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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难当(17)

曾如意不搭腔。

“绝不可以!”

***

倒完好几包垃圾,正要小跑步回店里的曾如意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那熟悉的味道令她不想抬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熊杰只有趁这机会堵她,不然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曾英雄现在差不多一整天都在店里,他们的店明天就要开幕。

“如果我不马上回去,我哥会找——”曾如意低着头说,她没讲戴一诚亦在店内。

“除了你哥,那家伙是谁?”他质问。“我确信他不是装潢工人。”

她缓缓的抬起头,然后退了一大步。

“不敢讲吗?”熊杰冷笑。

“你有资格质问我吗?”她亦同样的冷漠。

“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跟你没关系。”

“你的男朋友?”他推测。“看起来是挺正派的,但是……你要的就是这种男人?”

“我不必回答你。”

“曾如意,你必须回答我!”他强硬的说。“我回去想了又想,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那么你为什么要吻我?”

“我吻你?”她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你吻了我。”他坚持。

“那是——”她一副想要掐他脖子的表情。“那是一个友善的告别吻,我只是在你的唇上碰了一下,时间不到一秒钟,你要把这个算成是吻?”

“你可以不碰的!”熊杰有点在任性。“你可以亲我的脸颊,你甚至可以吻我的额头,为什么你要碰我的嘴唇?你不知道这意义是非常的不同吗?”

“我不亲你的额头是因为我亲不到,你太高了!”对他的欲加之罪,她反应强烈。“至于你的脸颊……当时没有多想。”

“你明明是在做某种宣示。”

“熊杰,那只是……唇与唇的普通接触。”

“那是吻!”

“你居然现在才来和我争辩这个?”她全身都在发火,他到底想怎样?“你太闲了吗?”

“我只是要个交代。”

“交代什么?”她想踹他几脚。

“你为什么吻我?”

曾如意咬着唇,撩下性子,她不能在此时、此地和他起冲突,她还得在这里立足。“熊杰,算我一时昏了头,我错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我当时神智不清,我疯了,行吗?”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掩饰自己的感觉?”熊杰想要逼她承认。“你对我——”

“熊杰;我对你没有感觉!”

“那你就别吻我。”

“我……”她实在不够强壮、不够高大,不然她真想抓着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他,看能不能让他理智一些。“你刚刚问的那个家伙,他的确是我的男朋友。”

熊杰的眼神闪过了愤怒、不悦。

“这样可以了吗?”她给了他一抹“粲笑”。

“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

“他当然能!”

“他知道我们的事吗?”他不太相信她的话。“你怎么解释我们朝夕相处那段期间的事?”

“我不需要解释什么?”

“你们才刚来往?”熊杰安心了些。“那么他就不是你的男朋友。”

“熊杰,他是我以前的上司,我们早就认识了,如果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又怎么会让他到店里帮忙?我哥也不会允许咽!”她说得既合情又合理。

熊杰研究的望着她,目光闪烁。

“你不认为我和他看起来挺配的吗?”她一副幸福洋溢的表情,“他体贴、包容,对我非常的好,你该祝福我们的。”

“你吻过他吗?”他只问这个。

“我……”

“不准说谎!”

曾如意扯了扯头发,气自己当时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然她为什么会去吻他?她根本不该有这种行为,而报应果然来了,现在成了他对她纠缠不清的理由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么隐私的事?我不必向你报告,”

“你没有!”熊杰沾沾自喜道。

“我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没有,所以你当然什么都无法说,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他一副逮到她的表情。

“好!算我吻了你,如果你硬要我承认,可那又怎样?还你一个吻吗?让你吻回来吗?”

“不,我不要吻,我要你!”

“我们谈过了……”

“起码和我交往看看。”

“我不想!”

“那就不要惹我。”熊杰暴怒。“你该死的吻我那么一下干么?我的反应是慢了一些,那是因为我直到现在才想清楚那一吻代表着什么。”

“没有代表什么,那——”

他抓着她的肩。“不要再否认了,我上过很多女人,但是我没有吻过几个女人。我现在才知道,可以上一个女人却不一定吻过她,也可能发自内心喜欢一个女人,而不一定非要上过床。”

曾如意不想说话。

“你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我得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报警。” 

“我们还没有玩完呢!”

***

才一走进店里,曾如意立刻被岑采臻拉到女生洗手间里,然后锁上了门。

“采臻,你干么?”.

“他是谁?”

“你看到了?”

“哪有人倒个垃圾要那么久的。”

“他……”

“地下钱庄的老大?”

“是财务公司!”曾如意居然本能的替他说话。“要报税的。”

“好高、好壮、好Man喔!”岑采臻一脸的崇拜之情。“我小说的男主角可以用他,他那沉郁有如黑暗王子的神情,会扯动所有女性的心弦,叫所有女人不可自拔的。”

“采臻,去看医生吧!”放下了马桶盖,曾如意沮丧的往上面一坐,她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干么?”

“岑采臻,我已经很烦了!”

“那个戴一诚怎么打发?”

“采臻——”曾如意双手握拳,已经烦到想要扯下自己的头发。“该被打发的是熊杰,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戴——诚他,他是'……”

“是什么?”岑采臻一哼的问。

“是……”

“你自己都说不上来。”

“采臻,帮我!”曾如意求救的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想到熊杰会再来找我,而且不只一次,我一直以为……”

“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熊杰自己都承认了他阅女无数,所以我算什么?”曾如意自嘲着。“只不过因为我没有蠢到把自己给他,他就觉得我对不起他,想要讨回公道。”

“男人是这么贱没错,愈弄不到手的,愈是一颗心悬在那,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岑采臻书写多了,心得亦很丰富。

“难道我得和他上床好让他死心吗?”她无法想像的惊问。

“当然不可以,那太糟蹋自己了!”

“那你还有什么建议?”

“不是有个戴一诚吗?你拿他当挡箭牌。”

“我也是这么说,但是熊杰不相信啁!”曾如意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更怕她哥哥和戴一诚发现。“他真的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