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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风戏后(挑弄风情系列)(26)

“好好好,我不笑……”他紧抿着唇,但眼角眉梢仍露出笑意,嘴角也微微抽动着。

“讨厌,你没一回是正经的!”她一手按着被褥,另一手把随意束起的长发拢至胸前。

他扬唇回她一笑,而后眼光才落到她肩后的伤痕上。

过了这么些天,她的伤口已结痴愈合,但是那道长长的伤痕在她白皙的雪背上显得分外刺眼,全然不搭。

带着愧疚与怜惜,他皱着眉,以最轻柔的抚触拂过她的伤痕。

“还疼吗?”望着这道伤口,他眼前又再度浮现她当时苍白着脸,咬着下唇忍痛的娇弱模样。

“已经结了痂,当然……不会痛了。”她不大自然地回答,因他的触碰而轻颤了下。

“可是我的心还在痛……”双手环过她胸前,将她揽进怀里,他低头吻上靠近肩头的伤口前端,呢哺般地低语:“暄……答应我,别再做这种傻事,即使是为了我……”

“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件傻事……”她微微侧转身子,左手轻抬,纤指轻划过他的剑眉,为他眼底的疼惜意动不已。

“暄……”他抬起头,望人她含情的水眸,胸中溢满柔情,一时情不自禁,低头覆上她的樱唇。

起初她有些惊讶,随即胸中有股暖暖的甜蜜蔓延开来,掩去原本的羞赧,让她本能地仰起头,贴近他胸前,任他熟练地挑开自己青涩的唇齿。

她的柔顺更牵动了他心底的情弦,教他爱怜不已,而诱人的清纯引动了更深沉的欲望……

挑逗地诱惑她的丁香舌与之纠缠,吮取她口中的甘甜,他又不展足地引导她响应,勾引她怯怯地将舌探人他口中,缠绵共舞……

她捧起他的脸庞,烙下一吻又一吻,忘情地呼喊着他的名,“焰君、焰君……”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恍若冬雪,狠狠地冻结了风玄垠的情欲!

他居然忘了自己对她隐瞒身份的事!

乍然清醒,他停下动作,缓缓地推开她,随手拉起床上的薄被遮掩她赤裸的身体。

也从激情中醒来的皇甫暄拉着薄被,既羞怯又迷惑不解地望着他复杂的神色。他突然停了手,除了让她觉得尴尬,心下却还有那么点怅然失望……

“你让我失控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放柔了表情,轻抚着她的颊,低声道:“暄,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因此我更该尊重你,而不该在这时侵犯你,原谅我,好吗?”

妻子……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他对她的重视,使她窝心极了,然而更教她开心雀跃的却是他给予的承诺,他终于亲口允诺了!

她柔顺地点点头,偎靠上他的胸膛,心中盈溢着喜悦。

那渺远的愿望不再是遥不可及,她仿佛已能预见他俩幸福的未来……

轻吻了下她的颊,他收敛心神,为她上药。

午后的阳光透人房中,照得满室灿亮,他见天气如此晴朗,抹完药后,等待她着衣的时候便问:“暄,你想到房外走走吗?”

“好。”皇甫暄愉快地答应。自受伤那日开始,她为了休养伤势几乎不曾离开床榻,闷在房里算来也将近有十天了。

在风玄娘的牵扶下,她踏出了闺房,散步在回廊上,倚着风玄琅欣赏栏外宜人的景色。

晴朗无云的天空看起来特别蔚蓝,迎面而来清爽的和风带着甜甜的花香,她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觉得舒畅极了。

“焰君,你瞧,院子里的花开得多么美。”她伸手越过栏杆,随意摘了花,轻嗅着浓郁的芬芳。

“暄,其实……”风玄烺叹了口气,略一迟疑,终究说出了实话,“我并不是郎焰君。”

“你说什么?”皇甫暄一愣,手中花朵悄然掉落,粉红的花瓣散落一地。

他说了什么?他说……他不是郎焰君?

“我不是郎焰君,从来就没有郎焰君这个人。”纵使残忍,他却不得不说出事实。

“不!你骗我!”她情意充盈的美眸骤然冷却了下来。

“初次遇到你时,我是微服出巡,不得不掩藏身份,并非有意骗你。”察觉她的疏离,他双手扳过她的肩,双眼直视着她清冷的眸,“暄,你能理解的,是吧?”

“不,我无法理解!”她猛地推开他,离他远远的,像是无法忍受他的碰触。

“暄!”他靠近一步,她却又退了一步。

“你早该说的……”她脸上浮现一抹凄凉。

为什么现在才说呢?他该在一进房间的时候就挑明的,而不是在与她温存过后,让她萌生了更多情愫,才把她推进深渊……

呵,她那不实的梦终究还是破灭了……

望人她眼底的凄然,他无言了,只能以沉默作为回答。

他的沉默揪痛了她的心。

为什么不辩解?难道连解释都觉得多余吗?

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一声声锐利的清脆打在胸臆中,刺得她疼痛不已……

“放手吧,皇上。”她咬着下唇,刻意忽视心痛,别过头不愿看他。

“什么意思?”面对她的疏离,他陡然一惊。

“请你收回成命……”她极力想让语气显得平静不在乎,却抑不住心中的酸楚,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续道;“我不想嫁给你。”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他挑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却见到她双眸泛红,不由得放柔了声音,“暄,我是谁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仍是我想要的妻子。”

“对我来说却是不同的……”她闭上眼,逃开他的逼视,低微的声音颤抖着,“我……并不想要一个贵为帝王的丈夫。”

“暄,你这话是在要求什么,或是仍怪我隐瞒身份?”他沉下脸,剑眉微蹙,“我先前已有意告诉你,只是近日朝中多事,一时疏忽了,难道你要一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打转吗?我的身份终究改不了,你又希望些什么呢?”

无关紧要!?他看似不经意的话语有如利箭穿刺过她已是支离破碎的心……她认为的重要,在他竟是微不足道的……第一次,她觉得他们在认知上的距离是如此遥远……

唉,罢了……她在心底悲叹,到最后的这一刻,她仍是接近不了他的心。

“我说了,我不想嫁给你,这就是我的希望。”她神情变得倦累,觉得无法再与他沟通了。

“别任性了!”连日来操劳国事,他已无力再去安抚她,神色间隐隐透出不耐。

计较他不可能更改的身份又能怎样呢?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得不讲理,一再挑战他的耐性。

任性?他说她任性!?她波澜汹涌的心湖又翻起巨浪,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皇帝随随便便地就决定一个人的未来,难道就不是任性吗?

她为了那只诏书不知已经做了多少让步,不但强压抑着自己爱自由的性子,甚至赔上了心……他怎能用一句“任性”来抹煞她的牺牲?

她的眸变得冷寂。

“圣旨已下,诏命是不可能更改的。”抑下烦躁,他尽量让语气和缓,“除此之外,朕可以尽量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