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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总裁(一窝总裁之三)(25)

一出庸俗的肥皂剧,这些年她撑了过来,不需要男人再来锦上添花。

“就算友谊的拜访也不行?”他曾几何时对人这么低声不气?

巴菲看向小三月的房间。

“小孩子很敏感,我不希望他抱着不该有的希望,然后又破碎,他不是动物,你高兴的时候来摸摸他的头,忘了,就当作不认识。”

“我不是这种人,还是一一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她毫不否认,点头称是。“你是哪种人我很清楚,你有什么丰功伟业旁人不知道,悲哀的我就是知道。”清楚得想忘记都很难,忘掉那一点一滴,用生命砌成的爱恋。

“你不愿意再把以前找回来吗?”

“没人能把以前找回来,很多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不受欢迎。”

申烽火仔细的看着巴菲干净的圆脸,静谧细长的眸子,那是他最爱的眼,晶灿明亮,可是,被她这么重重一击,他只觉口干舌燥,语塞而困惑,什么气焰、什么不可一世,早就枯萎了。

凭什么他想回来就回来,想舍去就舍去呢?

第十章

申烽火不知道台湾等着他的会是什么,不过绝对没想过是两只黑轮。

这两个土匪都一把年纪了,火气还是说上来就上来。

小胖说给他一只黑轮算便宜的,说他无情无义,多少年没联络。

少爷说单只不成双,又听完他说完飞台的来龙去脉,二话不说居然在他的肚子猫了一拳,说是替巴菲给的。

于是,搭飞机回法国途中他只能全程戴着墨镜,别人以为他装酷,谁晓得他有苦难言。

他没想到会在台湾的宅子看到什么惊人的东西,可是,老管家的说词,他年少的房间、巴菲的,那生活过的痕迹一笔一划都存在着,活生生,无法抹灭的存在感都在他眼底。

他在巴菲的房间里坐了很久,震撼无以名之。

这间房很久没有人住,可是打扫得很干净,里头放着许多她来不及带走的东西。

可以想见当年她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一趟法国短期交流再也离不开那里,只带走最基本的换洗衣物和笔记本,而留下来的,太多了。

书桌上有她还挂在椅背的浅蓝色短外套,桌面上有着高中三年的课本、参考书,喝牛奶用的猫咪马克杯,一张涂鸦纸片,上面画着一土里土气却表情恶霸嚣张的漫画男生头,旁边以麦克笔大大的写着“申烽火,你是笨蛋!”的字样。

他挑起眉来。

原来隔着半个地球,他耳朵痒的时候肯定是她在骂他.她习惯用铅笔写字,不过削铅笔的技术显然欠佳,每枝铅笔都被削得又矬又凹凸不平,他叹气,出于直觉的在铅笔盒里找到单刀刀片,着魔似的一枝枝削了起来。

他记得他做过这动作,却从来不是给自己削铅笔。

接着他又打开现在看来已经是老旧落伍的电脑,里面的系统果然还是Win95版的。

用不着浏览搜寻,萤幕里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叫“肉饼脸”

的档案夹,申烽火把它点开,里面的记事本比较像日记,里面写一满子有关于她的生活点滴,还Po上他寄的明信片,前后两面,那签名、那字体,的确是他的。

里面最多的是她跟他的MSN对话讯息。

对话没什么章法,拉里拉杂的,可是从第一页到最后却有好几年时间。

他惊骇的发现,他们真的有过婚姻,即便那个婚姻在那时的大人眼中,只是场不成熟的游戏一一她却写着自己很幸福的字眼。

他流下了泪。

他以前爱过这小女生,那么的爱,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把她当成了生命的唯一。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用尽男人所没有的耐心等待一朵花开放,可也是他亲手折断了这株爱苗。

难怪她要骂他,骂得真好!

他粗鲁,他不文,从来都只有她能包容。

可是他却负了她,一句忘了,就要抹去一切。

不用再看了,他归心似箭,他要回去巴菲身边,请求她原谅。

三天,巴菲赶出了申烽火要的新款香水。

这个暴君,他以为香水像番茄酱随便挤一挤就能挤一坨来卖吗?接到命令,她先把自己的老板骂翻一遍,工作的归工作,她还是用她的专业调出一款小品香水,叫"Kiss love”。

换过地铁跟公车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习惯性的想到楼上去把小三月接回来,踩了两级阶梯才想到前天申亢跟申卫然栈上门,把孩子借去玩,她也才能空出这许多时间,专心做出一款香水。

试了两次才把钥匙插进自家大门,突来的晕眩让她差点喀到门板,咦?怎么了,是这几天太累了吗!

有些空的客厅维持着她去上班的模样,她赶紧倒杯水喝,沉重的身体会不会是不小心着了凉?

两天前就有点咳嗽了,她不在意,夏日是流行感冒的季节,要是跟上了流行就不好了,赶快找了伏冒锭吞下去,小三月不在家,没什么需要做的,偷懒个半天盖着棉被让身体出汗,应该就没事了吧。

她想得简单,哪知道这次的滤过性病毒来势汹汹,除了发烧。

麻烦的还在后面,上吐下泻,一整天烧退了又烧,咳嗽不断,她睡得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到后来想喝杯水解渴都无力支撑起身子。

忍着狂渴,睡吧、睡吧,也许再醒过来就能自己下床。

也不知道辗转翻覆了多久,耳边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坚定缓慢甚至是温存的……是谁?那声音温暖得叫人想睁开眼看个究竟。

一样冰凉的事物凑近了她的唇,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像溺在沙漠中的人找到水源般用力的吞咽。

“别急,等一下呛到,水很多。”

听见那怀念的低缓嗓音,巴菲困难的睁开眼。

“……怎么是……你?”

已经脱了外套还把衣袖挽到手肘的申烽火,试了她额头的温度,“先不要说话,来,把这药吃了。”

“我……”无力反驳,只能听话,吃了药,吞了水,重新躺回床上。

“你放心,这不是随便药房买的药,医师刚走。”原来抓出多层次时尚感的发型有些凌乱,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古铜色的胸膛,手臂上微卷的汗毛无比性感,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吸引住她的目光。

巴菲闭上眼,感觉到身体上的黏腻,她究竟躺了多久啊?

“不舒服吗?我看你流了很多汗,我帮你把衣服换下来擦擦身体好吗?”

这从来都不是申烽火的口气,她勉力又睁开眼。

“我烧得很严重吗?耳鸣还是幻觉?”他一定不是申烽火,申烽火不可能用那么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话,他被外星人附身了吗?

“医生给你打过针,只要你好好睡觉,醒来就能搞清楚我是真的假的,好吗?”

她真的病糊涂了,有人进到屋子来,还有人给她打了针,她却一概不知。

“我睡不着,身体很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