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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风夺晴(挑弄风情系列)(5)

看着他的胸膛久了,她的羞怯渐渐退去,这才发现他的皮肤又白又光滑,更加证明了他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就不知像他这种人为何会参与战事。

擦好了上身,她应该着手擦拭下身,但是不管她如何说服自己,她都做不到,只好红着脸要阿炜自己处理,自己则躲到厨房。

虽然不甘愿,可是他只好一边埋怨,一边接过布巾,认命地自己动手胡乱抹一抹。好在他虽不方便抬手,还能自己擦下身。

擦好了,也穿上了裤子,他便将黎海晴叫出来,要她帮忙抹药裹伤。

有了先前盯着他胸膛的经验,这一次她不再羞怯,很快地帮他抹好了药,也包扎完毕。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下身没有伤口,免去了她必然的尴尬。

折腾了大半天,天也晚了。虽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可是为了避免浪费蜡烛,她边催他早早睡觉,自己则烧了一炉炭火放在桌底下,然后拿了棉被裹在身上,准备趴在桌上睡。

正要睡时,他却发出了异议。

“喂,你不要睡在我前面!”他皱紧双眉,不悦地看着她。

“我只有这间房,你要我睡哪呢?”她拉紧身上的棉被,头趴在桌上,不怎么在意他的无理取闹。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不要睡在我面前!”真是寒酸的女人!

她秀眉微皱,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就去睡厨房的地上,那样就不会看到我了。”说完,她便吹熄烛火,自顾自地睡去了。

阿炜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乖乖闭嘴睡觉。

先前怕阿炜伤势有变,黎海晴不敢随意出门;但是过了几天后,黎海晴见他的伤势颇有起色,决定再到镇上买些东西,顺便再请大夫来看看。

“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好好待在床上,如果有人敲门,你不要开门也不要应答,知道吗?”

“你要说几遍呀?知道了啦!”他不耐烦地撇嘴,心里打定了唱反调的主意。原本她不罗嗦,他也不会动手开门,现在她越是提醒,他越要跟她作对。

看他的表情,黎海晴就知道他绝对没有听进去,说不定还存着相反的念头,于是她脸色凝重地道:“最近朝廷和叛军在交战,我遇到你时,你身上穿着战甲,肯定也是参战的军人,只不知你是皇军或是叛军。前几日我到镇上时,听说叛军已被消灭,朝廷正在缉拿余党。万一你是叛军……”

“哼!我怎么可能是叛军。”

“你怎么能肯定呢?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他斜睨着她,语带挑衅地问:“既然你认为我可能是叛军,为什么你还要救我?难道你不怕被扣上窝藏乱党的罪名?”

“怕。可是我不能不救你。”她微微一笑,神态安然。

他闻言一楞,敛去原先的敌意:“为什么?”

“就算你是叛党,你的性命依旧是可贵的,我不能见死不救。”黎海晴由衷地说。

“你……”他头一次不带怒气和不屑正眼打量她。虽是荆钗布裙,却无损她良好的气质,稍嫌枯黄的脸也掩不住她哞中的温润光华……她似乎并不是他原先想的那般,只是一个鄙陋无知的村姑。

“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发现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她露出微笑,安心地出门。

望着门隔绝了她的身影,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白皑皑的雪地,孱弱的身影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走着……

他用力甩头,匆匆抛开脑中的景象,硬是抑下心中突然升起的莫名感觉,暗斥自己胡思乱想,将思绪转到其他方面。

他躺回床上,盯着屋顶,喃喃自语:“她说遇到我时,我穿着战甲,应该是参战的军人……可是我到底属于哪一边?叛军?不,不可能!我绝对不是叛军!”即使失去记忆,他依旧毫无怀疑地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绝不是叛军。

那么,他就是皇军了。

他是谁?为什么会流落到这边?刚刚黎海晴明明说皇军胜了呀……

对记忆的渴求促使他努力地回想,试图捕捉脑海中残存的影象。

杀声震天的战场,被鲜血染红的雪地,羽箭、长矛、盔甲……一幕幕景象重叠错杂,却理不出头绪,只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为什么想不起来?

明明有无数影子存在脑海中,却捉不住、摸不着,只能看着它们被彼此碰撞,然后变成碎片,消散……

杀了他!

突然,一个充满恨意和疯狂的声音像闪电般劈进他脑海里,他忍不住微微一颤,抱着头呻吟。

谁?是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到底是谁……”好耳熟的声音……

放箭!统统把箭对准他,谁杀了他,本王重重有赏!

“为什么……”谁这么恨他?

只要杀了他,其他都别管!放箭!放箭!

伴随着疯狂的宣告,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孔闪进他脑海中,那人的双眼被仇恨的血丝染红,站在几名士兵中间狂笑嘶吼,右手挥舞着沾满血迹的长剑,像是要一剑刺向他——

“不!”他闭上眼,抱头大喊。

瞬间,所有的影象和声音都消失了,他的脑海中又是一片空白。

他无力地松开手,整个人瘫在床上喘气,短短的刹那,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激战般疲累。

“是谁……这么恨我?”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人很眼熟?那是谁?

战场是两军交战之所,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敌军的目标?

那人很恨他,这是可以肯定的。可是,为什么恨他?

想到这一点,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竟是止不住的悲伤……不是因为被人所恨,而是因为被那人所恨……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能对着空荡的屋子喃喃自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快正午时,黎海晴带着大夫回来了。

见到阿炜安分地躺在厂商,她像是赞许一般地点点头,朝他微笑,请大夫为他诊治。

大夫查看他的神色,又把脉了好一会儿,露出了笑容,对黎海晴道:“黎姑娘,令弟的伤势复原得很快,大概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不必再一直躺在床上了。”

令弟?听到大夫的话,阿炜立刻皱紧了眉头,想要开口驳斥,却正对上黎海晴恳求的目光,不知怎地就将到口的言语忍住了,只是没有好脸色。

黎海晴见状,心中一安,朝大夫行礼致谢。又道:“大夫,舍弟不知何故,醒来后竟失去了记忆,您可有法子医治?”

“失去记忆?”大夫一楞,重新为他把脉,又问阿炜几个问题,然后捻须沉吟了片刻,才道,“他也许是撞击到头部,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不过不要紧,情况并不严重,时间久了,记忆应该会慢慢恢复。”

“多谢大夫。”一听他的记忆可以自然恢复,黎海晴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么一来,她就不必担心典当了那块玉佩会妨碍阿炜追查自己的身份了。

送走大夫后,阿炜再也忍不住了,劈头就问:“你为什么跟别人说我是你弟弟?”他皱紧了眉,十分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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