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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想太多(18)

白苹微睁大眼,心里已有些数。

「我随时欢迎妳来做我的保镖。」他说完朝常孟可点了下头,然后傲然走出大门。

他一消失,白苹随即像是触电般的缩回原本勾着常孟可手臂的手,然后走向客厅,一脸凝重。

常孟可顺手带上大门,这一刻他的心情亦沉重无比,他不知道贺扬和白苹还有联络。

「贺扬知道吗?」他淡淡的问。

「我什么也没说。」

「他为什么来?」

「不知道。」

「我以为妳和他已经断得一乾二净。」双手爬过自己的头发,常孟可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等到一个美好的结果,在他守护白苹的这段时间,他陪她度过最煎熬的时刻,他以为她会渐渐的接受他,可是贺扬居然又出现了。

「我是,但他出现得很突然,连我都没有料想到。」白苹口气沉闷的说。

「那我们呢?」

「你是我的学长,之前在我最无助时你拉了我一把,我感激你,我也希望将来有机会可以回报你,但是感情的事,」她给了他一个满是歉意的眼神。「需要缘分、时间。」

「时间我可以给妳,我相信我们也有这缘分。」

「学长……」她用上「尊称」。

「那家伙曾伤妳伤得那么重。」

「他并不知道我怀孕。」

「妳还替他说话?」

「贺扬没有负我,他也不是因为我才不婚,流产更不是他的错,我并不是在替他开脱,而是事情的是非曲直要弄清楚。」她正色道。

「所以妳还要给他机会?」他不甘心的问。

「没有机会了。」她幽幽回了一句。

「那他来是……」常孟可的心里平衡了些,白苹这人不会敷衍人,他相信她说的话。

「看我好不好而已吧!」

「所以他不会再出现?」

「如果他聪明的话。」

「如果他硬是不聪明呢?」

「那他就等着吃闭门羹。」

白苹和于羽瑄在俱乐部的水疗池里做SPA,虽然名为于羽瑄的私人保镖,但其实白苹的日子也是吃香喝辣,过得非常的惬意。

没让于羽瑄知道她已经晓得宁之路和她的恋情,这会儿白苹最担心的是,于羽瑄若是突然的闪电结婚,该怎么办?所以她开始会有意无意的说些结婚的坏处、已婚男人的死德行。

「羽瑄,妳看过一项有关已婚男人出轨机率有多高的报告吗?」白苹不停的朝自己身上泼水,若无其事的问。

「没注意。」除了一颗头,于羽瑄的身体全都泡在水里,让水的漩涡拍打她的肌肉。

「结了婚的男人比较有暴力倾向。」她又说。

「真的?!」

「报告这么说的。」

「反正我不想结婚,所以无所谓。」于羽瑄换了一个姿势,没有去看她的表情。

「结了婚的男人会变得无趣。」

「我相信。」

「我也开始相信我会成为不婚族。」白苹表情很严肃。「一个人自由自在,没有包袱、不必生儿育女,时间全是自己的,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去顾虑别人。」

「我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妳也是不婚族?妳不想结婚?」

「结婚有什么好处吗?」于羽瑄转过身看着白苹。「我认为一个好情人比好丈夫来得有用。」

「我完全同意。」白苹笑得好灿烂。

「妳这么爽干么?」

「我喜欢现代女性有正确的想法。」

「子女士若听到我们的对话会去撞墙啊!」于羽瑄调侃。「她巴不得我快点结婚,然后她就可以完全摆脱我。」

「但她自己在二十几年前都敢未婚生女,她的思想应该很前卫啊!」白苹有点担心。

「就因为她未婚生女,这一路来她吃过太多苦,幸好我外公有钱可以罩她,可是看看我,再看看我和她之间的母女情结……」于羽瑄眼神有些感伤的。「于女士一直认为如果我有爸爸,情形一定不一样。」

「那她为什么不给妳找个爸爸?」

「妳去问她啊!」

「反正我不想结婚,我已经打定主意了。」

「白苹,这是受了贺扬的影响吗?」于羽瑄尽量不去刺激她的问。「妳……」

「他影响不了我任何一件事。」

「那妳为什么抱定不结婚?」

「因为我看不出结婚对女人有任何好处。」

「但是妳难道不想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共组一个家庭,然后过着……」于羽瑄用手比了比,一副她不必多说、白苹应该知道她意思的表情。

「男人迟早会变心。」

「每一个吗?」

「羽瑄,男女浓情蜜意时自然是想共筑一个世界,但是一旦情转薄,那么婚姻就成了束缚、妳没看杀妻的新闻那么多。」白蕴煞有其事的说:「在我还是女警时,我就碰过几个案例。」

「别说得那么血腥。」

「就算不杀妻,暴力殴打、精神虐待、性折磨也很多!」

「结婚有这么可怕?」

「我没结过,我不知道结婚是不是真这么可怕,可是光看离婚率如此高,家暴、命案又不断的发生,我宁可一个人,至少性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白苹整个人泡在水里,然后在水里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于羽瑄打了个冷颤,眼神带着些恐惧。

一会儿白苹由水里冒出来,继续说:「而且听说现在的离婚率以结婚一年就离婚最高。」

「才一年就受不了?!」

「所以妳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吧。」

「我绝不结婚。」于羽瑄心有所感的大吼一句。

「其实也别太悲观,」白苹低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至少有一年的『好日子』。」

「我不结婚!」

知道宁之路是撞球高手,贺扬约了他到家里来敲上几杆,在贺扬的豪宅中,有一座最高级的撞球。

「之路,你三十岁有了吧?」贺扬在一杆同时进了两颗红球后问。

「三十一岁了。」

「该成家了吧?」又进了一颗黄球,贺扬由球袋里拿出黄球再摆定,接着一杆打出,差一点才进,然后他记下自己的分数。

宁之路笑笑,换他一杆打出,偏了一点。「我是想,但是也要于羽瑄肯啊!」

「你求婚了吗?」放下杆子,贺扬一副打不打都无所谓的表情,他递了一罐啤酒给宁之路。

「我不想碰钉子。」

「你不试怎么知道会碰钉子?」

「我了解她啦!」宁之路拉开啤酒罐的拉环。

「女人常常是说一套做一套,嘴巴上喊不要,但其实心里想要得很。」贺扬也拉开自己手中的啤酒拉环。「你该有个家庭了,我记得去年你父母因病相继过世后,你就很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

「我是想啊!」

「那你还犹豫什么?」贺扬真想在他的头上敲上一杆。「去向于羽瑄求婚。」

「我要求她放弃继承遗产,这一点……」

「她可以继承,只是这些钱是要留给你们的孩子。」贺扬替他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