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不。此刻她对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大夫不妙!
他接二连三的轻薄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虽然被吻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铃星还是气喘吁叮的撑直身子,拒绝与他有更多的接触,并极力忽略残留在唇上的灼热和酥麻感。
「奴婢已经说出心中的想法,还请皇上当作笑话听听就算。」她握紧拳头,几乎是用尽全身意志,才没出手赏他巴掌。
「既然你的想法与本王不谋而合,又岂能当作笑话?」他扬高嘴角,眼神在瞬间变得危险。「看来本王只顾着国家大事,却似乎忽略了你,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能弄清楚,你的小脑袋重里究竟都藏着什麽呢?」他话中有话地说进。
「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她迅速敛下眼睫,彻底装傻。
「你既然冰雪聪明,又怎麽会不位?」他故意在她耳边低语。
她更加用力的握紧拳头。「时候不早了,奴婢该替皇上准各午膳了。」她赶紧将话锋一转,调开话题。
他又发出低笑。「去吧,去替本王准备午腊,也别忘了自己的分。」语毕,他才终於放开她,任由她一溜烟的进到桌前。
「是。」她忍住想要破口大駡的冲动,从善如流的朝他欠身行礼,之後便迅速转身离开御书房。
一路上,她脚步极快,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他,谁知她才离开御书房没多久,就在一个转角处突然停下脚步,并且往後踉跄一步。
在阳光的照越下,她伸手按上顺际,桩个人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原本还有些嫣红的脸蛋委时变得苍白,甚至浮现痛苦的线条。
该死。又来了。
她的头又疼了!
自从被迫灌下毒药後,每隔几日她就会头疼一次。
一开始疼痛还算轻微,她原本还不徒在惫,直到那股疼痛意来意让人难以忍受,她才惊觉应该是体内的毒性在发作。
也是,址然是不会马上要人命的慢性毒,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症状,看来她体内的毒性正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的身子,将她拖向黄泉……
靠着廊柱,她深深呼吸,却怎样也乐不下那股磨人的疼痛。
那股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铁钳揪着她脑子里的某样东西,不停的东拉西扯,并无情的敲敲打打,仿拂要将她脑袋敲碎。实在是敌不过这样的折磨,她虚弱的抱着头跪到地上重重咄息,但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呻吟。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就是头疼,忍忍就过去了,比前几年来叶大财对她的折磨打骂,这只是一点小痛小伤:比起与杀父仇人共处一个屋檐下,还要若无其事的为他做牛做马,这一点小痛小伤更是算不了什麽。
十多年的煎熬她都忍下了,还有什麽是她不能忍的?
在毒性完全侵蚀她的身子之前,她还是有机会,她绝对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
第四章
「那帮虫子有动作了吗?」
大浴池里热气氮且,静谧宜人,轩辕禘就坐在浴池边,任由水波荡漾,合眼假寐享受这一日之中唯一的放松。
「回禀皇上,那帮虫子比想像中还要沈得住气,至今完全没有任何动静,那煞星身边也没任何可疑人物。」隔着精致的翠玉珠帘,孙童捧着柔软的布巾,垂头安静候着。
「喔?」
「不过那煞星倒是有些不对劲,近来经常闹头疼,似乎是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了,那帮虫子再谨慎恐怕也撑不了多久,若是想要刺杀皇上您——」
轩辕禘蓦地睁开然眸,扭头看向珠帘。「什麽时候开始的事?」
「似乎两个半月前就开始了,不过这儿日才开始严垂。」孙童从善如流的迅速回答,仿佛就等着轩辕谛这麽一问。
「为何直到今日才回报?」他皱紧眉头。
「奴才惶恐,奴才以为那煞星不过是枚棋子,除了利用她揪出那帮乱臣贼子,是死是活压根几不重要,还是……」孙童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还是奴才安排安排,派太医暗中替那煞星……替铃星姑娘诊治看看是中了什麽毒,好替她解毒?」
轩辕禘没有回话,而是垂新靠回浴池边,可肚壮的身躯却不再放松。
得不到回答,孙童也不敢多话,就静静的候在珠帘另一侧。
一会几後。轩辕禘才缓缓开口。「她一直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却没发现她的异状。」
「皇上没发现是正常的,铃星姑娘通常是在夜间闹头疼,若是白日犯头疼时,就会找花口躲到无人的角落,每回毒发铃星姑娘总会咬牙忍耐头疼过去,一声也不吭,忍功堪称一流。」孙童立刻回道,听得出极佩服铃星忍耐的毅力,若不是皇上命他暗中派人盯着她,
他恐怕也无法发现她的异样呢。
「她多久头疼一次?」轩辕禘继续问,语气一如往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端倪。
「起先约莫是一旬一次,近来两、三日就会头疼一次,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还还要严重。」
「中的是什麽毒?」
「这……当初奴才只派人暗中一路跟踪,级然知晓铃星姑娘的来历,以及那帮虫子的阴谋,却没有深入追查其他的事。」
「去查。」轩辕禘迅速奋令。
「是。」孙童立即恭敬躬身,却忍不住困惑反问:「皇上,既然铃星姑娘是被人下毒,何不直接宣太医诊治,或许马上就能知进铃星姑娘是中了什麽毒?」
「那帮虫子就躲在这宫廷里,一日没揭发那帮虫子的真面目,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皇上的意思是宫里的太医们也有嫌疑?!孙童惊讶的睁大眼,倒是没想过这一层。
轩辕禘冷哼一声,不答反问:「她人呢?」
「就待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呢。」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宫廷内斗,每日活在死亡的阴影下,还能气定神闲的待在房里看书。她也实在让人大开眼界了。
轩辕禘勾起嘴角。忽然想起昨日她在怀里气喘叮吁的模样。
也亏她能忍到那个地步,明明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却还能勉强自己与他虚与委蛇,看来就如同他不信任她一般,她似乎更加的不信任他,所以才会强迫自己凡事逆来顺受,绝对不泄露出一点真心。
即使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却宁愿咬牙苦撑毒发的痛苦,也不愿惫开口向他求救。因为她早已看出这宫廷里谁部不能相信,尤其是他!
也许打从一开始,她的心里就有最坏的打算,尤其当他收她为贴身宫女时,她就明白自己胜算不大,所以她不打草惊蛇,也聪明的没有自找麻烦,只是默默观察身周的每一个人,然後冷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也许是主动反击,也许是乘机法跑,也许是等他先城了这场内斗,但尤论如何她部在赌,姑自己究竟命该不该绝,也赌着那份虫子的下场。
她冷傲顽强到连死都不怕,始终沈着的以静制动,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