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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悠悠(21)

枕头硬硬的,一点都没有抱着宣临舒服,伐开心。

悠悠在去找季白禾的路上千般猜测,万般揣摩,想了一百种以上的被折磨的可能,却万万不曾想,季白禾只是一指院子里一株宝蓝色的花儿,让她去浇水。

悠悠蹲下来,看着眼前这朵漂亮到诡异的花儿,一面浇水一面腹诽,季白禾这家伙真是花样百出啊,定是生活太空虚了导致的。

得赶紧嫁人才行。

季白禾走她撅着嘴嘀咕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走过来,悠悠看到地上的影子,停下手里胡乱洒水的动作,转过头去看他。

季老板今日穿着一身薄薄的淡紫色裙衫,妆容妍丽,身形妖娆,晨光下美得不似真人。

悠悠想移开目光,身体却不听使唤。

季白禾朝着她淡淡一笑:“等你把这株花照料满一个月,我就给你解药。”

悠悠一听连忙道:“那你不许耍赖皮,说到做到啊。”

季白禾:“说到,做到。”

悠悠其实还是觉得他挺不靠谱儿,但是现下除了听话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真的回过头去认真的浇水起来。

季白禾的声音又传来:“每天日辰时三刻,不能早也不能晚。否则,花会凋谢。”

这么娇贵?悠悠挥挥手:“晓得啦晓得啦,我会照看好的。”

季白禾静静的在悠悠后面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屋,悠悠听到动静转身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那天晚上悠悠又偷偷溜去碎月阁陪着季白羽坐了一会儿,悠悠跟他讲起霍之炎的事情,说想不到他居然那么厉害是魔教中人,季白羽没作声,神色淡淡。

悠悠见他似乎不爱听,就换讲其它一些琐碎,季白羽这才偶尔跟她搭两句。

悠悠突然想起正事儿,问季白羽:“白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啊?”

季白羽放下酒杯,眸光深幽的讲她看了一会儿。“问这干什么?”

“就问问看……”悠悠不提找解药的事情,因为没有十足把握,不敢给他希望,免得到时候又让他失望。

不过季白羽好像了解她的想法,轻轻一笑,“不用费心了,你是找不到解药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她想了许久的计划落空了,悠悠露出失望的神情。

难道只能靠每月一次的药来维持吗?那这样白羽岂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了?悠悠心头很纠结,白羽要是不离开,她怎么舍得走呢?

船身突然一阵晃动,悠悠转头就看到季白羽突然靠近的脸,激动得猛地朝后仰身体,差点倒过去。

季白羽说话的时候有淡淡的酒气。“不说那个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故意离我远远的?”

季白羽将使劲儿往外挣扎的悠悠一把拖过来。

悠悠生怕他的手碰到自己皮肤,慌忙解释,“你不能碰我不能碰我,我体内有毒药,你碰到我也会中毒的!”

“毒?”季白羽无所谓一笑,脸颊上淡淡的红晕,眸中水光异彩,似醉非醉的样子非常动人,他就势将悠悠压倒在船沿上,一手撑着盯着悠悠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反正,我也中毒了,不如以毒攻毒。”

然后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鼻子,最后又在悠悠嘴巴上亲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悠悠都静止着没有说话,嘴巴微微张兀自看着季白羽似乎在发着光的脸发呆,跟傻了一样。

船儿微微晃动着,悠悠有种陷入梦境的不真实感。

季白羽温柔的摸着悠悠的脸颊:“你好好的,我也没事,看来这个以毒攻毒成功了。”

然后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悠悠不知哪根筋抽了,也很臭不要脸的微微抬起身体,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

季白羽冲着她笑意盈盈,让她亲,没躲开。

悠悠捂着扑通乱跳的心口倒回去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完了完了完了,也许在今天之前悠悠觉得自己对季白羽的感情还能在抢救一下,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是没救了。

已经深深的掉了季白羽的坑里,爬不起来了。

……既然爬不起来,那以后就在坑里活吧=口=

——不过说起来,悠悠觉得那天自己晚上居然还能记得回去的路,真是太他爷爷的励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翌日一早,悠悠很是准点的跑去浇花,一边还心情大好的唱着“我是一个浇花匠浇花本领强,我要把那小花儿,浇得高又壮!”

正到激情处,季白禾的声音鬼森森的从背后冒出来:“你来了。”

蹲在地上的悠悠听到声音转头仰望他,然后受到了惊吓,身子一个不稳坐到地上了,双眼瞪的圆溜溜的。

这家伙发什么邪乎!今天居然穿一身雪白的裙衫,刚才那一眼晃神差点让她认成了季白羽!

“怎么了?”季白禾勾住一缕垂落的发,看似很好奇的问,眸中风情十足。

——那个模样是断然不会出现在白羽身上的。

悠悠对于老把他们两人认错也是很懊恼,可是谁叫他们是兄弟长得像呢。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还是很郁闷。

“你不是喜欢穿紫色吗。今天怎么穿白色了?”

季白禾眸子盯住她。“怎么,我穿白色不好看?”

悠悠要是说不好看老天都不答应,可在她心里还是季白羽更适合白色,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季白禾不管穿什么,都跟勾魂索命的狐狸精似的,还是公狐狸精。

但悠悠自然不会笨到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她可没忘记这段时间是打算搞好跟季白禾搞好关系,可不能产生矛盾了,否则是自找苦吃。

于是她对着季白禾露出大大的笑颜:“好看,绝对好看。”说这话也不算违心。但悠悠没想到等着她的却是熟悉的一巴掌。

季白禾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说了句:“笑得真假。”

悠悠捂着脸,眼泪汪汪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的心思怎么这么难懂啊!”

简直有病!

磨磨蹭蹭的回到住处,宣临去学堂了,也没人讲个小话,悠悠郁卒的在床上滚圈儿。左右没事,把宣临最近练字的字帖给整理一番,收起来,消磨了一下时间,想着这个时辰流璃也差不多要起床了,于是跑去找她玩儿。

等到前楼时,悠悠这才发现那些一向睡到晌午才起床的姐姐们居然全部都在,扎堆站着,神色各异,眼睛都看着一个方向,没有一个人讲话。

气氛那是大大的诡异。

流璃眼尖瞧见了一路蹦跶过来的悠悠,招招手让她到身边去,然后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悠悠捂着嘴点头。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怎么回事。

季白禾正坐在堂上,眼眸低垂把玩着手里鞭子,眉目冷清,也不开口说话。

季白禾面前跪着的是风悦楼的四大头牌之首的水雁姑娘,这位姑娘自恃清高,平常待人很是冷淡的,悠悠基本都没有怎么跟她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