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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13)

“我……”司徒竺琉咬牙又将匕首往前送,尖端刺入了楚烈体内,渗出些微鲜红的血,但他却无法再刺得更深,因为他的手正在发抖。

“琉璃娃儿,你舍不得我在你面前倒下吧?”“没有!”司徒竺琉恼怒地摇头大吼。

楚烈见状,笑得更是狂妄。“你害怕我死应该更甚于想杀了我吧?”

“我没有,我要杀了你!”他恨不得手刃这个侮辱自已的人!

“那就杀了我啊,如果你真像刚才说的那般恨我……”楚烈往前走了一步,刀刃因他的动作又没入他体内几分。

“你……”司徒竺琉骇然地瞪着手巾的匕首,手颤抖得更是厉害,下意识的,他想将匕首抽出。

司徒竺琉的动作让楚烈低笑出产。

他伸手握住司徒竺琉抓着匕首的细瘦手腕,缓缓将匕首拔出,然后,将刀刃送往自己的唇畔,邪肆地舔了一口上头沾染的鲜血。

楚烈在做这个动作时,深邃的双眼一直牢牢锁着司徒竺琉因错愕而睁大的双眼,表情又邪佞、又勾人,让司徒竺琉看得屏住了呼吸。

不可讳言的,楚烈长得真的很好看,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是一股魅惑人心的吸引力,让人像飞蛾扑火般地想向他引去。

司徒竺琉忽然忆起自己小时候是何等叛逆,不上学堂、老惹夫子生气,后来是爹娘硬要他习佛定性,才压下他血液中的狂放。只是,他知道自己心中仍暗暗渴望离经叛道的畅快,所以才会对这样的楚烈产生莫名的情愫,才会被他吸引……

楚烈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司徒竺琉,探出一只手,将不再抗拒的他拉近自己,缓缓的印上他的唇。

楚烈的气息混着一股腥味,司徒竺琉蓦地醒悟这味道是来自于他被匕首刺人的伤口。

残留在楚烈唇上的鲜血正缓缓透入他的口内,沿着探入的舌偷偷潜入后立刻随着交缠的舌头张狂地大肆进驻,布满他的口腔、注入他的咽喉,渗入他的四肢与骨髓。

司徒竺琉疯狂地想着,楚烈用自己的血在他身上烙下永难磨灭的印记,他的血中混着楚烈的血,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楚烈的人了。

他跋起脚尖,第一次主动回吻楚烈并投入他的怀抱,不再抗拒他的拥抱,更在他身下吐出封掩已久的娇吟……

[发表时间:2005-2-17 3:19:22]

烟影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0 0 [5楼]

抚着司徒竺琉汗湿的背脊,楚烈餍足地微微眯着眼躺在床上,而司徒竺琉则趴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舒服吗?”楚烈粗糙的手指沿着司徒竺琉略略凸起的脊骨往下滑,一直来到微微凹陷的地带,一反先前的蛮横侵略,手指只是在上方轻轻的按揉,替他舒缓刚才欢爱时的疼痛。

按摩的舒适感让司徒竺琉舒服得闭上眼睛,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楚烈低声一笑,笑声随着胸膛的起伏轻轻震动着司徒竺琉,让他睁开酸涩的眼并红着脸想离开楚烈宽厚的怀抱。

但楚烈的动作此他更快,爱抚他腰肢的手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滑。

“唔!”司徒竺琉呻吟一声,力气瞬间被抽光,只能无力地软倒下去。

楚烈的另一只手则扶住他的腰,将两人调整为面对面侧躺的姿势,以便自己能欣赏司徒竺琉娇艳无此的媚态。

察觉到楚烈灼热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脸上,司徒竺琉羞得垂下头,不想让楚烈得逞,但他的呼吸却因楚烈邪佞的挑逗而更加急促。

司徒竺琉身子颤抖了一下,抓住楚烈的肩头大口喘着气,“我恨你……”恨他这样撩拨他、这样让他无法拒绝他……

楚烈勾起唇,“你爱我。”他斩钉截铁地道,然后加快手上的动作,像是在惩罚他的言不由衷。

“我……唔……好恨你……”司徒竺琉的额上布满细汗,欲望已因楚烈的爱而再度苏醒。

楚烈一个翻身,将司徒竺琉整个人压在下方,“你好爱我。”他笑得十分自信。

“这世上我最恨你了……啊!”

楚烈火热的坚挺再度埋入司徒竺琉体内,与他紧紧接合,不留一丝缝隙。“这世上你最爱我了。”楚烈压低身子在司徒竺琉耳畔轻喃,炽热因身下一挺而入侵得更深,亘捣他灵魂最深处。

司徒竺琉只能攀附着楚烈,随着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进入而燃烧……

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他恨他,同时也爱他……

****

司徒竺琉累瘫在楚烈怀中,合上眼几乎要睡去。

“和我回啸鸣山庄。”楚烈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为什么?”

“我要你。”

只是要吗?

司徒竺琉脸色一僵,但因为他将脸埋在楚烈胸前,所以并未被察觉。

“我不要。”他掩饰自己心头的失落,冷冷地答道。

楚烈因他的回答而脸色一凝,原以为一切都该顺利了,怎知他这般难搞!

他伸手用力抬起司徒竺琉的下颚,“你爱我,不是吗?”他蹙起眉头,蛮横地不准他否认。

楚烈狂妄的态度让司徒竺琉蹙起眉,他抿紧双唇伸手拍掉楚烈的大掌。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别过头趴在床上,不再理会楚烈。

楚烈气极了,不明白事情为何又绕回了原点。

他为司徒竺琉费了这么多时间与心力,难道只是在自作多情?

他搞不懂,司徒竺琉对他的感情已经明显而清楚地反映在他的行为上,为什么他还要拒绝?

算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和他耗了这么久的时间。

“随你!”楚烈恼怒的起身披上衣服,临走前冷淡的丢下一句话。

门板合上的声音传来,司徒竺琉强忍的泪水终于随之被震落。

他呜呜咽咽地抓着残留楚烈体温的被褥哭出声来。

楚烈不懂的,他只是要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够了。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区分出自己在楚烈心中的地位不只是男宠,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

清晨步出房门,司徒竺琉见到楚烈负手站外的古松旁,皱起眉转身就要离去,却听楚烈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如果将要供应司徒家墨刻坊的油墨毁掉,不知道无法及时交货的司徒奕会背上什么样的罪名?”

司徒竺琉正欲离开的身子一僵,迟疑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司徒家的墨刻坊拥有冀州以南十数间商号,向来以刻版迅速与交货准时在众商家间博得好名声,如果这一次惹上势力更为庞大的啸鸣山庄……”

“楚烈!”司徒竺琉双手因愤怒而用力攥成拳头,身子更因他恫吓的言语而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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