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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婢(16)

「王爷,奴婢没有!」她还做垂死挣扎。

「奴才!你在外面造的谣本王爷都当做没听见,你若一直安守本分倒也罢了,对王妃不敬,谁也救不了你。」

「王爷,不要啊!」

「出去!」

「王爷……奴婢……」

「不要让本王话说第二遍!」他杀气四溢。

「王妃……救我!」小命快丢了,终於向来喜儿低头。

来喜儿不忍,粉樱色的唇动了动,还没啟齿就让项穹苍给吻了个晕眩酥麻,还捂著胸口喘气。

「大庆,把人拉出去!王府用不起这麼大胆的奴才,撵出门去!」项穹苍冷声喊叫。

婉如一抖,看见躬身推门进来的大庆,顿时软了脚。

一待两人出去,来喜儿不禁要说他。「你何必吓她?」这样杀气腾腾的项穹苍有点陌生。

「我早晚要收拾她的。」

「她可是你的通房丫环,你捨得?」来喜儿轻啐。

「咦,娘子在吃醋?」他眼底的黑暗不见了,抚摸被精心打扮过的喜儿,对她细密如丝的髮爱不释手。

喜儿艰难地吞吐著气息,想挣开项穹苍太过强烈的体温。

「你这样太绝了,婉如是不喜欢我,可我看得出来她的心……是向著你的。」这大宅裡,有多少女人对著她的丈夫流口水,她不太敢去想。

以前在灶间少不了听那些各院的侍女炫耀自家小姐主子有多受宠,以前事不关己,她可以不当回事,如今呢?

对於喜儿试图想离开他的怀抱,项穹苍非常不高兴,他们之间的隔阂好不容易有了春暖花开的跡象,為了个不值得的丫环又生嫌隙,他绝对不能容忍。

他把喜儿重新搂回怀中,瞧著她那半嗔半怨的模样,心神荡漾。

「喜儿,你不公平,就算有一堆女人想上我的床,我就得照单全收吗?我这麼不挑吗?我要的是能知我冷热的妻子,不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这男人……想生他的气都找不出理由来。「我想,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她需要时间适应这一切,适应一个不再完全属於她一个人的丈夫。

「傻喜儿,我的心裡只有你,婉如她不是我的什麼通房丫头,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我没碰过她,我最想扑倒的女人只有一个……」

看进丈夫热诚真挚的眼睛,那意在不言中的露骨,喜儿不由受蛊惑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疼我的。」

她从来就不是善妒的女人,也没想过生命会有这种天翻地覆的改变,丈夫一直是她的天,她传统又认命,只要夫君对她好,那麼,其他身外物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一个通房丫环都这麼娇气了,那些西跨院的主子们呢?

如果她的丈夫不能替她解决这些问题,她是不是得自己挺胸来解决?

生活环境似乎是变优渥了,但是,人呢?好像复杂了很多。

「我不是让两个小丫头来伺候你,人呢?」牵著喜儿的小手到长榻上坐下,大掌几乎吞没了她整只小手。

「你说平安和寧馨吗?」

「她们可是我从许多丫头裡挑出来的。怎麼不见人影?」

「我……让她们走了。」抬眼看夫君的脸色平和,不像刚刚生气的样子,她放胆说了出来。

本来她还想找时间跟他说,现在她摸籐顺瓜往下说:「我不一定非要侍女不可,她们年纪小小,我觉得应该让她们去学堂还是私垫识字读书才对,而不是在这裡当侍女。」

「我知道你心好,但这是两回事,你想让她们识字也不是不可以,可服侍你是她们的活,不让她们伺候,你让她们拿什麼月俸回家?」

这……她真的没想到,只是一厢情愿地以為……

「府裡的人手已经不够了,你把人拨给我其他地方不就更拮据了?」

「你就别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我己经不是当日吴下阿蒙,以前人手不足,有一半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混进府中,现在,我逐渐站稳脚步,不必再怕东怕西,我要给你最好的,你是王妃,下人们都要对你恭恭敬敬,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轻托起她的下巴,项穹苍神情温柔又不容置啄。

给她王妃的位置,那是喜儿该得的,要是她有了封号,那麼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收他全部的一切,他要尽其所能弥补这两年对她的亏欠,只要是喜儿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项穹苍也会去摘下来!

喜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麼才好,心裡很乱。

自己好像变成某种不得了的人了,就连她的夫君似乎也很不一样了──

「你开心吗?」

来喜儿迟疑了下,把脸藏进项穹苍的肩窝,然后很慢地点了点头。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她只要知道丈夫是爱她的那就够了。

*****

是夜。

沐浴过后的来喜儿放下了长长的髮,衣袖髮间淡淡的熏香,走动间,芳香繚绕。

项穹苍看得目不转睛,也许他的娘子不是很美很美的美人儿,可是只要看见她,他的身体便会燃起一股热,就是这样越爱越深,连片刻分离都不肯。

她轻轻一笑,明媚而嫣然,沐浴过的脸像煮熟的桃子,樱桃般柔软的淡色粉唇,还有一身娇白的肌肤,柔媚诱人,项穹苍迫不及待向前搂住喜儿娇嫩的身躯,一隻大手爬进她细密的秀髮,捧住她的后脑,深紧地贴向自己的唇。

来喜儿嚶嚀。

舌探进她的嘴裡,先是浅尝她诱人滋味,继而唇舌相抵,嬉戏缠绵。

项穹苍眸底盛满了温柔和熊熊的慾火。

来喜儿的脸红得几乎要冒烟,被点燃的情火让内心的小鹿扑通扑通地乱楂著,内心深处对丈夫真正的渴望随著她忙碌解著他衣衫的小手颤抖著。

衣服一件件落下,四处拋散,两人滚进了大床。

爱了一回又一回,项穹苍像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大猫还想索讨,不过当他看见喜儿如月光的肌肤印满红印子,还有她满足后的倦意,怜惜的心油然升起,只好按捺下如狼似虎的慾望,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用帕子给她拭汗,这才将她抱过来躺下。

来喜儿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虽然被折腾得腰酸背痛,累得像摊烂泥,但身体跟心裡再满足不过了。

项穹苍黑眸深沉闪亮,「痛吗?」

来喜儿把脸藏起来,摇摇头。

「我太想你,想得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身体。」

来喜儿还是不吭声,用两根指头掐了他的胸膛。

项穹苍又是皱眉又是笑,接著在她耳边低语。「喜儿,我要纳你為王妃,要為你再举办一次婚礼,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三媒六聘娶来的正房。」

「不要大费周折,是不是王妃一点都不重要,我本来就是你的娘子了。」在她面前,项穹苍从来不会自称本王,他跟她是平起平坐的,她不需要那些装饰性的东西,只要她的夫君真心爱她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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