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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狂徒(春色无边之月篇)(16)

他甚至无暇思考这欲望从何而来,因为光是抑制胸口的怒火,就已够让他筋疲力竭。

“为什麽?”淡定的小脸龟裂出更多的心慌,只是困惑的话才出口,他却又无预警地将她拉得更近,近得让她可以清楚瞧见他眼底泛滥的情欲——

不,这怎麽可能?

一定是她看错了!

“因为我想要你。”他摧毁他逃避的想法,宣布他的决心。

他对他很有兴趣,但显然那不仅是简单的兴趣,他愤怒於他与女人过从甚密,但显然并非只是因为他以私废公。

他欲求不满,整个人为了炙热的欲望而难以安定,却怎样也无法拥抱那令他作呕的女人,因为他要的是他!

她狠狠抽气,慌张地想要後退,可没想到属於他的另一只健臂却以更快的速度缠上她的腰,逼她整个人贴上他壮硕的身躯。

他的刚悍对照出她的柔弱,瞬间让她的心纷乱了起来。

体内属於女性的那分矜持与羞涩,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冷静,甚至再也无法直视他危机重重的目光。

“请您放开我!”她颤抖且急促地挣扎。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给了他唯一的答案。

“不可能。”

“您不能——”

“我当然能!”

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挣扎时,他终於毫不犹豫地顺从那巨大的欲望,低头狠狠地吻住那张叛逆的小嘴。

当冷薄的嘴唇狠狠自上头压来,瞬间封住她的呼吸时,诸葛玥才瞬间明白司徒杏的警告。

她说的对,西门涛果然对她不怀好意,但一切真的都来不及了。

身为一个男人,西门涛却吻上伪装成男人的她,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想思考,却无法思考,想要挣扎,却碍於伪装,无法施展招数,此刻他的唇正密不透风地纠缠着她,属於他的强悍气息正无孔不入地灌入她敏锐的感官,让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儿,再也无法得到一丝空气。

白皙小手用力捶打那如钢板似的胸膛,却遭到反剪。

贪婪的唇舌无法只是满足吸吮她的柔嫩,西门涛太过饥渴,也太过愤怒,因此他刻意在那粉嫩的唇上用力咬了一记,趁着小嘴呼疼的瞬间,强悍入攻。

他紧紧捆抱着那纤柔娇躯,用接近疯狂的力道,掠夺嘴里每一滴的甜蜜,甚至席卷那颤抖的丁香小舌,不准它逃脱。

夜风徐徐,却吹不散他浑身炽热的气息,以及炙烫的体温。

在他凶猛的侵略下,她全身发烫,窒息得近乎晕厥,只能感觉到以往的冷静全一点一滴地蒸发化成了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六章

西门涛逾矩的行为,完完全全吓坏了诸葛玥。

无论是酒後乱性,还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都改变不了他对她产生情欲的事实;所幸他还有点良知,在她的抵抗之下,并没有做到最後,她是女儿身的事也得以勉强隐瞒。

但,他却似乎不打算放弃。

这几日他总是用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紧盯着她,似乎将她当作了猎物,暗中精心思考着狩猎计划;但更像是刻意地欲擒故纵,欣赏她惴惴不安的模样。

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抽身,可偏偏西门涛却像是看穿她的意图,这几日用尽理由将她绑在身边,让她完全没有可乘之机。

该盯人的反倒被人盯上,写史的人一夕之间却成了猎物,一切全乱了套。

但事实上,她若是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了她,只怕会牵连到扬州青楼的嬷嬷。

毕竟当初为了以“男人”的身分潜入万缕城当夥计,又不让西门涛起疑,她才会与娘亲的好友嬷嬷,事前套好了口径,以免让石英查出什麽破绽;可事态发展至此,却证明了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作了茧自缚。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要时时刻刻防备西门涛再次发动袭击,她紧绷得几乎夜夜睡不好觉,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扬州办事的石英、石萝这次归来,竟又为她带来另一个天大的麻烦——

尉迟观,当今皇朝的前任神官,天赋异禀,能够感知万事,甚至预测未来,听说再晚一些,就会和一个名唤冬安的少女来到西门府作客。

尉迟观……

这一年多来她想尽办法躲避他的追踪,没料到在她处境最岌岌可危的时候,他偏偏就追到了万缕城,甚至带着冬安一块儿。

先是司徒杏,接着连冬安都来到了万缕城,只差一个封曳秀,她的“旧识”真的都要到齐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司徒杏昨日就已随着船只离开万缕城,前往苍渊城,才没让整件事变得更为复杂。

不过眼前的燃眉之急,还是尉迟观这尊大神。

趁着西门涛在大厅宴请尉迟观,诸葛玥索性将与尉迟观同行的冬安掳到自己的房内,决定利用她将尉迟观这尊大神请走,只是她却万万没料到那小女人只交代完一些事後,便哭个不停。

虽说府里的丫鬟奴仆们几乎全到了大厅和厨房帮忙,附近的护卫也因为冬安突如其来的失踪,几乎全被调去找人,可她若是再继续哭下去,还是会让人给发现。

“呜呜呜呜……”

“你到底要哭到什麽时候?”她淡淡地问。

“呜呜呜呜……”

“你就算哭哑了嗓子,他也不会忽然出现。”她就事论事道。

“呜呜呜呜……”

“你信不信,你若是再哭下去,我会直接点住你的哑穴?”还是一样云淡风轻的口吻。

但床榻上的冬安却深知好友的个性,明白她言出必行,於是立刻识相地闭上小嘴,跳下床榻,咚咚咚地来到她的身边。

“小玥,你怎麽可以这麽没良心?”她还自己搬来椅子,坐到她身边。

“你吵到我了。”诸葛玥淡淡说道,手指依旧拨弄着算盘,丝毫不受她的打扰而分心。

冬安噘起嘴,抽抽噎噎又哭了几声,才勉强止住眼泪。

“明明是你将我掳来,你还嫌我吵。”她表情哀怨。

“我掳你来,只是要你想个办法,尽快弄走尉迟观。”滴滴答答,算盘依旧被人拨动着。

“可我也跟你说了,尉迟观他会感知,他就是感应到你人在这西门大宅,才会一路追到这里,除非你离开,否则他也不会离开的。”她是跟着尉迟观一块儿来的,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寻找“庶出公主”而来。

虽然她也很想帮好友解围,可尉迟观能够感知万事,她实在骗不过他。

“那可不一定。”诸葛玥却忽然停下拨算的动作,回头瞧着她。

“什、什麽不一定?”冬安愣愣地抹去眼角的残泪。

发现掳她的人是小玥後,她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和尉运观的关系,以及心中的伤心,全盘对她倾泄,包括酒後乱性的事,她也羞答答地一并说了。

她和小玥情同姊妹,小玥绝不会笑她,当然,好友就是庶出公主一事,她也绝对不会泄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