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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色狼(16)

“我们也去吧。”

洗秋豁然转身.“不好吧,小姐。千年老妖吃人不眨眼,你的身子才康复一些,要应付她…我看还是算了.”鸡蛋碰石头,胜负立判。谁是石头,谁是鸡蛋太明白了。

“帖子来,人不去会说不过去,”谁说要硬碰硬的,她只是闷坏了,想出去散散心。

洗秋拗不过无盐,为她着了披风,两人就往指定的看雪亭去。

看雪亭居东,是夏子莞的偏院。

蓝非对女人真的慷慨,夏子莞的住处尽是奇花异草,屋舍尽其所能地符合住宿者的喜好布置,无盐看着端坐在凉亭里的夏子莞和她身后的建筑,心中复杂的感觉无法厘清。

蓝冷露一反之前的不友善,对无盐客气有加。

一场以诗为名的聚会下来,无盐对蓝冷露的霸气与傲慢的印象更深刻了。

清秀佳人般的夏子莞根本被吃得死死的,懦弱畏缩的个性总是无时无刻不瞅着蓝冷露,看她的眼色说话行事。

一场诗宴下来给无盐一种错觉,这场私人的诗宴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主仆两人无言地在回去的路上踽行。

灯笼的人就在这节骨眼熄灭的。

无风无雨,怎么说灭就灭?

洗秋嚷嚷的声音比什么都大。“见鬼了,要出门的时候灯芯才换过,说熄就熄……奇怪。”

“重新换过就好了,我们离开看雪亭还不远,转回去要根蜡烛应该没关系。”漫长的对谈让她不觉有些累,才病愈的身子果然是逞强不得的。

“我去去就回来,小妞等我。”洗秋跑到一半,想到蓝非的吩咐,不安地再次叮咛无盐。

“我坐在石块上等你。”歇歇腿也为让洗秋安心,无盐挑了就近的石头坐下。

她才坐下,草丛中似有动物爬行的葱翠声音隐约传来,她有些茫然,这样的夜会有什么小动物出来觅食?想得不经意,腿一凉,一条冷凉的物体就缠住她的小腿,婉蜒爬上。

无盐动也不敢动,脉搏中的血液随着那蠕动的东西奔流,脚板一寸寸冷却。

就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蓝非那好听的嗓子传抵她荒芜的思绪。“别动,听我的。”

“它、它……在我的裤档里.”无盐羞愤欲绝。

“把眼睛闭起来。”无盐乖乖听话,同时,只觉腰部的蝴蝶结一松,裙子滑落,一只快手穿入她修长的腿间取走了异物。

无盐根本来不及感应什么,心一放宽,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一条迷路的小蛇,不要紧了。”蓝非轻松地把抓在手中的蛇往外抛,落入远地的池塘里。

无盐飞快捞起掉在地上的裙子想遮蔽暴露的春光,却听到蓝非略带煽惑地在她耳畔吹着气息。“你有一双极富弹性的美腿。”说罢还在她的颈部偷了个吻。

她要顾及足下风光不致招来色狠的觊觎又要用手捂着被侵犯的雪颈,刚才生死一瞬的惊恐还不及留在脑子里,就被蓝非的偷香给弄糊了脑袋。

“啊,我又看见蛇。”他真假混淆地低语。

无盐才想挣脱他的搂抱,这一听,反而更攀紧了蓝非,也管不得自己的双腿正贴在他最男性的部位。

蓝非搂紧怀中的她。“我想要你,可是有件事又非先弄明白不可,真叫人左右为难。”他这半生从来没有这么君子过,好不习惯。

为了补偿自己的“牺牲”,他侵入无盐的丁香小舌放肆纠缠一番才放手。

对她颠狂的浓度愈来愈深,他要她!

“少……少爷……”高举灯笼的洗秋回来了,呃……应该说是更早之前就回来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她都瞧见了。

蓝非厚着脸皮对洗秋一笑,霞出征服女人的迷人笑脸。“现在才出声,这样不行喔!”

“你早知道……我……”洗秋问完才恍悟自己问了呆话。他们家少爷的武功盖世,寻常人的脚步声哪瞒得过他!

他放开无盐,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手法,里在无盐腿间的裙子回到她婀娜的腰际,蓝公子手巧,三两下就替自己未来的老婆系好蝴蝶结了。

“咱们走吧。”挽着无盐,他刷声打开不离身的纸扇。

“去哪?”不由得无盐不问,他的行事一点章法都没有,眼下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地方是哪里。

“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凡事一语点破就不好玩了。

“我……”

“嘘,别告诉我你不去,咱们可是去讨公道呢,你缺席,讨了公道也没意思。”用纸扇掩住无盐的嘴,他眼中的淘气多了丝怒意。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差点让我没命的蛇……是有人蓄意谋杀?”举一反三,无盐不由得不做如是想。

“我什么都没说。”他眨眼,惹得洗秋差点儿又把灯笼的火烛打翻。

忍着一肚子疑问,无盐跟着他走。

她不是那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如果真是有人想加害于她,她肯定要把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命是她的,谁也别想无缘无故地要走。

三人离开看雪亭前,蓝非吩咐在附近站岗的家丁找来石灰,结实地撒在四周,他缜密的心思让无盐印象深刻。

望着不远处夏子莞的住所,一股莫名的情绪升上她的心底。到底,他还是个多情公子哥,尊重人命的同时,似乎也代表夏子莞在他心中的分量颇重。

她知道这样的醋意非常不该,可是该死的,无盐第一次心想独占蓝非——这个见女人无所不爱的花花公子。

她是不是沉沦了,陷在他早就织好的蜜网中,正以无悔的姿态走去!

第七章

蓝冷露从来都没想过自已会赤身露体地站在蓝非面前。

锦榻上凌乱的被褥和男欢女爱过的气味久久不散,再笨的人也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好事,更天杀的是跟她欢爱的男人居然自己跑掉,丢她面对即将而来的风波。

但是,她就是爱那个男人,爱得全无理智,爱得如火如荼,爱得他叫她去死她也会去。

“姑姑,虽说气候不冷:总是春寒料峭,这么单薄的衣料恐遮不住什么,还是多穿一件暖和的衣服吧。”蓝非遮住无盐的目光,不让她看到蓝冷露丑陋的模样。

慌乱很快从蓝冷露的脸上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有条不紊。取下披在床沿的薄楼,她姿态优雅地像大家风范的闺女。

“你半夜闯进我的房里来,一定是有非说不可的话、不用拐弯抹角,就直说吧。”从梳妆台拿了象牙梳,她也不管薄楼能遮住的部分有多少,她自在地坐下,梳理起她的长发,

“扯破脸是您希望的?”蓝非不笑了,俊俏无比的脸覆上沉闷。

蓝冷露木然地梳着已够滑顺的青丝,菱形的嘴角扯开一抹怅惘。“君不见我青丝成雪,一片丹心付与谁,对镜悲白发,千金散尽还复来,可是女子的青春呢?”蓝非没有搭腔。

“我好寂寞啊,你们有谁明白我是人,我也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