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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爱(206)

可是她无法心安理得的留在他身边,或许就等时间来证明一切,如果有缘,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一定会找到她。

“猫儿,这里是狼门,你逃不掉的。”

过了许久,狼爵终于听到了步羽婕鼻子里发出的“哼哼”两声,想到亚当还有步羽婕专门找来的冷子墨,他突然觉得他们是不是设下了什么陷井,就等着他来跳。

“猫儿,刚才你跟冷子墨唠叨什么了?”

“狼爵,我跟冷子墨的事怎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步羽婕说话的语气很冷,狼爵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起来,他心里那个堵啊,他是她最亲近的男人,怎么她总是要把他当成外人来看。

又是憋屈又是愤怒,他也想甩上房门一走了之,可是他太了解自己老婆了,就算他走出这个房门,就算他失踪好几天,说不定这个女人仍然会过得逍遥快活,根本不会有丁点伤心。

他已经很努力的去爱她了,但她就是那天际的月亮,他想攀也攀不到她,即使倒影在水中,但那也是水中月镜中花,他稍稍一碰就会破碎。

猜不到她的真正想法,这也是狼爵最心寒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真的够狠,几年前她就已经敢拿着枪来暗杀他了,要不是他够强大,还真的没有信心降服这只带着利爪的野猫。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依偎着彼此了,步羽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凭着习惯与本 能,她的身子已经转了过来,软软的窝在狼爵的臂弯里,细碎的呼吸,两团柔软不时挨擦着他的胸口,让他几乎感觉到那起伏的沟壑,热血瞬间上涌。

余光偷偷瞄了几眼那涨大了不少的*,他双手一收把她拢得更紧,他专门找了狼医配了药,看她现在的情况,怀孕的事实肯定就是十拿九稳。

小皮蛋才七个多月,他也不想增加她的负担,可他就是有私心,如果多了份羁绊,她是不是就舍不得下狠心了。

虽然狼爵也知道引爆火山的后果会很严重,但这一步他必须得走下去,他和她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熟知她的处事方式,她也深知他对她下不了狠手,就是因为他的纵容,她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这辈子他是无法翻身成主人了,他只求她能打开心结,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子原谅他这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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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墨和小呆草走的时候小皮蛋哭成了泪人,看着步羽婕眼也不眨把儿子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任他摔东西,狼爵就吓得双腿发软。

亚当走之前跟狼爵又狠狠的干了一架,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上了直升机,步羽婕看着消失在海域上空的黑影,眼底全是狼爵看不懂的冷漠和寒流。

“伤口痛不痛?”

“不痛。”

“真不痛?”

步羽婕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忽然很坏心眼的用手指用力戳狼爵的后背,痛得尖叫一叫,对于老婆“恃强凌弱”的手段,狼爵乖乖的任由她拉着他的手掌往房间走。

“衣服脱了,趴到床上去。”

“猫儿,不用麻烦你了,我找狼医就行。”

“你到底脱不脱?”

不耐的冰冷语气,狼爵紧张得浑身冒汗,汗毛立起,很害怕步羽婕会对他不轨,可是被她犀利的目光利箭一样射来,他只能可怜兮兮地说出最后的要求。

“猫儿,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很温柔。”

不相信步羽婕的话,可是她已经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径自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和药膏,他咬咬牙,背过身去认命地解开衣服的扣子。

脱剩下最后一件衣物的时候狼爵停下了动作,还很纯情的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步羽婕冷笑一声,柔软的手心蓦地按住他的肩膀,喝令了一声。

“记住了,别给我乱动。”

刚才打斗的时候狼爵是脊背落地,现在他的后背被碎石刮伤,红了一大片,而且还微微的肿起,条条的血痕触目惊心,温柔的指尖接触到他的肌肤,狼爵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视线带着强烈的热度,不停地在步羽婕的身上蔓延。

“猫儿,我现在力不从心,你可别*我。”

“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背部,步羽婕眼神冷静清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她先用消毒水消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涂上药膏,过程中难免会碰到狼爵受伤红肿的地方,痛得他冷汗直飙。

等所有容易感染的地方都被处理好,狼爵已经冷汗淋漓,幸好清凉的药膏已经慢慢发挥作用,逐渐缓和了灼烧般的疼痛,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疼痛稍微过去,狼爵就抬起头想要向步羽婕索吻,可是她冷得象冰霜一样的眼神,他又没骨气的趴了回去。

“猫儿,陪陪我,别走。”

步羽婕收拾好东西,洗过手之后,她静静的躺在狼爵身边,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着,如蚕丝一样勾勒在她的肌肤上,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却又相互和谐的揉合着,有几丝碎发因为薄汗而黏在她的脸上,细细一缕落在了殷红的唇边,更衬得她眼神撩人。

“猫儿,我爱你。”

步羽婕微微的侧起头去看狼爵,眼睛因为莫名的情绪而变得晶亮幽暗。

“我也爱你。”

她是爱他,可是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她必须离开才有活路。

正文 第一百七拾章 极度恐慌

一个星期之后,步羽婕接到冷子墨关于亲子鉴定结果的电话,他的欲言又止,她已经猜到了七分,虽然早就知道到了答案,可是她还是有种全身冰凉的感觉。

原来,那个阴险男人所谓的诚心诚意的重新开始,就是再来狠狠的伤害她一次。

原来,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深吸着气平息压在胸口的难受,狼医一再的告诉她不可以情绪激动,要不然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可她还是忍不住满心的酸痛和愤怒,她用手指揩去脸上的湿意,可是揩去之后还有,揩去了旧的,又有新的流下来。

“猫儿,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是不是小皮蛋?”

“如果我说是你呢?”

对于步羽婕突然而来的冰冷指控,狼爵立刻傻了眼。

她在流泪,这到底是怎么了。

“别哭,要不然女儿肯定是个丑宝宝。”

施力温柔一拉,狼爵将步羽婕揽入怀中,他吻住她的泪珠,象是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夜里,清冷昏黄的路灯下,她泪水涟涟,软软的窝在他的怀里,象只无家可归的脆弱猫儿。

相拥着,他们都一动不动,似是陷入了往日里甜蜜的回忆,又似乎是眷恋着现在的涓涓幸福,不舍得让它碎裂。

“狼爵,如果你想女儿能够平安生下来,你就该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