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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混初唐(99)

作者: 开罗咖啡 阅读记录

门军带张德昭来到大厅前站下,对里面说“老大人,斛州客人带到了。”

只听里面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进来吧。”门军在张德昭身后轻轻推了一下说“快进去吧。”说完自己转身离开。

张德昭进了大厅,一个年于五旬须发斑白的黑面威猛老者斜靠在大厅正中大胡床上,拿着本书在看。只是那胡子长的太有特色了,一根根好像在互相置气,谁和谁都不挨着,各自保持着一定的地盘,就感觉像是一把竹扫帚安在了下巴上。

“晚辈张德昭拜见鄂国公尉迟老大人。”张德昭紧走几个恭敬施礼。

“哦,不用多礼,麦仲肥那个小混蛋让你来给我送礼,可曾说了什么?”黑面威猛老者坐值了身形看着张德昭说道。

张德昭感觉那老者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压力向自己罩下来,那对鸡蛋大的圆眼黑多白少,象两个古怪的光圈把自己罩在其中。张德昭冷汗刷就从背上流下来了“回老大人,麦刺史说让小人听从老大人吩咐。”

“哦,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了。”鄂国公用大手抚摸着下巴上的扫帚,把它们拢在一起,一拿开手,那扫帚“扑棱”一下又张开,再拢住、再张开,这老爷子可能没事就喜欢锻炼胡子的弹跳力。

“来人,去把少爷叫来。”鄂国公停住手,对门外大喊。

“爹!您老找我?”随着一声瓮声瓮气的回话。尉迟宝琳跨步进了大厅。

“恩,你兄弟麦仲肥命人来送礼,还捎来封书信。”鄂国公点了点桌几上放着的书信。

张德昭站在一边偷眼看这位小公爷,三十来岁年纪。六尺身高,膀大腰圆,一身黑色袍服,腰间系一条紫色鸾带。往上看一张和他爹一样的黑脸,同样的大圆眼,两条粗大的眉毛直接连到了鬓角,而且还是平的,象在眼睛上面绑了一条黑带子。四方阔口,一部短髥。虽然短却也有向扫帚发展的趋势。

“爹,就这点事情啊!明天我就去给他找个合适的店铺。”尉迟宝琳看完信说。

“恩,以后他的店铺你就多照应着点,你兄弟在那边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才想出这样的花样来。”老爷子一边玩着胡子一边和尉迟宝琳说。

“这位先生,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尉迟宝琳转向张德昭问。

“不敢!小姓张,草名德昭”张德昭躬身回答。

“我那兄弟在斛州可好?”尉迟宝琳问

“小人也不常和刺史大人在一起,这次只是奉命而来。”张德昭小心回答。

“恩,小子,你送张先生回去吧,记得把你兄弟的事情办好。”老爷子冲尉迟宝琳挥了挥手。

“好,张先生请随我来”

“小人告退!”张德昭躬身给已经又抓起书看的尉迟恭深施一礼后,随着尉迟宝琳退出大厅。

送走张德昭后,尉迟宝琳回到大厅里坐在下手一张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爹,小麦这是想做什么?”

尉迟恭放下书站起身来,在大厅里走了几步站在大厅门前,看着门外的景色缓缓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以前仰仗着陛下对他的宠信和小聪明做事情跟本不考虑后果,他这次是来京城布眼线的。”

“那怎么会找到咱们?听说他和长孙老贼关系不是挺密切的吗?找他要比找咱爷俩方便多了。”

“你这傻小子,你是在说你爹我失势了吗?”尉迟恭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尉迟宝琳。

尉迟宝琳嬉皮笑脸地说“爹,我那有啊!只是那老贼掌管着尚书省,从他那里弄消息不是方便吗。”

“哼!你当麦仲肥和你一样傻啊?长孙无忌本身就是权利漩涡的中心,去找他就是摆明了要去投靠他。麦仲肥这小子绝对不会这样做,那他只有另外两个选择一个是找药师公,另外一个就是找你爹我。药师公那里他答不上话,而且药师公现在只能明哲保身。那就只剩下你爹我了。”

尉迟宝琳不易察觉地一撇嘴道“找您能有什么帮助?您现在不也和药师伯伯一样在家养老?”

“笨蛋,麦仲肥那小混蛋又不是想造反,他只是想把自己弄的更安全点,你老子我现在虽然在家养老,可我的门生故吏不都还在吗?有什么事情难道还有你老子我不知道的吗?还有你多帮帮那小子,我总觉得那小子将来是个人物,你现在帮他没准将来你也会沾他的光,毕竟他是你的义弟,于情于理你都不能推辞。你爹我老了,这将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

张德昭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两天后尉迟宝琳就在长安鼓楼西大街给他找了一间上下两层的商铺,而且后面还带着个小跨院。虽然买房的钱贵的吓死人,但能在这最繁华地段弄到这样的店铺张德昭还是相当满意的,反正花的又不是他张德昭的钱财,他是完全按照麦仲肥的要求来办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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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宗教也是武器

如今有了煤矿后,斛洲城里居民已经不再烧干牛粪取暖,取而代之的是热能更高的石炭。冬季也就不再是令这些已经定居的草原人谈冬色变的可怕季节。

草原上的冬季漫长而枯燥。外面西北风呼啸,刺史府屋里却温暖如春。麦仲肥和涅德鲁爷俩盘膝坐在暖烘烘的土炕上,围着个炕桌就着一盘牛肉干和一碟盐水煮黄豆,喝着小酒聊着天。

依娜在炕头的灶火上熬煮着奶茶。奶茶浓郁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麦仲肥来草原已经五年多了,还是不习惯喝奶茶,更喜欢喝清茶。他只有在喝多酒的时候才喝奶茶,只是因为他发现奶茶有解酒的功效。而涅德鲁却比较喜欢喝奶茶,尤其是刚熬出来的滚烫奶茶。

“一年又快过去了,我来这里也有五年时间,眼看我就二十岁了。”麦仲肥感叹着。

“是啊!早该娶媳妇成家了,像你这年龄孩子都应该能打酱油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哪有你这么大还不成家的?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涅德鲁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依娜关心的说道。

“切,您别老不正经的,您不也一辈子没娶媳妇吗?再说现在哪有酱油这一说啊。”麦仲肥鄙夷地看了看涅德鲁。

“呵呵,现在叫酱汁。小子别打岔,我不是没娶媳妇,而是我媳妇死的早,可惜她没有给我留个一男半女的。哎~~”涅德鲁一口把碗里的残酒喝光,长长叹息了一声。

“要不我再帮你物色一个?您老也来个夕阳红怎么样?”

“少贫嘴,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吧。自从她死了后,我也没那心情再续弦了。”麦仲肥从涅德鲁的眼神里看出了哀伤。看来老涅对那个死去的媳妇很专情,让麦仲肥突然想起那年夜宴时,涅德鲁爬在桌子上涕泪磅礴,痛哭流涕,喃喃地念叨着“我真傻我…”的情景。

“给我讲讲,您到底怎么回事?”麦仲肥按捺不住心里的八卦情节,凑到涅德鲁身边道。而且无意中看到一边煮奶茶的依娜也转过脸,一脸的期盼神色,当和麦仲肥眼光碰在一起时,狠狠白了麦仲肥一眼,把脸扭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门一开,一股冷风吹进来,让麦仲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呦!爷俩喝上了啊。”席君买和铁勒木一前一后的进来。

“你俩还真会赶时间,不在家陪老婆,怎么跑这里来了?”麦仲肥笑着往炕里挪了挪。

“没事情可做,闷的慌,这不拉上铁兄弟找你们爷俩喝酒来了。”席君买脱了身上穿的厚厚的皮袍,随手仍在椅子上,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老席这家伙太讨厌,我正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被他强行带这里来了。”铁勒木也脱了皮袍,脱靴上了炕。

“切,你在家没事就做孩子玩,也不腻歪啊?”席君买用筷子夹了块酱牛肉放进嘴里嚼着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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