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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温柔(7)

“像方才那个冷艳的小女人?”

“我不喜欢你给她的形容词。”冷艳?她浑身上下哪裹教人惊艳了,那样空灵的人淡如白开水,毫无可取!

“我倒觉得她满好的。”

“你觉得?”石勒不喜欢独眼龙谈及任初静时的口吻,那令他无名火顿起。“你迟了一步,那丑女喜欢的是右手。”

“咦?可能吗?那个白面书生。”独眼龙露出深思。“没想到居然有人舍你而取右手,这女孩子果然够酷。”

“独眼龙,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唠叨,我延迟约会可不是为了来听废话连篇,如果没别的事别再来烦我。”

“你打定主意不回比利时去了?”比利时是幽域的发源地,也是本部。

“除非那老婆娘来求我,否则免谈。”

“国不可一日无君,组织不可一日无主,你要再放手让奥薇塔爵士蛮干下去,组织岌岌可危啊。”

石勒把头偏开,眼光掉向餐厅外,轻声却坚定地说:

“老实说,‘幽域’于我是可有可无,奥薇塔想用组织来约束我,她是下错赌注了。”

“这样,她太可怜了。”

“可怜?”石勒怪叫:“左手,别人我不清楚,奥薇塔身体情况你我都了解,她强壮得像条牛,别担心,‘幽域’在她手中至少还可以撑个一、二十年没问题。”奥薇塔·尹利曼伊,石勒的奶奶,一个世袭爵位的女爵士。

“那么,二十年后呢?”独眼龙咄咄逼人。

石勒微微地凝聚他迷人的笑容,“右手,你太死心眼了,我不在乎‘幽域’自然有人在乎,既然有人放心不下,自然就会有人扛起担子来,我只想优闲过我想过的生活,男人不一定要把重责大任扛在肩上才配称男人吧?!”

“怪胎!”

“哈!你被老婆娘潜移默化了吧?开口闭口都是教条,我还是觉得右手可爱些,他可不会像你这样数落我哦!”他的神情愈发愉快,仿佛暂时去掉一个枷锁似地。

“你太瞧得起我了,数落你?我可没向老天爷借胆!”石勒是只看似无害的笑面虎,做事从来没个正经,经常使人摸不透真假,可也只有他们这些亲近他的人知道,他在笑裹可藏著一双比任何人都雪亮的眼珠,任谁有一丝不轨或逾矩的行为,他必然雷厉风行绝不宽贷。

“总而言之,那边的事就委托你了。”石勒站起,打算结束对谈。

“这怎么可以,没有把你捉回去,我无法交代。”自始至终都酷著张脸的独眼龙终于表露了惊慌。

真要空手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这……

“烦!”石勒挥手,把他当成苍蝇赶。

陈毓华 >> 霸道也温柔

第三章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却长翅膀飞走了,任初静垂头丧气地走出餐厅,一下子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一时之间再到哪裹去找日薪如此丰厚的工作?这一切全拜那可恶的男人所赐!

原来被夜风吹淀的情绪,一思及石勒,又莫名的焦躁起来,这样的情绪是全然陌生的,因此,任初静更确定自己和他若不是前世仇人便是天生克星,总之,他们两人不对盘就是了。

“小任!”是方尔桀。

“你在上班耶,怎么跑出来?”他追来做什么?道别吗?

“无所谓,我担心你。”他诚恳地说,带著少男的腼觍。

“不需要吧——”不是她不近人情,人来人往不过是浮萍相聚,他只认识她一天,哪来这般深厚感情?

她生性淡漠,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友情。

“我想跟你要电话,或者把地址给我,放假我可以找你出来玩。”

“她不会有时间陪你出去的,”那冷不防插入其中的冷言冷语,充满强烈的独占感。

随即,石勒那不容忽视的身躯以占有者的姿态站在任初静身边,狂傲地作了宣言。

“又是你!”任初静无心无绪的脸起了突变,甚少相逢的眉硬生生打起结来了。

“怎么,我的出现打断你们的感情连系?”他来者不善的态度明明白白,大剌剌地令人生气。

和左手结束谈话,甫出餐厅,就看见任初静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站在街灯下说话,他顿时气血翻涌,在理智完全覆没的情况下便来到他们面前。

“就是你让小任丢了工作,你还想怎样?!”方尔桀认出了石勒。

“不想怎样,我只是来带走我的女人而已。”要打败这种生涩的小毛头太简单了。

“你的女人?”方尔桀咬到舌头似地,说出的话怪声怪调的。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女的?”

方尔桀梭巡著任初静的脸和身材,仍是不敢置信,他问向她:“他说的话——”

“是真的。”她原来就没有准备隐瞒自己性别的意思,如今工作没了,把真相摊开来讲也无不可。

方尔桀那倍受打击的脸令她有些不解,难道他喜欢男的胜过于女的?

正当她思索的当儿,石勒将手搭上她的肩,“走吧!”

任初静一怔,警戒立刻回到脑袋,“放开你的脏手!”

“别反抗!”他在她耳边吹气般低语。

他不能容忍她跟别的男人亲近,就连说话也不准,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你凭什么——”他以为能对她予取予求吗?

“别莽撞,你不想让那个发情的小家伙受伤吧?!”

任初静的眼喷出了赤焰。他要胁她,明目张胆的。“不要用你那肮脏的身体靠近我!”

石勒收紧力道,拥簇著她,以一种霸道暧昧的姿态。“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你也不行。”

她可没把石勒的威胁放在心上,她反肘抵住他毫无保留的侵略。“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随便靠近我的身体。”

“是吗?”她轻易地挑起他性格中不服输的一面。

“我劝你最好别试。”因为愤怒使她空灵的脸焕发出特殊的活泼。

“那么,这样如何?”石勒爱笑不笑,猝然间覆住她微张的唇。

她的唇是软的,有些说不出来的幽香,因为淡,似有还无间更令人欲醉,仿佛在迷眩中置身百合花园般!

他胸膛中被挑衅的怒气,因为这个吻一点一滴被释放了,他的心因为沉沦而失去应有的敏锐……

碰!石勒庞大的身体被推了开来,背,硬生生撞上水泥墙。

“你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坏胚子!”任初静涨红著失去镇静的脸放声大喊。

他当她是什么,招手即来的妓女?还是人尽可夫的荡妇?那是她这生中最重要的吻啊……

也许是错觉,在她狂乱和羞忿交加的眼瞳,石勒仿佛瞧见有颗晶莹的水珠。

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对一个小女孩出手更是打死他也不做的事。

他虽然流连花丛,但向来都只玩你情我愿的游戏,那种无负担的爱情才是他的规则,然而,他今天发什么疯?!

他似乎……只要见到她就会失去惯有的冷静……,这样的认知令他更怫然不悦了,他厌恶这种情绪脱轨的感觉,然而,不再犯是他天性高人一等的优点,有了这层认知后,他便确认的明白任初静将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