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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娇妻(38)

看来要她安安静静的等他托人来做保山,三媒六聘将她娶进门,然后与他白头偕老,彼此相依相偎的过一辈子,颇有难度。

这时的君卓尔压根不晓得,薄飘渺有孕至今,连找个大夫来给她看一下都没有,也幸好他无从得知,要不然,她这么没把孩子当回事,可能会被他抓起来痛打一顿。

薄飘渺表面态度看起来很和善,但其实从他开口闭口都是孩子,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反感,所以不管君卓尔说什么,她都不接话的揭过去。

在她以为,孩子是她的,与这只负责播种的男人半点关系也无。

[想不到王爷这么好兴致,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中庭赏月。]回应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薄飘渺侧头看他一眼,他也正好瞥过来,眼神碰个正着,薄飘渺发现他格外喜欢这样笑,就像春风拂柳,淡漠又很暖和。

他却不让她打马虎眼过去。[本王在等你来。]

薄飘渺愣了下,[那我就不喽唆了,我为的是屋里的菌子,想必王爷不会反对我进去瞧瞧吧?]

说到那民房里的菌子,一簇帘洁白如雪,美不可方物,他让厨子摘下炒了盘来吃,和山珍海味有得比。

不消三五年,她靠这菌子就能赚个盘满钵满。

还不只有菌子,他在她身边安排的暗卫传来消息,今日她还想卖冰,加上她屋子里那些个叫[风扇]的东西,除了一身不知深浅的武艺,她的脑子里还有发掘不完的宝藏。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这么多的想法?

银子,他有的是,也没放在心上,他喜欢她,就不会约束她,他会给她自由,让她做她自己喜欢的事。

所以,她以赚钱为乐,他就支持她。

[东西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来取。]

知道他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她的菌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心里有气的是这家伙让人伏在她家屋顶多时,早把她和陆知的话都听了去,对她的到来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人权二字对这位王爷,不,应该说这时代来说委实太难了。

想要尊重,你就要手握权力,否则什么免谈!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杂物间,薄飘渺以为就是个纯粹搁置存放[太空包]的地方,哪想到进来却看到一个不亚于现代温室的屋子。

[我问过工部尚书,他下头的屯田司有几个员外郎精于农耕,我对他说了个大概,他便给了我这般的建议,说如此一来,菌子不怕寒冬烈日,长势一年四季都会很好。]

三省六部中的工部是管什么的,农业和水利。

他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赚钱法子去把工部尚书抓来问,也不知人家头上会有几根黑线。

[你这王府寻常人家进不来,我想把这些菌子搬回我如今居住的小院,与我合作的商家要取货也方便。]月余就要出一次货,让陆家的工人在王府里来来去去,是神仙都不能忍。[小事一桩,我明日一早让人给你送过去就是。]

[多谢王爷。]

[你可以叫我卓尔或是阿尔。]

薄飘渺选择漠视。说她《-X也行,她就是叫不出口。

[你今夜前来,除了菌子,是否也做好心理准备,我该何时上门提亲为好?]他想赶快把两人的亲事定下来,世事变化太大,他们之前有过婚约,可他悔了婚,而且就算成亲也能和离……不过,她这辈子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和离这两个字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他不允许。

薄飘渺对他的执着和穷追不舍的要答案已经完全的无言。

[我已经让人给雀娘寻了一门亲事,男方在吏部做事,是吏部给事中,家境清白,家中父母已逝,只有两个兄弟,都已成婚,他个人因为仕途迟迟未谈婚事,对于雀娘的年纪他并不在意,只说两人合得来便是。]

薄飘渺有些懵,怎么才几天他已经快刀斩乱麻的把她连见都没见过的通房给安排了后路?

[还有,]君卓尔看着她显然有些转不过来的表情,甚觉可爱。[我答应你,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你,我君卓尔不会再纳任何的女人进门,此生就你唯一发妻,你也唯我一夫。]

对于拒绝,对于保护自己一颗心不受伤害,薄飘渺你不是很行,为什么听到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说那七个字,就傻了?

赶快啊,赶快想点什么说词,打消他的傻念头吧?

男人一跳进爱河里会傻三年,那三年后呢?

我呸!薄飘渺你真是够了,你就这么胆小,连接受一份感情都不敢,你还自诩上过刀山,下过油锅,你真的鸟透了!

她呐呐无法言语。

君卓尔目光微凝,一指抬起她有些茫然和颓丧的脸。[既然你都有胆子用婚书向我讹走一万两白银,有胆子一个人单枪匹马从朱家角到京城来,有胆子不畏人言从商,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做得这般熟稔,婚姻为什么你不闯闯看?或许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差。]

[我不想接受你的激将法。]她把眼光挪向他,语气带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娇憨。

[我会去请皇上赐婚,你还是逃不掉。]他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光了,他不是连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允了?不对她强硬,两人的婚事大概遥遥无期,如果不逼她,等孩子落地,她也许就带着孩子逃得更远。

的确,他是疯了,她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对她这样步步紧逼,可是她那超出年纪的聪慧和敏感,他相信所有的事情她都懂,都能明白。

[不说之前的婚约,我的家人都远在通州,婚约一事,我是不可能与你私相授受的,你在这里把嘴说破了也没用。]她不得不把家人搬出来。

她是无父无母没错,可她还有祖母、伯父他们在,她还是个[小孩家家],这种事有本事去跟她祖母说吧。

[原来你还没接到消息,你大伯薄闻由外地官员转派为京官,半个月前由通州出发,这几日理该到户部点卯签到了,既然你伯父来了京城,你祖母怎么可能不跟着进京享福?]

[是你搞的鬼?]

她是说他从中做了手脚,以权谋私,嗯,反正这活儿他熟练得很。[你这是不信薄闻的能力?]

他不过从中推了一把而已,要是薄闻在任上的表现不好,他又如何使得上这把力气?说起来也是薄闻自己争气。

至于让他阖家迁居,有多少望子成龙的母亲不都如此,儿子当了京官,不跟着来享福,难道要独自老死乡居,让儿子被言官诟病不孝?

这在百济可是大罪。

[又不是年节,何来官员调动?]她向来对政治冷感,也不喜欢皮骨不一的政治人物,只是碍于穿越到这时代来,也不能朦着眼睛过日子,关于这点,她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不如我把吏部尚书叫来,你问他。]难得这句话堵住了薄飘渺的嘴。

她是凭什么去问一个一品大员关于官员升迁罢黜的大事?[我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既然她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夜已深,不多叨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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