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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殊途(32)+番外

“之前在你身体上的,又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那素未蒙面的,妹妹,又或者姐姐。”

穆沙罗皱皱眉:“没办法除掉么?”

语落,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轻轻抽动地翻腾了下。

未察觉出怪异的丹青摇摇头:“如果是二人共用一个身子,那怎么算也该轮到她了。总不可能半老徐娘了才将身子让出啊。”说完丹青自己都觉得好笑,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丝丝戏谑。

穆沙罗皱眉,不再多言,俯下身狠狠吻住身下人的双唇。

丹青嘤咛一声,脸上浮现一丝迷茫,随后妥协地微微闭上眼,将手环绕上身上人的脖子,承受他的吻。

霸道的气息扑鼻而来。

穆沙罗含住身下人儿温暖湿润的小舌,含着抿弄,时不时还坏心眼地用双唇抿着拉扯。时间一久,被折腾得何不拢双唇的丹青嘴角边便流下一道淫绯的晶莹。

环在穆沙罗脖间的双臂用了力以示不满。

【此处河蟹期间,河蟹1200字】

丹青失神地放松了用力得发疼的指尖。几乎要昏厥过去。

最后一秒,丹青迷糊地发觉,身上的人还是衣衫整齐地冷静。

动情失去理智的,仿佛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按抓……这章算是跟出来了……

顶风作案(你们知道我在说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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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番外:如若有晴天

与卫子卿相遇时,蝶衣不过才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那时候,在穆沙罗的压迫下,不得不被逼硬着头皮接下了第一个任务。

说起任务,不得不解释下。

忌水教虽然是魔教总坛九炎真域下第一魔教,但是,再怎么神乎其神的地方,再怎么高深莫测的人,也是要靠银子支撑和吃放的。银子哪里来?教中几百来号人,当然不能只靠打着风月场子的旗实际是收集情报的妓院、小官馆的生意喂饱肚子。先不说喂不喂得饱,你一个跺一脚整个江湖跟着荡三荡的地方,靠这样的场子养活,说出去也没面子是不是。于是本着物尽其用的大自然规律,穆沙罗终于成为了一个看不得手下人闲着快活的头儿,时不时接下一些买卖。

那些个买卖,八个大字就可以形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蝶衣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正是那天真烂漫的年纪,整天活蹦乱跳也算是天性。但是,之前说过了,偷懒是有技术涵养的。

穆沙罗看着她成天蹦跶本来就觉得别扭,终于在某一天,穆沙罗在黑着脸送走一位要求多多却意外抠门的雇主之后,蝶衣倒霉了。

那时候蝶衣在江湖上空有一个“月修罗”的名头,其实没人看见过她出手。因为她确确实实没有单独出过任务。不像苍怀十四岁就独扛大旗年年业绩挂红排行全教最高,绯红一手绝妙的人皮面具不用出门就有人捧着金子往门前送,丹青窝在自己的药阁里时不时就捣鼓出好东西又是价值千金。

只有她蝶衣,脚踏实地老老实实练武除此之外无半点值银子的特长。

教主黑着脸给她发了任务,其实任务内容很简单,不过就是将青云道观主陆子毅房间中一个香鼎给带出来。

那香鼎不是什么宝贝,只不过对雇主来说意义比较特殊。所以雇主要求鼎本身要保存完好,里面的香灰不能泼出来。这样的要求给携带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穆沙罗在听了价格之后就想一口回绝,后来转念一想,再少也是钱啊,就还是接下了。

任务当晚。

蝶衣好不容易摸到青云道观的大门,还没找到入口,就在断崖边遇见了借落阳之气吐纳修炼归来的卫子卿。

卫子卿见眉宇间稚气未脱一脸警惕瞪着自己的小姑娘和她背后那把大得一点也不低调的武器,那副不知世事骄傲的小模样,惹得卫子卿一直清修显得有些淡寡的心悄悄跳了跳。

日落星起仿佛就是眨眼间,晚风中,卫子卿垂下扇子似的浓密睫毛,抽出袖间发带,一头用薄唇叨着,双手拢了拢在身后随风微起的如墨秀发,再腾出只手从唇间取了发带松松将头发束缚起来。

整个动作流程不急不慢,优雅万分。仿佛从天而降的谪仙一般。

蝶衣看得几乎丢了魂——这男人也太好看了点吧。

卫子卿看眼前丫头的傻样,心中微微得意,唇角勾起了一向招牌的温润笑容,对蝶衣温和道:“忌水教‘月修罗’蝶衣?”

蝶衣毫不掩饰地瞪圆了眼:“你怎么知道。”

卫子卿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排行与阎水阎冰雌雄双剑之下,同为名匠巧垂所铸的钢金暗器——金月双轮,他卫子卿怎么会认不出。

卫子卿依旧一副儒雅书生的微笑以对蝶衣:“‘月修罗’,你来做什么?若是为了伤害我道观人性命或贪图其他不该贪想的东西,那恕卫某不能再让步。”

“想拦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蝶衣闻言骄傲勾唇一笑,迅速取下背后武器,十指翻动灵活地组合双轮转变型为一轮长型镰刀,“呼——”地一声破风而挥,镰仞直指卫子卿。

后者见泛着阴冷光芒的在榜武器蓄势待发的样子也不惊慌,抬手掐指占决:“圣者无心,儒卫降灵,诸邪!”

……

卫子卿轻轻单脚点地御风飘落在蝶衣面前,如水的双目中带着温暖的笑意:“你输了。”

蝶衣倒落在地狼狈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卫子卿毫不费力地将她拉起,如同一个长辈一般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后对上她的双眼,道:“你不必不甘心,仙术如若如此简单就败落于冷枪剑之下,便也不那么另人敬畏了。不过,你不是不能赢过我。钢金暗器,还有你不懂的力量。”

“……”蝶衣听到句末,猛地抬头。

卫子卿险险躲过,讪讪摸了摸险些遭殃的鼻子,随即狡谑笑了笑:“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顿了顿,又道,“你回去吧,有我在这里,你不可能再前进一步。”

……蝶衣羞愧得恨不得将头埋入土中——第一次出任务失败了就算了,主动挑衅人家结果反被教训也算了,连自己从十岁开始把玩的钢金暗器,还要被一个陌生人告之——还有她蝶衣琢磨了七栽都未琢磨透的秘密。

情何以堪。

蝶衣羞愧万分,最后只能对着离去的卫子卿背影跺跺脚,捏紧了拳:“喂,你叫什么名字。”

卫子卿听见身后带着窘迫的呼唤,顿了顿脚步,凤眸中涌上一丝直达心底的笑意。

“卫子卿。”

之后的三年间,蝶衣再次单独出任务无数,无一失手。所逢敌手无数,全部一一击败。

三年后。

比武大会。蝶衣再次败于卫子卿之手,再次从他手上捡回一条小命。

那夜。

窝在卫子卿怀中,耳边有微风刮过,吹起的发鬓挠痒了面颊。

悄悄伸出手紧紧拽住眼前属于青云道观首席弟子专用的朱红纱袍,蝶衣微微失神。

后来的日子里,蝶衣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穆沙罗,绯红,苍怀,忌水教的每一个人。

明明是一起出任务的。回来的,却只有她一个。

她把丹青弄丢了。

而卫子卿除了比武在台上,剩下的时间不顾恩师陆子毅如何吹胡子瞪眼咆哮劝诱,几乎全部用在呆在蝶衣身边。看着蝶衣有时说着说着话,忽然就失了声,或者笑着笑着,忽然就慢慢变得面无表情一脸麻木。就像失了魂一样双眼空洞地盯着一个角落。

卫子卿都只会叹叹气将之揽入怀中,轻吻她的发鬓。明知怀中人儿听不见,却依旧孜孜不倦地轻声安抚。

“有太多东西你不懂,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但是这样也好,有些东西,不知道比较幸福。”

蝶衣从卫子卿怀中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将他推开:“虚假的东西总会露出它的丑陋,这样的幸福,我宁可不要。”

她们都是这样骄傲的人,生命中怎么可以允许蒙蔽的出现。

穆沙罗面对丹青的失踪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白若颜看到,那晚,当一向笑容灿烂的蝶衣第一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在众人面前出现的那一瞬间。穆沙罗轻轻搭在紫砂杯边缘处修长的手指,微微地,几乎不可察觉的颤了颤。接着敛下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绝美的细眸中一切的情感。

面无表情的听完蝶衣断断续续的陈诉,平淡地让绯红带走她。

那一夜的颠鸾间,白若颜感觉到了身上的人的心不在焉。那是一种连主人极力掩盖都没办法忽视的游神。

回忌水教之后,天空连着下了两天的鹅毛大雪。天气冷得仿佛呼吸出一口气,都要凝结堕落在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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