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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61)

左边,是嗷嗷待哺的三个女儿;右边,是皮笑肉不笑的孩子他爹,被夹在中间,我再一次深深的替自己感到悲哀。

“阳阳,来,喝些补汤。”

“姐姐,我熬了一整晚的人参炖鸡,你尝尝看。”

“肖绵阳,这是奶奶的心意,别浪费了。”

满桌的鸡鸭鱼肉,我一阵堵心。

我的小肉腰已经涨了整整一圈,他们能不能不要再往我的肚子里塞东西。

很可惜,在场的三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我郁卒的表情看在眼里,筷子不断的伸过来,强行把我的碗填得满满。

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肉,刚想站起来松松筋骨,一双手臂,已经温柔的把我沉重的身子抱起。

“阳阳,你还在坐月子,不能走太多路。”

无语的看着一脸温柔的银毛狐狸,我终于明白为啥年轻时火辣撩人的妖艳老妈会变成满身肥肉的粗暴恶妇,原来,都是男人纵容出来的祸害。

饱受身心摧残,夜深人静的时刻,抱着被子,我刚想闭上双眼,一阵阵刺耳的婴儿啜泣,哭得好不可怜。

与此同时,一片漆黑的别墅,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听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我禁不住咬牙。

这三只小崽子,乍就不让我这当妈的睡个好觉。

见不得自己的宝贝疙瘩哭得声嘶力竭,一人一个,三个男人把自己的娃娃抱在怀里。

“阳阳,狗娃饿了……”

“姐姐,虎娃哭得好厉害……”

“该死,肖绵阳,你竟然没替狼宝换尿不湿……”

嗡嗡作响的吵杂声,揪紧了被子,我真的很想尖叫。

他们的眼里只有儿子和女儿,为什么就不体谅我一下。

一下子蹦出三个宝宝,秃顶医生说了,都是司徒三狼强下春药惹的祸。

生了我也认了,可是我只有一个人,喂不饱三个娃,又不是我的错。

明知道我还坐着月子,他们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一下,是不是让我得了产后抑郁症,他们才会开心。

还有,他们干嘛要听粗暴老妈的话,替儿子女儿起这么俗气的名字。

虽是生气,但宝宝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粉嫩可爱的三团东西,终是舍不得委屈了他们。

喂饱了小狐狸,瞅了瞅他一脸无辜的欠揍样,我恨恨的掐了掐他的小屁屁。

这小子,跟他家的老头一样,都是狡猾呸一个。

替小恶狼换过香喷喷的尿不湿,看了看我怀里胖胖白白的小狐狸,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肉团,傲慢大少满眼的忿忿不平。

“白牧文,为什么你的儿子是最胖的!”

“司徒默,这证明,我儿子比你的儿子强!”

“肖绵阳,是不是你偏心,故意饿坏我的儿子!”

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天见可怜,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有顾此薄彼!

不甘心女儿被冷落了,当了爹的小禽兽拧起小狐狸,把他扔回银毛狐狸的怀里。

“姐姐,你看看咱们虎妞,是不是越大越像你了。”

抚着女儿倾国倾城的小脸蛋,娇娇滴滴的小可爱,的确是我的心头肉。

好不容易哄着三个宝宝睡下,傲慢大少坐到了我旁边,笑得格外的邪恶恐怖。

“肖绵阳,已近一个月了。”

一个月?

不祥的预感,我揪紧了被子,挡在越发丰润的小胸前。

“什么一个月?”

凉凉的盯着我惨白的小脸,狼宝他爹裂开獠牙,黑眸泛红。

“医生说,满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同房。”

同房二字,震得我心脏急跳。

原来,他们从来就没有打算要放过我。

“不行,别人是生一个,我生了三个,所以,应该是三个月。”

幽怨的叹息着,银毛狐狸搂过我越发圆滚的身段。

“阳阳,这一年,我都没有碰过你。”

“不行,我没有心理准备!”

“姐姐……到你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我们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结局章 皆大欢喜(二)

死磨烂磨,搬出了女人常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经历几番水里来火里去的争取与批判大战,我终是暂时逃过了出月暖床的劫难。

虽然目前来说是安全的,但每天被六双狼眸盯着,我吃不饱,更睡不香。

一想到往后将有数不尽的日日夜夜瞪着我,满眼的泪水,只能往心里流。

许是母子连心,感觉到我的幽怨气息,三个活泼可爱的宝宝整天都是恹恹闷闷,就算当爹的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让他们裂开没长牙齿的小嘴来个展颜一笑。

三个月之后,瑟瑟的秋气,惹起了无尽的凉意,数声喷嚏,胖胖白白的狗娃先是轻微感冒,继而重度高烧,摁住他拼死挣扎的小手小脚,秃顶医生在他小屁屁上狠狠的扎了好几针。

因为要照顾瘦掉一大圈的小狐狸,劳心劳力的狗娃他爹脚步漂浮,眼底泛青,憔悴不堪的腰板子,就算我在他面前扭着小腰跳脱衣艳舞,那想使坏的东西肯定挺不起来。

狗娃病了,狼宝和虎妞也间接成了受害者,涨红着小脸,哭得非常凄凉。

夜难成眠,宝宝睡不着,司徒三狼和小禽兽自是疼到了骨子里,看着他们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满脸的须根,我很没有良心的觉得暗爽。

宝宝病了,当爹的要身体力行,我是孩子他妈,宝宝在哪儿,我就得在哪儿。

此情此景,逼上梁山,毒舌男不得不扎起了围裙,操起了锅勺,提起菜篮做五好男人。

骤然急转的形势,我觉得窗外的寒风是那般的温暖,树上的乌鸦是那般的可爱,天上飞扬的雪花是那般的迷人,就连不时来调戏我家小虎妞的妖孽弟弟,都让我觉得顺眼了好几分。

磕磕碰碰的日子,冬天总算过去,春暖花开之际,在伟大的父爱关怀之下,裂着刚出来的两颗小牙齿,三个娃娃终于从靡靡的低谷中重新振作起来。

又是两个月过去,开始手脚并用的狼宝爬得比谁都快,摔东西比谁都狠,看着被砸得粉碎的电脑,对于儿子超强的破坏力,即使爱子成狂,损失亿万生意的狼宝他爹操起皮条,狠狠的把他往死里打。

咬着两枚小门呀,狼宝很有骨气的一句不哼,一声不喊,饱含热泪的圆滚双眼,向我射来凄凉无比的求助目光。

忍不了他的小屁屁被揍得开花,心疼呀,我纵身一扑,抱紧了狼宝他爹的两条长腿。

“大少爷,别打了。”

操皮条的手停了,狼宝被扔到了我软绵绵的怀里,黑眸盯紧了我梨花带雨的小脸,司徒大少笑得很是淫邪。

“要救儿子,就拿自己来换。”

纵是知道这是赤裸裸的陷阱,我还是奋不顾身的往里面跳。

不顾我的瑟缩,司徒大少早早把我拧到了房间,看着床上已然一丝不挂的恶狼,我暗暗的咬着牙,一层层的剥开衣服,含恨把自己主动送到了他嘴边。

久不闻肉味,如猛兽出闸的恶狼把我摁倒在床上,怒火加上欲火,那一夜自是狂风暴雨,一番昏天暗地之后,神清气爽的禽兽衣冠楚楚的开车上班,我只能奄奄一息的裹着被子在房里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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