她中暑了?

可一般人中暑会觉得身体又酥又麻,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吗?

“趴着,这样比较好搽。”诱哄的嗓音持续在耳边落下,仿佛就像是暗夜中最魔魅的那道声音。

她眼神迷茫,被这嗓音电得骨头都酥了,只好脑袋空空的依言趴到躺椅上,一点也没发现来自四面八方心碎的眼神。

齐礼安唇角微勾,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利用搽防晒乳当众膜拜她的娇躯,用最独占也最肆无忌惮的肢体动作当众宣示他的领域,不只一击必杀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贪婪目光,更无情摔碎了无数春意芳心。

呵,这迟钝又可爱的小女人啊,根本完全在意错了目标。

比起那些挑逗却轻佻的比基尼辣妹,其实他更在意那些伺机而动且不怀好意的男性目光,所以这几天他才会处心积虑阻止她穿上任何暴露的泳衣,甚至以各式各样的借口推掉每一个水上活动!

结果她竟然只顾着吃醋,始终没发现他的用心良苦。

但她吃醋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所以他才会勉强忍受那些贪婪目光,故意与她四处晒恩爱。

掬起她披散在雪背上的一绺秀发,他深情款款地低头印上一吻,用最温柔的举动再次对那些狂蜂浪蝶狠狠补上一击。

“你渴不渴?”他一边替她搽防晒乳,一边温柔的问。

“什么?”她脸儿酡红,趴在躺椅上摇晃软成一团浆糊的脑袋。

“我去帮你买杯饮料,然后我们就回房休息?”既然恩爱晒够了,接下来也就不必再让她继续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了。

“那……那等一下的潜水活动呢?”她依旧晃着脑袋,好不容易才从脑中晃出一点有用的资讯。

黑眸一闪。“我还有公事要忙,你想去吗?”

“唔……你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

“不觉得可惜?”

“放你一个人,我才是笨蛋呢。”她转头看他一眼,忍不住小声咕哝。

谁知道她不在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来偷敲门,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打死她都不能松懈。

浓浓笑意在黑眸中浮现,他佯装没听到她的话,只是替她将盖在小腿处的大毛巾往上拉,盖住她性感的娇躯。

接着齐礼安站起身,打算替她买冷饮,谁知她也跟着起身。

“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替他拿起搁在躺椅上的笔电,以及自己搁在沙滩上的包包。

看着她那充满防备的眼神,他眼里不禁笑意更盛,却舍不得她曝晒在大太阳底下。

“我去就好,很快就回来了。”

“反正也不浮潜了,买完?料后就直接回房吧。”她坚持己见,一马当先就往贩卖处走去,谁知就是这一个空隙,竟然让一只外国花蝴蝶逮到机会飞到齐礼安面前。

第十五章

“先生,可以跟你交换电话号码吗?”

花蝴蝶大胆至极,不但乘机递上自己的联络号码,还搔首弄姿地噘嘴送上媚笑,一对饱满的双峰就在比基尼泳装下呼之欲出。

“抱歉,请恕我无法这么做。”齐礼安明哲保身,往后倒退一步。

“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

刚好闻声转身的谢婉玲睁大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阿礼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吗?”花蝴蝶心碎地看向谢婉玲。

“他是我妻子。”齐礼安答非所问。

“那你爱她吗?”

花蝴蝶不甘心追问,没想到齐礼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脸震惊的谢婉玲迅速拉离现场。

老天,她才不相信!

阿礼竟然有喜欢的人——

而她完全不知道?!

一时之间,谢婉玲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好像就要崩塌了。

仅仅一分钟,谢婉玲就拉着齐礼安横跨四百公尺的海岸线奔回蜜月套房,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板。

顾不得跑得气喘吁吁,她劈头就问——“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嗯。”齐礼安老实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轰!

他的回答就像是旱地惊雷,不但炸得谢婉玲一阵头晕目眩,还炸得她四肢瘫软。

老天,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噢!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心这么痛,难道……难道……难道她中暑的情况远比想像严重?

“谁……谁?”她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

“一个你也认识的人。”他含蓄暗示,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只打算慢慢撬开她那迟钝的脑袋。

虽然多年来他始终不敢将心意明说,但也许从现在开始,他可一步接着一步慢慢吐露。

她也认识的人?!

谢婉玲倒抽一口气,不只心痛如绞,连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似的,可大脑却极有效率地开始抽丝剥茧。

这几年她和他一北一南居住,根本没有共同的同事和朋友,唯一的可能就是求学时的同校同学。

所以究竟是她的同窗?

还是他的同窗?

“那……那……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络吗?”

“嗯。”他再次老实点头。

谢婉玲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只有了喜欢的人,而且直到现在都还和对方保持联系,那他怎么可以答应和她结婚?!

“你……你……你很喜欢她吗?”

“我爱她。”

揪紧衣摆,谢婉玲只觉得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