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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难为(春色无边之雪篇)(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民女难为》(春色无边之雪篇)作者:夏乔恩

出版日期:2010年10月19日

【内容简介】

冬安向来秉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接下雪史两年,娇俏甜美的她始终漫不经心,

不是到处揪出坏人惩戒一番,就是钻研机关术,

每到紧要关头,才肯拿出纸笔临阵磨枪,

也难怪会被她爹盯上,勒令挖出尉迟观的春花情事!

但尉迟观明明是禁欲的神官,几乎可说是个半仙了,

这春花再等个百年,恐怕连芽也冒不出来吧?

可她爹又说了,尉迟观虽为皇后胞弟,但天赋异禀,

能够感知未来,知晓自己年过三十,本命与皇宫相克,

因此已于十天前卸下神官一职,自请离宫……

唉唉唉!就算如此,身边有大内高手随行保护的他,

也不见得会去花天酒地、恣情纵欲呀!

硬要让他在明年春册占上三页,这分明是为难她嘛!

楔子

史官写史,春史写春,不道江湖,不论是非,仅述风花雪月。

春史一名,早出于江湖六十年前,其来历身分成谜,亦不知其人其貌,然以春册笔法来判,各代春史有四,分封风史、花史、雪史、月史,各传承三代,恪守一年一春册之责,忠实记载名门风流韵事。

孟春过后,春册入市,雅俗共赏,大发利市、毁人英名——

故春史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一章

春回大地,花儿绽。

京城南方的揽香草原上,此刻正是百花齐放,蝶飞兔忙,五颜六色的花草开得满山遍野,恍若千万彩锦散落一地,更似雨后虹霓坠落,春风拂过,浓郁的花香几乎要将人迷醉。

由于要穿越数条溪流才能抵达,揽香草原向来渺无人烟,静谧得就像是个人间仙境,然而一匹黑色骏马却忽然跃过矮石,震碎这片芬芳仙境。

仔细一瞧,原来骏马上还坐着个男人。

只见男人面带惊恐,双腿紧夹马腹,不断喝令马儿跑得更快,马蹄无情践踏花草,所到之处尽是花死土飞,惊得蜂蝶东逃西窜,兔儿更是拔腿就跑。

“唉,你到底还想跑多久啊?”

软软的娇嗓伴随着春风,忽然在浓郁的花香间化开,惹得男人尖锐抽气,迅速扭头察看。

“我在这儿呢。”软软娇嗓再次响起。“就在你的前方。”不知何时,草原上竟又多了另一道人影。

男人脸色发白,紧急将头扭回,果然就瞧见一名少女站在缤纷的花海间。

少女身形娇小,脸儿不过巴掌大,五官精致又讨喜,荡漾在唇边的笑,说有多甜就有多甜,美丽得就像是尊无邪的瓷娃娃,然而此时此刻,男人只觉得她比妖魔鬼怪还吓人。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已经逃了半个多时辰,可无论他怎么逃,就是甩不开她。

他所驾驭的黑马,虽无法日行千里,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精良好马,然而她的速度却更胜马儿,如今马儿已累得气喘吁吁,她却不见任何疲惫,甚至悠闲得像是不曾奔跑过。

双手微颤,男人索性把心一横,决定来个正面交锋,就算她速度再快,总不会还挡得住马儿的冲劲,待马脚一踹,他就送她上西天!

可惜少女却看穿他的想法,下一瞬间,一颗木球陡地自小手间疾射而出。

木球看似无奇,却无预警炸出骇人巨响,马儿受到惊吓,瞬间扬起上半身,嘶鸣踢脚,本能的将男人抛到半空中——

“啊!”

男人发出惨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重重地摔入花草里,落地时,还被迫吃了满嘴的花。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恶贯满盈的采花贼也该束手就擒了。”少女从花浪里走来,她的步履轻盈,恍若蜻蜓点水,小心的没有伤着任何花草。

而一旁的马儿却依旧踏着惊惧的步伐,不断蹂躏花草,好不容易抓回一些心神,却是一溜烟的循着原路逃走了。

“呸!”男人吐出嘴里的花,接着强忍着膝间的剧痛,蹭着臀儿,狼狈的往后退去。“我、我和妳素不相识,更和妳无冤无仇,为何妳要如此苦苦相逼?”

“虽然你和我无冤无仇,不过城里和你有仇的人倒是不少。”少女露出甜笑,自身后抽出一条皮绳。“方员外、钱员外、郭大人、雷大夫、洪师傅都恨不得能将你五马分尸呢。”她点出一长串的人名,好心的提醒他所干过的坏事。

那些人的闺女全都不幸惨遭他的毒手,有些死了、有些疯了,城里人心惶惶,就怕还有人要受害,正巧她入城落脚,闲来无事,又想试试木球的威力,索性便追上了他。

事实证明,木球威力还算不错,但若是想对付高手,就得在球里灌入碎刃增加杀伤力;若是想对付一群高手的话,那就得做成木鞠,然后再塞入化骨粉,或是淬心毒。

没料到少女对自己的底细了解得如此透彻,男人不禁更加惊骇。

眼看少女愈靠愈近,自己却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男人只能掏出匕首,奋力射去,可惜后者不过轻轻一个侧首,便轻而易举的躲过。

“唉。”她忧愁叹气。“若是城里找不着毒蜂,我还真想瞧瞧你被毒蜂螫得满头包的情景呢。”话才说完,粉色绣鞋便狠狠踹向男人的胸膛,瞬间将男人踹倒在芳香的花草间。

粉色绣鞋甚至不及男人的手掌长,力道却犹如千斤锤,男人怎么挣都挣不开,所有气血被压制在胸口,脸色瞬间变得青白。

“妳、妳——妳到底是谁?”

“冬安,今年十八岁。”少女报上姓名,并特地附上年岁。

男人错愕瞠大眼,本能的朝她胸前瞟去,脸上的神情就好似在寻找那应该存在,却又遍寻不着的——

哒!

粉色绣鞋瞬间更换目标,踹向男人脑侧,将男人踹晕。

“死性不改,找死!”冬安轻哼,拿着皮绳,以利落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男人五花大绑,捆成了一颗蚕蛹。

拉着皮绳的另一头,冬安正想拖着男子转身离开,却忽然察觉到一抹不寻常的气息。

“谁!”

水眸微瞇,精准朝西方某点望去。

“是我。”一抹黑影瞬间由远至近,赫然是名俊美逼人的男人。

“爹!”冬安绽开灿烂的笑靥。“您怎么来了?”她雀跃的朝男人奔去。

“春史进行得如何了?”

奔跑的身影瞬间冻结。不过短短一句话,便让冬安笑意尽失。她双脚并拢,站得挺直,活像是尊僵硬的石雕像。

“我正在写、正在写……”她软声回道,眼神却四处飘移,始终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妳接史两年,成天放着正事不做,不是到处胡闹,就是研究机关术,每到紧要关头,才肯拿出纸笔临阵磨枪,妳说这样对吗?”男人严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