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好像……好像在说话。”谢柏兴把声音压到最低。
“说什么?”王悦也是细若蚊蚋。
两人始终用气音交流着,就怕泄漏了行迹。
“听不清楚。”谢柏兴惋惜摇头。
“那女儿呢?”
“没动静。”
“怎么会这样?”王悦皱眉,实在对这种状况很不满意。
今晚是新婚之夜耶!哪有人新婚之夜这么安静的,刚刚她敲门的时候,情况不是还好好的吗?
“唉,你说他们两人应该是‘玩真的’吧?”谢柏兴也有些泄气,可心中更多的是怀疑。
第八章
虽说女儿终于结婚了,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这桩婚姻他始终觉得不踏实。
一来是这个满分女婿来得太突然,让人不免患得患失;二来是女儿是自己生的,会玩什么把戏他们岂会不明白?
所以即使婚都已经结了,他们俩还是不得不偷偷地听壁脚,为的就是确定小俩口是玩真的,可惜时间都过了一小时,却还是安安静静的,半点“激烈战况”都没有。
“不管他们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这米既然都已经入锅了,就得让它熟!”王悦握拳道。
谢柏兴也赞同点头,然后便比了个手势,要妻子跟他走。
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门边,躲在楼梯口窃窃私语。
“我看这情形恐怕还要再好好观察,要是女儿再不生孩子,我们就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怎么助?”王悦求知若渴。
谢柏兴将嘴巴凑到妻子耳边。
“十全大补汤、精力汤、羊肉汤、海鲜汤……管他什么汤,只要能让女婿兽性大发,全都给他煮下去就对了。”
王悦恍然大悟。“好,明早我就帮女婿熬汤,替他补一补。”
“记得,要挑最‘补’的那一种。”谢柏兴不忘特别强调。
“没问题!”
“婉玲……婉玲醒醒,该起床了。”
清晨八点,当窗外麻雀早已吃完虫儿,正一家子叽叽喳喳的站在电线上闲话家常时,齐礼安才无声推开房门,来到床边轻推着那犹在梦中的睡美人。
虽然春寒料峭,但因为暖气不断,大床上的谢婉玲竟不知何时踢开了棉被,一脚恣意地横跨在棉被上,而原本系在腰前的浴袍腰带也不知何时松了开来,无声露出性感粉嫩的香肩,以及神秘傲人的乳沟。
齐礼安不敢多看,目不斜视地将目光放在她甜美的睡颜上,很君子地替她盖好棉被。
“唔……别吵,我还要睡……”
谢婉玲蹙紧眉头,不堪其扰地挥开他的手。
“快起来,该吃早餐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巡视新店面吗?”他努力不懈。
“噢……”
她难过低吟,声音低哑性感得要人命。“我晚点再去……拜托,再让我多睡会儿……”
他差点为了那声呻吟而失控。
“爸……爸妈都已经起来了,就等你一个了。”
“等我做什么?”
她把小脸埋进棉被,与温暖的大床难分难舍。
“吃早餐。”他无奈重复,实在很庆幸自己昨晚并没有睡在这张大床上,否则……
他微微脸红,然后用力甩头,甩开脑间不经意瞥见的春色,只是重新伸手摇醒她。
“婉玲,醒一醒。”
“不要不要不要?!”
谢婉玲睁开眼,满脸起床气。“你干么一直吵我?”
他苦笑,刚刚他说了两次吃早餐,她都没听到?
“吃早餐了。”他只好再次把话重复。
“不吃!”她抱着棉被,翻身背对他,继续赖床。
“爸妈都在等。”
“让他们先吃!”
齐礼安扬眉,表情虽无奈,可一双眼里却是盛满宠溺。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打扰她的美梦,但是三餐正常对身体比较好,以前因为南北之隔,他无法时刻在她身边照顾她,但现在他们既然结婚了,他就该好好的照顾她。
黑眸缓缓地在室内转了一圈,终于在窗台边一只花瓶里发现一根装饰用羽毛。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根羽毛,眼里泛过一丝笑意。
接着他跨步来到窗边拿起羽毛,又重新回到床边。
又软又柔的羽毛不过轻轻划过鼻头,就立刻引发了反应——
“哈、哈、哈……哈嗽!”
响亮的喷嚏声在房内响起。
谢婉玲捣着鼻子,含泪地睁开眼。
“醒了?”
她愣愣看着他的笑脸,直到三秒后才发现他拿在手上的“凶器”,一张惺忪娇颜又羞又恼,整个人也从床上弹坐起来。
“齐礼安!”
他举手投降。“是我的错,但你若是再不起床的话,你最爱吃的法国吐司就要冷掉了。”
“法国吐司?”谢婉玲不由得双眼一亮。
“还有你最爱的热豆浆。”
“热豆浆?”
吞着口水,谢婉玲只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叫,恨不得马上冲下楼拥抱早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礼拜三吗?
按照一周菜单,家中佣人准备的应该是中式早点啊。
“今天我醒来得比较早,所以就主动帮忙做早餐了。”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他开口解释。
“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闻言,她乐得眉开眼笑。
“当然。”
“好样的,就知道你最好了!”嘿嘿一笑,她张手就想给他来个爱的拥抱,谁知却扑了个空。
“今天天气很冷。”齐礼安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出这句话,不过一眨眼,整个人已距离床边三大步远。
“啊?”
她睁着凤眸,因为重度困惑,一双小手还悬在半空中。
“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啊?”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先回到被窝里?”他的耳廊微红,脸上始终维持一本正经的表情。
谢婉玲眨眨眼,实在被他搞糊涂了。
奇怪,他不是来叫她起床下楼吃早餐的吗?
怎么现在又突然叫她回被窝呢?
因为不解,她始终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却没发现身上的浴袍,早已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往两旁松得更开,意外露出更多春光。
而身为“直接目击者”的齐礼安,只觉得意志力再次受到严峻考验。
老天,他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她还没发现?
因为迟迟等不到她有所动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前,快速替她系好那几乎就要完全敞开的浴袍前襟。
“天气冷,以后你真的要当心点,知道吗?”
他再次强调,轻轻一拢便将手收回。“你先去盥洗吧,我先下去替你把豆浆保温。”
说完,人已火速离开卧房。
至于谢婉玲,则是全身僵硬地看着他刚系好的腰带,一张小脸先是从粉色变成酡红,又从酡红变成惨白,接着又转为微青,可谓千变万化、五花八门。
即使浴袍腰带已经重新绑好,但从凌乱的领口望去,还是可以窥见不少迷人春光,足以想见刚刚浴袍松开时,春光是如何的外泄——揪着衣领,她忍不住面红耳赤地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