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羽说得语无伦次，王子闻听在耳朵里针扎一样疼。他终于忍不住闭上眼，任自己的眼泪也跟着一起滴落在了毛小羽的脸颊上。
“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眼睛也像你，笑起来也像你，有时候犯迷糊，也很像你……你知道吗？她三岁的时候，有一次看到其他小朋友拍皮球，自己也抱去拍，我……我当时看着，看着就很想哭……可是我没哭，我才不哭了，我再也不哭了……”
怀里人哭得都上气不接下气了，王子闻又是心痛又是好笑，抱紧了他，又哭又笑地说，“想哭就哭，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不会笑话你，你看，我就陪你一起哭。”
毛小羽慢慢平静了一些，在他锁骨上蹭了蹭眼睛，又委屈地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好歹能对我有点印象，可你……你又说初次见面，我……我难过死了，我……气死我了……”
王子闻被他说得又心酸又愧疚，又哭笑不得，半天才弱弱地说，“对不起，那……以后我跟人打招呼，再不说初次见面了。”
“……有什么用，不还是记不住。”
王子闻抵着他的额头蹭一蹭，想逗他笑笑，表情夸张地说，“可老王有什么办法呢，老王也很绝望啊。”
毛小羽抿着嘴巴瞪他一眼，终于还是扯着嘴巴笑了一下。
王子闻擦擦他的泪，又蹭掉自己的，依稀又想起年少时候的毛小羽，小小的，白白的，小肉球似的蹦来蹦去，跟个篮球一样。他不由就叹了口气，“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我哪里好，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毛小羽慢慢不哭了，趴在他怀里，闷声说，“你就是哪里都好。”
王子闻拥着他静了片刻，忽然抬起他的下巴捏了捏，轻声问，“我那天……都没什么印象了，弄疼你没有？”
毛小羽呆了一呆，反应过来，脸上有点红，“还、还好吧……”
王子闻十分懊悔自己这狗记性，只得硬着头皮再问，“那个……技术还行吧？”
毛小羽：“……”
“我觉得我技术还不错的，”王子闻挺了挺胸，心虚道，“肯定……嗯，弄得你挺舒服……吧？”
毛小羽瞪了他一眼，憋着声说，“舒服什么，你、你简直笨死了。”
王子闻呆了下，不太相信，“怎么可能，我水平还可以的吧？虽然……咳，跟你那次的确是第一次……那也看了不少片儿了，理论还是很充足的……”
毛小羽不客气地打断他，憋红了脸控诉，“你、你少吹牛了，你连……连……插哪儿都找不到……”
王子闻一口口水差点儿呛到嗓子眼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毛小羽认真地埋怨起来，“我都疼死了，你还在试啊试，还一直……唔，一直问我，是前面还是后面，到底哪个洞什么的……我、我也不懂，你也不懂，快折腾死我了。”
王子闻：“……不会吧，我理论基础真的还可以……”
毛小羽瞪着他说，“你脑袋晕着呢，理论有什么用？脑袋不好使，技术还渣，我差点被你弄死了。”
王子闻顿时心疼起来，忏悔道，“我错了，请原谅一个处男的美丽的失误。”
毛小羽：“……屁呢。”
毛小羽深吸口气，又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那时候就该清醒过来，你就是个二傻子，我还把你当男神供了十年，我也真是有病。”
王子闻嘿嘿一笑，把人往上抱了抱，又亲个嘴，“咋了，男神变二了，后悔啦？”
毛小羽抬头瞪着他，点点头，“嗯，早后悔了。”
王子闻闷声一直笑，手掌拍拍他的头，又严肃道，“后悔也晚了，二傻子好不容易抱到媳妇儿，才不会让他跑了。”
毛小羽也笑起来，在他怀里拱了拱，拱白菜似的，有点撒起娇来。王子闻看得心都要化了，捉住他拱来拱去的小脑袋，凑到他耳边亲了一下，说道，“上次太失败了，这次就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毛小羽浑身一颤，不敢抬头，也不敢点头，盯着他的胸肌瞪眼睛。
“我不跟你吹，我现在技术真不错，”王子闻摸摸他的脸，手掌顺着往下，慢慢滑到胸口的位置，虚虚笼了上去，“要不要体验一下，更正错误的第一印象？”
毛小羽被他抓着胸，明显感觉自己那两团没用的小东西很不争气地慢慢挺了起来，王子闻盯着那两团肉吹了个口哨，笑道，“我发现我挺喜欢你这身子的，随便摸一下，该硬的该软的都立刻到位。你看，说不定我上辈子拯救了一个停车场，嗖地一下，这辈子就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老司机。”
王子闻一边嘴贱又一边手贱，毛小羽被他摸得有点受不了，喘着气说，“你、你能不能不说话……”
“为啥？你看我一说话，你这儿更水灵了。”
毛小羽咬紧了牙，难耐地瞪他一眼，“什么好心情，被你一说全、全毁了。”
王子闻哈哈一笑，手指顺着他的胸口下滑，解了皮带探进去，捏了捏里面的小小毛，笑道，“你这儿也不算小么。”
毛小羽憋着气说不出话来了，身体里又开始诡异地开水闸，估计裤子又湿了，实在是没眼再看，干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任由王子闻主导自己的身子。
从王子闻的记忆来说，这回才是真的第一次碰触这个地方，第一次看清这个异于常人的密处。他坐起身来，看着灯光倾泻在那片已经曝了光的小丛林上，不由咽了口唾沫，伸过手去，有点不知道该碰哪个地方。他怕毛小羽尴尬，还是犹豫着先握住了已经站起来的毛小弟，身下的人立刻抖了一下，床单上又渗出一弯水渍来，王子闻看得口干舌燥，自我缓解地调笑了一句，“你是雨神吗？水这么多。”
毛小羽又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回嘴，“你、你是雷神吗？话那么多……”
王子闻哈哈两声，低头咬了下他的耳垂，说道，“好好，不说话了，我认真打球，”他覆身上去，故意往某处蹭了一下，笑道，“先打上框还是下框呢？”
毛小羽浑身一激灵，有点恼羞成怒，“你不是……不是技术很好了吗？还问我干嘛……”
王子闻委屈道，“那你也得告诉我啊，哪个框痒，哪个水多要通一通，我当然要听你话啦。”
毛小羽眼睛都羞红了，愤愤地扯了下他的赖皮脸，“你不是冠军吗？你、你自己发挥……”
王子闻忽然唉声叹气道，“哎，你说我咋没有双手一起打球的天赋呢，上上下下的，忙死了。”
毛小羽一呆，忽然明白过来，登时耳根也红了，羞怒道，“你个变态，闭嘴啊！”
王子闻：“哈哈哈哈。”
于是上上下下打了一整晚的球，拉拉队还叫得特别给力，还时不时送来一瓶瓶的矿泉水助威，王子闻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差点把篮筐都给打爆了，一身强健肌肉彻底发挥了作用，睡着了还挂在篮筐上，一秒钟都舍不得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