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夜艳遇(贵公子择偶守则之二)(7)

一看见他,她脑中便会浮现前晚的荒淫,只想尽快遗忘那件错事。

“我说了,对你一见钟情,会对前晚的事负责,我想娶你。”范刚再次强调对她的心意。

她闻言,一脸不可思议。“你疯了?”不禁脱口骂人。

什么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因一夜情就想娶对方?又不是古代。

她昨天早上就是被他这些话吓得连忙逃离,不料会被他一路跟随,还再次强调要对一夜情负责。

“我没疯。不过就某种解释,也许算疯了。”范刚叉起一片培根送进嘴里咀嚼,说得平静。

他确实轻易为她疯狂,否则不会如此紧迫盯人,为了等她愿意跟他说话,无所不用其极。

“你——”汪苡甄一时语塞,想着该继续骂人或立刻起身离开。

“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范刚。亚尔。当然全名不仅这两个单字,不过你记得名字跟家族姓氏就可以了。”他径白说着,边掏出一张名片要递给她。

“我的头衔不少,主要是葡萄酒庄的负责人。”他递上最常用的一张名片,虽然上面是意大利文。

“葡萄酒庄负责人?”汪苡甄楞了下,低头看一眼他摆在桌上的名片,怀疑他所言。“不是猛男、船夫?”

“猛男秀是打赌输了,上场客串演出;至于船夫,只是想替你服务。”他抬眸,朝她淡勾唇角。

她心无预警地漏跳一拍。低头,试图平静地用餐。

“我有正当职业,没有不良前科。”他强调。

不想让她以为是被个不学无术的变态纠缠,他只得先表明身分,却没打算详细介绍家世,现在说那些对她也许不其意义。

“难不成你说要负责,是怕我真对你提告?”忽地想到什么,汪苡甄不免讶然低呼。

该不会他是在意她昨天早上说想告他的威胁,又因为他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惹上绯闻争议,才缠着她以示负责?

范刚微楞了下,早忘了她曾出口的威胁。

见他微楞的神情,以为被她说中,她只好解释道:“那个……我不可能真的告你,那件事是你情我愿,没有暴力或强迫。”她不觉说得耳热,垂低视线。

原本对那一晚的事记忆模糊,却因他一再出现,她脑中跟着不断蹦出片段画面,因此清楚他没强迫她,反而还是她大胆索爱,热情相应。

她记得他大掌盈握她胸脯的温热,她双臂紧攀他债起的肩头,指尖掐入他结实的肌肉,他强悍的冲刺令她颤栗尖叫……

那些画面她愈回想愈清晰,愈感羞愧,醉酒失态的她,完全成了另一种女人。

她因此更不愿再面对他,他的脸只会令她一再提醒自己做过什么荒唐事。

“你情我愿?”范刚咀嚼她的话,唇角淡勾,眸光透过一抹欢喜。

她承认那一夜两人确实历经一场欢愉情爱!

“不是。”汪苡甄忙否认。就算她身体真得到愉悦,那也是因她醉酒神志不清,清醒后的她只觉内心无比空虚与懊悔。

“那只是一场错误。”她强调。“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看到你,就当我们从没见过,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她端起桌上餐盘及咖啡杯站起身,只想离他远远的。

“我不承认是错误,更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范刚说得果决。

他跟她的相遇可是命中注定,绝不会是一场错误。

见她搬到离他最远的另一餐桌用餐,范刚也没打算再追过去,不过他不会让她从此摆脱他。

汪苡甄以为已经跟那个叫范刚的男人说得清楚明白了,不料在下一处景点,她依旧又看见那张脸。

不仅如此,之后每一天,她总能看到他一、两回。

有时他就置身在人群中,只与她打个照面;有时他会在她需要帮忙时,突地出现,也许替她抬行李或替她开口杀价。

刚开始,她对他的纠缠不清非常恼火,却又不想让其他团员知道他的存在,而他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也尽量避免再被黄莉雯她们三个女孩所看到。

之后她试着将他当背景一角,不再因他出没周遭而影响心绪,她只努力和团员旅游拍照,反正她待在这里也没几天。

很快地,意大利之行将结束,逛完罗马市区后,游览车载着旅行团前往机场,准备返回台北。

在机场处,汪苡甄不时左右张望,猜想那男人是否又会出现在她视线里。

“苡甄姊,怎么了?在找什么?”黄莉雯等三个女孩,见她自到机场后有些魂不守舍,进海关时还不时四处张望,逛免税店也频频回头左顾右盼,不禁关心她。

“没,没有。”汪苡甄忙回神,唇角牵起一抹笑。

怎么一回事?被那男人缠了数天,她竟有些神经质了。一看到高大身影,视线便会追寻过去,猜想是不是他出没。

“是不是很依依不舍?”杨怡婷问道,她也很不想回去啊!。

“我们不是都在许愿池许愿了,将来一定还有机会重回罗马。”陈佩栅笑说。

她们三个女孩已相约待工作几年后,要再来一趟意大利之旅。

“没什么。”汪苡甄淡道,往登机门走去。

她没想再回罗马,在许愿池许愿,只是陪大家同乐,她不会再来意大利了。

不远处,一抹高壮身影,默默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踏进登机门,才收回一路暗中紧锁的目光。

拿下鼻梁上的墨镜,脱下西装外套,范刚仍是平时惯穿的轻便打扮。

他当然不会错过护送她离开意大利这一程,在她们结束罗马市区参观后,他也驱车跟着游览车随后抵达机场。

原打算像之前一样,跟她在人群中打个照面,让她知道他的存在就好。

只是他突地发现,她似在人群中搜寻他,为确认这个揣测,他稍微改变一下装扮,戴上墨镜还套件西装外套,刻意躲藏并暗中跟随察看,结果令他大感欣喜。

她确实在找他,不断四处张望,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看样子她的心不如她口中所言,不将他当一回事,也不是为找到他后,用利眸狠狠怒瞪他最后一回。

这些天他一路跟着她走行程,一再出没她身边的行为,其实已跟跟踪狂没两样了,原以为她可能做出什么反弹之举,她却只当他是空气,也不再对他怒目相向。

能得到这种“温和”响应,对他而言已是一大好事,未料她在离开前,似对他真有些牵绊了。

而他纠缠她的计划,当然不可能这样就结束,他会让她真正习惯他的存在,对他真的产生羁绊。

掏出手机,按下电话。“我人在机场,要去台湾一个月,有重大事件请你帮我核批一下,其他事都交给特助代理,就这样,再联络。”他打给堂哥齐格非。

堂哥在去年夏天前往台湾出差时,意外撞见其命天女,两人相识一年后结婚,婚姻甜蜜又幸福。

不待电话那头齐格非一头雾水的追问,他径自结束通话,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