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凌炎抱紧了怀里的人，吻了吻他的头顶，笑道，“那时候我们一起许愿，说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开，看来这帮神仙也没忽悠我嘛，哈哈！”
凌炎笑得开心，没看到怀里人愣愣的，眸子里渐渐难过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记忆……自己一点都记不得了……
他看着照片里自己嘴角微扬的笑。
这么爱他吗？
自己曾经这么爱这个男人吗？
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凌炎忽然收了笑，沉默了一会儿，垂下头，看着林羽飞，额头对着他额头，“小飞飞。”
林羽飞呆呆抬头，眼睛里满是迷茫。
凌炎勾了勾他的鼻子，笑道，“以后，我们可以创造很多记忆，这些东西，我记着，足够了。”忍不住又吻了吻男人的唇，把他扣进自己的胸膛里，“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林羽飞颤了一下。那些照片像是透过他的瞳孔，一点点烙进自己心里。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眸子闪了两下，“凌炎……”
嘿嘿，这家伙感动死了吧~~凌炎心里暗笑着，语调装得非常温柔，“怎么啦？”
可林羽飞的语气却是疑惑，“你不是说，我们在一起十年吗？”
凌炎身子一僵，笑容机械，“呃……对啊……”
“可是……”林羽飞拿起照片翻了翻，“以前的呢？”
自己十年前是十七岁，这些……看着都大了很多。
“以前的还有吗？我想看看，你……给我讲讲吧。”
凌炎僵了，呃了好一会儿，忽然挠挠头，咳了两声，“以前的我放在别的地方了，等我过两天派人去拿。”
“别的地方？我们以前不是住帝园？”
凌炎暗自磨了磨牙，咽了口唾沫，笑嘻嘻道，“对啊，我们搬家了！”
“哦，那以前住哪儿？我想去看看……”
“……那、那房子拆了……反正你别管了，我过两天派人去拿就是！”
拆了还拿什么……
林羽飞疑惑地皱皱眉，不过也没太在意，这个人在照片里那种宠溺的笑容几乎打消了他所有的疑虑，心里只觉得对这个人很是歉疚，只想早些多知道些曾经的事，至少别让这人孤零零地回忆那些。
毕竟是十年……
男人认真地想，却没看到背后的人，一脸愁眉苦脸地抽搐。
就这么过了十多天，林羽飞下班回家后，发现凌炎满脸高兴地朝自己蹭过来，大型犬看到主人似的，就差摇尾巴了。
“怎么了？”他脱了外衣挂在衣橱里，看着男人兴奋的模样。
凌炎变戏法似的晃出来一摞照片，“这个，以前的！”
林羽飞心里一颤，明白过来，有些神圣地接到手里。
一张一张，画面都很唯美。和先前那些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自己略微小一些的样子，十年的时光，记录得很完整。
林羽飞看着看着，心里又有些感动，所以当晚被凌炎吃干抹净，头一次没有拒绝，任男人折腾到半夜。
之后他把那些照片和先前的一起，宝贝似的藏起来，放到了合纵自己的办公室抽屉里，时常翻看着，偶尔想着凌炎解释的话，心里就有些甜丝丝的。
54
54、【番外】之 照片（下） ...
这天，林羽飞又趁着午休，闲着无聊了，就拿出几张照片一张张看着。
敲门声响起来，林羽飞下意识要收起来，可看到来人也就没再动弹，“小慕？”
夏慕笑呵呵过来，拿来两盘切好的橙子，笑道，“哥，这个橙子很好吃，我给你拿过来点。”
林羽飞笑了笑，示意他放一边，夏慕过去放在他桌上，然后凑过头看过去，“这是什么照片啊？”
林羽飞有些不好意思，“凌炎给我的，以前一起拍的。”
夏慕嘿嘿笑了笑，拿起几张也看着，两个人在夏威夷的那些真是羡煞旁人，满眼的笑，他这外人看着都觉得幸福，不过……
“咦？”
夏慕一愣，林羽飞纳闷地看过去，“怎么了？”
“这个……”
“怎么了？”
照片上林羽飞二十左右的样子，正和凌炎两个人打雪仗。
夏慕嘴角一抽，再一抽，抽了好几下，才挠挠头，嘿嘿笑，“没、没事……拍得真好，呵呵呵呵……”
林羽飞疑惑地看着他，夏慕却把照片放桌上，往后退了几步，“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
说着还没等林羽飞反应过来，夏慕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到了，忍不住似的，飞一样冲了出去。
然后走廊里隐隐约约响起某人忍不住的笑声。
搞什么啊……
林羽飞迷茫地拿起旁边的橙子，吃了一个，然后越吃越觉得不对劲。
忽然想起那男人贼亮的眼睛，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来……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蔡老板吗？哦，对，我是上次托您鉴定照片的，对，合纵拜托您那次……您今晚六点左右有空吗？是的……好，谢谢，麻烦您了……”
林羽飞挂了电话，盯着那堆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一张张归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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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炎在腾凌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看报纸，旁边的卢筠也坐着，跟他一个姿势，过了一会儿，卢筠抬头看了看表，“快下班了啊。”
凌炎眼睛一扫对面的钟，心情很好地站起来，“一起走？”
卢筠挠挠头，“我还要去接童童……”
凌炎嘿嘿一笑，凑过来挤眉弄眼，“童童，哎呦，童童，小样儿，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
卢筠白了他一眼，收视自己的东西，“你别想多了，我只是领养他罢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趁人之危……”
那日凌炎带着一票人马跑去攻打项懿的海上舰队，卢筠想尽办法联系卓扬，许了不少好处才请他出山，之后项懿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虽说是凌炎和杨远修联手的功劳，可事实上这一串事情的背后出力者，是一直默默帮着凌炎的卢筠，他在男人跑去火并的时候，让腾凌内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包括找证据，找所有的关系，也都是他代凌炎处理妥当。
这男人其实不仅仅是个跟班，只是总站在凌炎身后，默默地做事罢了。
不过，能让凌炎全身心相信的人，自然是个厉害角色，只是他性格使然，不爱出风头，被凌炎打压也习惯了，笑笑也就过去了。
那日腾凌众人等着凌炎他们凯旋归来，却只等到男人带着林羽飞去夏威夷疗伤的消息，凌炎那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心里痛得厉害，卢筠也为他心疼，便将整个腾凌的重担揽到自己身上，他仔细吩咐着朱琳等人，把所有繁杂的事情一一办理好了。
只差了一件事。
似乎被所有人遗忘的一件事。
韩潇童。
那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