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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一梦潇湘冷清秋(160)

果然王夫人见得宝钗这幅害羞惊慌的模样儿后,心里立时彻底相信了宝钗的清白,毕竟只有未经过人事的女子,才会有这样儿自然直接的反应!才来时心底那个一直很犹豫挣扎的念头儿,亦再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因悄声儿向宝钗道,“你放心,到时我自有良药让宝玉服下,你只管在他喝下我的药以后,适时进他的屋子便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宝玉自然会做的。”

说得宝钗一怔,难道王夫人是打算给宝玉吃什么催情药之类的东西?看来为了能在这场与贾母的斗争中占得上风,她已经到了不惜伤害自己儿子的地步了!只是她既然愿意,她又岂有不奉陪之理,到时她若真有了身孕,可是一件双赢的大好事儿呢!

因低着头假意思索了良久,方满脸通红的低低道:“一切但凭姨妈做主。”

王夫人间宝钗愿意配合,满意的点了点头,方一脸为难的道:“只是老太太那里人多口杂的,怎么接近她,便是一个大问题了。”一面又抱怨,“偏不论我怎么打发人唤他到我那里说话儿,都唤他不过来,真真是我命里的天魔星!”

宝钗听说,唯恐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因沉吟了一下儿,道:“这个倒亦不难,老太太总不能时时守在宝兄弟身边罢?剩下宝兄弟屋里的丫头老婆子们,谁又敢公然违抗太太命令的?依我说,只要寻下一个老太太顾不上注意宝兄弟的时候儿,太太再设法将他屋里的丫头们都叫开了去,事情自然八九不离十儿了,未知太太意下如何?”

闻言王夫人皱眉想了一想,方点头道:“我才忆起每每福晋回来时,老太太总要关上门与她说半日体己话儿的,而那时丫头婆子们都不是不用伺候在旁的,自然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玩自个儿的去了,到时咱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只不知最近几日她可会回来不回来?”

一席话儿说得宝钗点头不迭,因脸红一笑,道:“瞧福晋最近与太太的亲密劲儿,只怕至多三日,必定来家的,太太不必忧心。”一面又感激道,“明儿事成之后,太太便比我的亲娘还要亲了,我一定好生孝顺您一辈子!”

王夫人笑道:“都是自家娘儿们,说这些个外道话儿作什么?正经谋划一下儿大计罢。”说着又悄声与宝钗细细商量了一会子细节,方离了宝钗这里,回荣庆堂作准备去了。

不出乎宝钗的预料,元春果真在她与王夫人密谋后的第三日回了一趟贾府来。

彼时宝钗正打着络子,忽然便见金钏儿急匆匆跑了来,一面喘气儿一面向宝钗道:“福晋回来了,太太请二奶奶过去呢。”

宝钗一听,便知王夫人要行动了,不由激动的心突突直跳,因快速交代了莺儿文杏在家好生打络子后,便同着金钏儿一道,忙忙去了王夫人的荣庆堂。

就见王夫人已等在屋里,在她右侧的矮几上,则放着一碗正冒着白气儿的药汁子。

瞧得宝钗进来,王夫人忙命人将那碗药汁子放入了一个捧盒中,方附耳向宝钗道:“我先领着人过去,瞧着宝玉将药汁子吃下,再指个借口儿把屋子里的人悉数带开,随后你再同了金钏儿一道儿,悄悄儿的绕荣庆堂的后门儿到得宝玉屋外,待他吃毕药后,我自会叫一个丫头出来晃一晃,到时你瞧见,再进去不迟,管保万无一失的。”

宝钗忙一一应了,又瞧得王夫人走远了,方同了金钏儿一块儿,抄小径往荣庆堂后面儿去了。

索性荣喜堂离荣庆堂远不甚远,不过片刻工夫,二人已自后门儿进得了荣庆堂,眼见宝玉的屋子已尽在咫尺了,宝钗的手心不由都紧张得出了一层儿细细密密的汗珠儿来。

正当二人欲绕过当前的花园子,行至宝玉屋外候着是,冷不防后面儿一个声音道:“这不是金钏儿姐姐吗?作什么这般缩手缩脚的?”

二人唬了一大跳,因忙回头看时,却见是贾母的丫头珍珠远远儿的行了过来,慌得金钏儿忙忙向宝钗说了一句:“二奶奶先找个地方躲躲儿,待我去将她引开再出来不迟。”便扭身含笑迎了上去,道了一声儿:“原来是珍珠姐姐。”遂拉了她的手,亲热的与她一面搭讪说笑着,一面将她往别处带了。

余下宝钗缩在几个大花盆子后面儿,见此状方松了一口长气儿,因拿眼不住往宝玉的房门口瞧,却见那里一直不曾出现过王夫人所说的小丫头子,心下不由纳罕起来,难道宝玉还未吃下王夫人的药?

正纳罕之际,远远儿的又瞧见几个拿着大喷壶儿的小丫头子叽叽喳喳过来了,显然是来浇花儿的,慌得宝钗藏之不迭,因赶紧弓着身子窜至了一旁的月洞门后躲着,心里惟愿小丫头子们早些儿浇完了花儿,好让她再躲回去。

然老话儿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却亦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在宝钗一心巴望着小丫头子们能早些儿离去之时,偏巧儿又有几个婆子急匆匆往月洞门的方向行了过来,慌得她忙四下里找藏身之处,却见四周皆十分开阔,甚至连棵大点子的树都没有,只除了斜对面儿的一大丛铁树。

铁树尖利的叶子,让宝钗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儿,想着若是被尖叶扎到身上,该是多么的疼痛,然仅仅只犹豫了一瞬,宝钗便在瞧得那几个婆子渐行渐近后,毫不犹豫窜进了铁树丛中去,当然没有意外的被扎了个浑身火烧火燎的痛。

就在宝钗疼痛难当,直恨不能立时逃离铁树丛中时,却见那几个婆子竟行至离她不远的一排石凳子上坐下,旋即便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家常里短了,而被议论得最多的,不是别个,正是宝钗!

面对着那几个丑陋的肥硕屁股,及其因着它们的主人说的兴起时,随之而来的剧烈晃动,原就被铁树枝桠扎得疼痛难当的宝钗,更是觉着恶心到了极致,因不小心动了几下。

“什么东西儿”铁树枝桠的忽然摇动,惊动了谈性正浓的众婆子们,因赶紧儿四下里张望了几下,却又并未瞧得什么异物儿,遂各自说着两句‘必是才起了风之故’之类话儿,又兴致勃勃、口沫横飞的八卦起自己的来。

众婆子的久坐不走,让宝钗不由暗自叫起苦来,想跳出去罢,又恐闹到贾母那里,反倒节外生枝,明儿必定越发防着不让自己过来;想不跳出去罢,偏铁树的枝桠又扎的人痛的慌,且随时又被众婆子发现的可能。没奈何,她只得在四处观察了一阵儿后,作出了沿着铁树枝桠的空隙,匍匐前行,以期能的到另一处安全所在的决定。

当下她便沿着铁树枝桠间的空隙,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行起来。

不知道爬了多久,就在宝钗以为自己的双臂和腰下一刻便要断了之时,终于让她瞧见了一堵墙,她细腻不由一喜,想着只要沿着墙走,必定能走出铁树丛,到得一处安全的所在。

正当她要自地上爬起,欲顺着墙根儿走出去时,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未关严实的窗户,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如今已到了咱们大业最关键的时刻,老太太一定要沉住气儿才是。”不是别个,正是元春的声音。原来她再不知不觉间,竟已爬到贾母正方的窗下。

“福晋只管放心,我理会得的。”是贾母的声音。

又听元春道:“只一点我委实不放心,前儿个将二妹妹许给孙家时,孙家原给的是二万五千两,然老太太却只给了大老爷三千两,若是名而此时一闹穿,必定又一场饥荒要打呢!”

贾母冷笑道:“福晋不必挂心,你大老爷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好歹有我在呢,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到咱们的大业的,不然之前毒死薛家那呆儿子,费劲心机夺过薛家产业、一直忍受着被人嘲笑咱们家拾了一只别人不要的‘破鞋儿’与此番嫁掉你二妹妹三妹妹等事儿,可都算是白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