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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剑三之墨染青衣(62)

“给你一分钟,超时了就在外面呆着。”

不知情的人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听到墨染青衣的麦克里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响,而后两人的耳麦里再次寂静无声。正当众人一脸懵逼的时候,隐隐约约地,绝剑青衣的麦克里似乎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骂声。

“我……靠,你他妈神经病啊!”

“喂……你,唔……靠……你疯……唔唔……”

“YY还开……你等会儿……啊!”

而接下来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似乎响起了一道关门声,而后世界终于静了。

这边厢面面相觑,那边厢却是后悔不迭,顾逍推搡着趴在自己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某人,气急败坏道,“你病还没好发什么疯!”

“好没好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迟墨然两手撑着床,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轮廓,“逍逍,我头一回知道,开心也能这么心疼。”

顾逍一愣,立刻担心起来,“心疼?你心脏疼了?”

“嗯,疼得我快受不了了,”迟墨然抓起他的一只手,按在胸口,然后垂头看着他轻笑一声,“所以你别乱动,否则我发病给你看啊。”

“你……”顾逍简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你丫要不要脸?”

迟墨然低声笑笑,将握着的手抬起来,压在了顾逍的头顶,男人身子微微一颤,迟墨然看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磁性的嗓音魔咒一般低喃,“上一次你都不让我吻你。”

“……”

“现在呢?可以吻你了吗?”

“刚才都他妈亲过了,还问个屁。”

“哈哈,那可不一样,”迟墨然用鼻尖蹭了蹭他,耍赖似的,“我亲你喽?”

顾逍抿了下嘴唇,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是一句话没说,慢慢闭上了眼睛。迟墨然看着他耳尖漾起的一点红晕,不由地低声笑笑,而后再没犹豫地伏下-身,轻轻吻在了男人微微颤抖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扬州啊啊啊啊,终于写到了扬州啊啊啊啊,容某萧咆哮一下!

这章写太嗨,字数写完自己都被吓到了,就当是双更了吧~

然后某萧明天考试啦,容我考完出去耍一天,周二更新,么么哒!

另外,卡肉……是不是哪里不太好哎⊙▽⊙

☆、第38章 坦白

顾逍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当了三年的1号,自觉自己的技术也算不错,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吻下来的刹那,他犹豫反抗的心思只是一闪而过,然后就逼自己一动不动,任某人在身上开始为所欲为。

身体被一寸寸爱-抚的感觉太强烈,他在急促的喘息之间迷茫地想,不过就是两个月而已,为什么这人带给自己的触动竟比上一次激烈这么多呢?

“想什么呢?这种时候还不专心,我会很受打击的。”身上的男人牢牢抱着他,在他耳边笑着呼出一口气,“不过你能这么乖,我真的是有点意外。”

顾逍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他抬眼看着迟墨然额头上滴落的汗,感受着两人肌肤相亲的炙热温度,半晌微微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男人汗湿的额角。

“迟墨然。”

顾逍的声音像是透过雾气缭绕在耳边似的,又轻又软,听得迟墨然整颗心脏都缩了一下。他抬手覆在顾逍细瘦的手背上,侧头吻了下那人的掌心,“怎么了?害怕了?”

顾逍摇摇头,目光描摹着对方的轮廓许久,忽然埋头在他肩窝里,低声说,“你为什么喜欢我?”没等迟墨然说什么,他又喃喃问,“可怜我吗?”

胸口蓦地一颤,迟墨然忍不住更紧地抱住他,在他头顶轻吻了吻,“天底下可怜的人那么多,我难道一个个都要喜欢一遍?”

“……”顾逍没说话,在他怀里沉默地躺着。

男人的身体明明反应激烈地起伏颤抖,可表情却是一片空茫,一双瞳孔也迷迷蒙蒙的,看得迟墨然一阵心疼。他想了想,伸手抱小孩似的将人整个圈住,然后微微侧过身,将顾逍的腰身轻轻锁进了怀里。

“逍逍,你有个毛病要改改,知道吗?”

顾逍抬头看他,却只看到那人眼中溺死人的温柔。

“你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得多,好很多很多,”迟墨然低头又亲了他一下,轻声问,“如果当年你能继续念书,你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吗?”

顾逍呆了呆,像是想到什么,却又习惯性地沉默着没有说话。

“想说什么?”迟墨然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鼓励地哄他,“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总闷着。”说着他又微微勾起对方的下巴,朝他眨眨眼睛,“以后想说什么就都告诉我,好不好?”

“……”

“我哪里做错了就告诉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都和我说,想做什么,想去哪里也都说出来,不要闷着,”迟墨然低头又亲了下他的嘴巴,笑了笑,“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误会闹矛盾,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呢。”

顾逍看了他许久,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动了动,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以前,我想当个画家。”

“嗯?”迟墨然有点意外,“你会画画?”

“嗯……不过很久没画了。”顾逍低着头,迟墨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因为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而微微心疼。

“我的……亲生父亲是个画家,来中国旅游的时候和我妈妈好上了,他走的时候不知道她怀孕了,但还是给她留了个房子。其实算起来,他对她够意思了,是她自己傻,偏要把我生下来等他。她生我干吗呢?我这种只会拖她后腿的拖油瓶……”

“后来她嫁给那个混蛋,就因为那人长得和我那个亲爹有点像,那人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整天游手好闲的,就是个流氓混混。他们结婚连婚礼都没办,我妈因为他还跟家里决裂了,你说她是不是傻死了?就为了那么个畜生……”

“可那真的是个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顾逍喃喃说着,手指忽然抓住迟墨然的手,漆黑的眼睛里是剧烈颤动的痛苦,“他打她,天天打,每天晚上都打,我去挡,他转头就来打我,我那时候个子还没桌子高,被他拎起来打得耳朵都听不见声音了……我那时候每天听到的,要不是他的骂声,就是妈妈的哭声,然后就什么都听不见,掉进水里似的,声音都是虚的……”

迟墨然听得整颗心脏都揪起来,手臂忍不住更用力,几乎要把他勒进身体里。

“我怕死他了,可我还是得挡,我不去,她就要被他打死了……”顾逍微微抬起手臂,看着胳膊上深深浅浅的一排伤疤,喃喃说,“他有天……看了个新闻,看到有人割腕自杀了,他觉得有意思,他就拿我做实验,他想看看割腕是不是真的能死人……”

“别说了,”迟墨然终于听不下去,伸手握住他满是伤痕的手臂,把人牢牢抱在怀里,紧紧抱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逍逍,你现在在我身边,现在在我怀里呢,那些都是梦,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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