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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小家花(老大系列之三)(2)

「才不是这样。」齐芯语鼓起腮帮子,「只有小尧会叫我猩猩。」

「对!」武致尧大声的说着,「只有我可以叫她芯芯,别人不可以叫她芯芯。」芯芯是他小尧才能叫的名字。

赵晴婷有些不大懂的看着小尧,可是人家小女生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呢。

赵晴婷牵着第一天上学的齐芯语,齐芯语的另一只小手让武致尧牵着,两个老师带着十一个孩子走到住宅区附近的一座公园。

「小朋友,我们到了。」走在前头的李老师转过身来拍着手,「大家先过来帮老师把野餐垫摊平在地上,接着我们就可以坐在上面开始拿出小背包里的点心享用啰。」

赵晴婷微笑的看着小尧牵着齐芯语跑上前,小太阳老大除了不喜欢走大门喜欢翻墙、偶尔闹闹脾气、非常不喜欢人家叫他武大郎之外,其实他是个很会照顾年纪比他小的善良孩子,幼幼班跟小兔班里没有一个小娃儿不喜欢他。

小老大爱耍酷归爱耍酷,他跟同侪之间相处得很不错。小太阳老大只要发现哪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绝对是刻不容缓的冲向前。

他跟任何一个小朋友都合得来就是跟坐在他旁边的小祥不合,他很生气人家叫他武大郎,可是他也不先想想可是他先叫人家「大块呆」的呢。

「芯芯,我的点心分妳一起吃。」武致尧拉着齐芯语在野餐垫的一个角落坐下,「每个礼拜二是我们企鹅班的郊游日,妳叫霏霏阿姨要记得帮妳准备喜欢吃的点心。」

忙着打开小背包的武致尧又朝着她笑了笑,「不过要是妳没有带点心来也没有关系,我的点心都可以分给妳吃喔。」他要叫妈妈以后都要多准备一些点心放在他的背包里,因为芯芯以后都会跟他一起野餐。

「小尧,芯语是大象班的小朋友。今天因为她是第一天来上学很陌生而你又刚好认识她,所以老师才会破例让芯语跟企鹅班一起出来郊游。不过只有这一次而已,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这小家伙一大早把托儿所的屋顶快哭掀了,好像不让芯语一起出来郊游就是活活拆散了一对牛郎跟织女。

「那我也要到大象班去。」

「等你过了明年的生日就可以到大象班了。」两个孩子出生虽然只有相差十个月,但是往后在学籍上会相差一个年级。

「我不要理老师了。」武致尧改而笑瞇瞇的转向齐芯语,「芯芯不要担心我们不能待在同一个班级里,我会想办法。」

「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个班级里,我想要回家跟妈妈待在家里。」齐芯语扁了扁嘴,爸爸跟她说上学不行哭,可是她看不到妈妈就会想要哭。

「我也喜欢跟妈妈待在家里不想要来上学啊,可是我爸爸说不行。」不过以后芯芯会跟他一起待在托儿所里,所以他会开始喜欢上学。

「我的爸爸也是这个样子说,他说我要上学才行。」齐芯语看着小尧。

武致尧点了点头,「我爸爸跟妳的爸爸不亏是拜把的好兄弟,他们说的话果然都一样。」

「什么是拜把的好兄弟?」齐芯语咬了一口小尧递给她的饼干。

「好兄弟就是鬼啊。」武致尧想了想,「不过我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说他跟昊叔叔是鬼。」

「鬼?」齐芯语困惑的看着小尧,「兄弟不是哥哥跟弟弟吗?我的爸爸不是鬼。」

「兄弟是哥哥跟弟弟的意思不过也是鬼的意思。」武智尧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妈妈说有些话有两个以上的意思。」

「小尧,老师很确定你爸爸说跟芯语的爸爸是好兄弟的意思不是指他们两个是鬼的意思。」赵晴婷不得不开口说明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好像愈扯愈远了。

「喔?」老师又在偷听他跟芯芯说话了。

「拜把的好兄弟是指小尧的爸爸跟芯语的爸爸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的感情就好像亲兄弟一样的要好。」赵晴婷尽量用小朋友能理解的词汇解释。

「爸爸跟昊叔叔真的很要好,我爸爸还有跟其它四个叔叔也都很要好,他们全都是拜把的好兄弟。」

「好像是这个样子。」齐芯语知道小尧说的是那几个跟爸爸一样都长得很高、很高的叔叔。

赵晴婷放心的看着齐芯语,小太阳老大好像已经成功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刚才牵着她的小手在走往公园的途中,她看得出来芯语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妈妈,来到陌生环境的小女娃一路上都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她很勇敢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老师,我想要上厕所。」绑着粉红色发带的一个小女生跑到赵晴婷的面前,细细的童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好,老师马上带妳去。」从草地上站起来的赵晴婷拍了拍裙子,牵起小女生的小手,「李老师,我带小朋友去厕所一下。」在野餐垫另一端的李老师点了点头。

「还有小朋友想要去厕所的吗?」赵晴婷问着。

「老师,人家好急喔。」

「好,马上去。」赵晴婷好笑的看着小琳,她每次都贪玩,好像不忍到最后一刻都不甘愿去上厕所一样,「下次可以请妳提早一点点跟老师说妳想要去厕所吗?」

看见小琳憋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憋尿对身体不好喔。」

「我知道了,妈妈也是这样跟我说。」赵晴婷牵着尿急的小朋友走向厕所。

※ ※ ※ ※ ※ ※

躺在灌木旁的高大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宁静的公园突然响起一阵娃儿嬉戏的声音,他把头往一边侧去看见离他有一段距离的草地上有几个小娃儿在奔跑,一旁坐着两个年轻的女人,看来是幼儿园的老师带着小朋友出来玩耍。

他望着上方一片湛蓝的天空,自从十六岁离开台湾之后他就没有再踏上这片土地,十四年过去了,他说不出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是什么?

一整晚他开着车子在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打转,黑暗的街道已经让霓虹灯光照得闪烁明亮,性交易跟毒品一样充斥在腐败的地区里,不只是堕落的街道已经不再像以往一样灰暗。

齐昊跟武霖曾经跟他提过有人刻意在这个地区铺张势力,刻意跟不碰毒品的他们示威。各有家庭的他们也告诉过他,他们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警察,往后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想再过逞凶斗狠、打打杀杀的日子。

一整条街道上的闪烁霓虹灯映得天空明亮起来,但仍是掩盖不过那股腐败的金钱味道以及堕落的性交易。

他在离开台湾的时候看见的是满街的流莺跟嫖客,充斥在他耳边的尽是一些肮脏的字眼以及淫秽的笑声,现在他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看见的依旧是没有改变的堕落生态,甚至有人在幕后控制着,以确保这样的生态不会消失。

齐旭扬起讽刺的嘴角,淫靡的生态永远不会消失,因为性的需求永远不会消失;毒品也永远不会消失,因为有堕落的人就会有毒品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