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阴错阳差之抱月(21)+番外+特典

轻轻吐了口气,月郦放纵自己张开双唇,接纳了这个火热得让他昏眩的亲吻。这个吻是这么的火热甜美,甜美得让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月郦,我好热……”

亲吻没有让岚湛身体里的火热消退,反倒让那把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热。本能的欲望让岚湛开始在月郦的身上揉蹭起来,一双手也自发地探进了月郦的衣服中,直接抚上了光裸的肌肤。

“岚湛,住手。”仅存的理智让月郦警觉到了接下来的危险。猛然推开了纠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月郦跳起来,逃一样地冲了出去。

一次是冲动,两次是意外,可是三次四次呢?窝在床上,月郦捧住自己的头无力地呻吟。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任由那只狐狸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又抱又亲。岚湛绝对是老天派下来专门克他的。否则要怎么解释他总是败给这只笨狐狸,总是对他无可奈何、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答案如同将要开放的花朵,在月郦的心里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可是,月郦却拒绝再想下去。

一大早起来,吃过饭,岚湛上窜下跳,无聊地晃悠了半天,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郁闷地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他干脆跑进了月郦的卧室。

屋子里清爽干净,窗下的书案上整齐地放着几部书,书案一角则是一只蓝瓷花瓶,里面插着数枝玉兰,散发出极为浓郁的香味。

在屋子里转悠着看了半天,又翻了翻书,岚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索性在床上躺了下来。

床上有着他熟悉的清爽气息。

岚湛翻个身,把鼻子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觉得一直烦躁的心情顿时安静了许多。

今天一大早没等自己起床,月郦就出去了。难道就是没有看到他,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别扭?可是他以前一个人住在山林里,几百年不见一个人也不觉得怎么样,为什么现在只要半天功夫瞧不见月郦,就心烦意乱的,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躺在床上,岚湛望着头顶白绫缎子上绣着的花鸟鱼虫发起呆来。鼻端萦绕着月郦的气息,仿佛他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岚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身边空荡荡的,有些寂寞的感觉。好想抱抱月郦,月郦的身体柔软温暖,每次抱住他,都会觉得特别的舒服安心……忽地坐了起来,岚湛看着自己已经起了变化的身体。

自从那一夜之后,每次想到月郦,他的身体都会变得奇怪起来,岚湛却不知道要如何解决这种苦闷的情形。

他从还是一只幼狐的时候就开始修炼了,而修炼的第一要求就是心性空明,清心净欲。所以虽然活了这么久,可是岚湛并没有过情欲的经历。

难受地翻身俯趴在床上,因为不经意摩擦而带来的快感让岚湛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本能追逐着身体的愉悦,他不耐烦地拉下衣服,伸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来回揉搓起来。

“月郦……嗯……”模糊吐出这个名字,岚湛挺起身体,在手中宣泄出浓稠的体液。

好舒服,可是舒服之外,却还有一丝丝空虚的感觉,嗯,如果能抱着月郦这么做就好了……岚湛正懒洋洋地躺在那里胡思乱想,就听得门一响,月郦走了进来。

一进门,月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岚湛衣服散乱几近全裸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情景。而屋子里浓烈的男性气息更是让他转眼间就明白了岚湛刚刚做了什么。

这个白痴狐狸,居然敢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情。轰的一声,月郦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什么温文冷静优雅全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定,一定要杀了这只死狐狸。

“月郦。”一见月郦回来,也没想想自己此刻近乎全裸的形象,岚湛挺身跳下床,就迎了过去。

“别过来。”眼前赤裸的男性身体让月郦的脸顿时轰成鲜红色,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月郦,你怎么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岚湛被尖叫声吓了一跳,一面问,他已经冲到了月郦的面前。

羞怒交加的月郦转身想要避开岚湛,却被对方拉住了胳膊。

这边月郦急急地挣扎要躲开,那边岚湛不明所以,怎么都不肯放手。担心地纠缠了几下,不知哪里绊住,两个人身子一歪,纠缠着摔到了地上。

“月郦,你有没有摔到?”这一次是月郦当了肉垫,岚湛急急地直起身子,一面在月郦身上乱摸,一面担心地询问。

“死狐狸,你给我起来。”被岚湛坐在身下的月郦狂怒地吼了起来,几乎可以感觉到熊熊的怒火正在焚烧着他的理智。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几乎是惨烈的尖叫让岚湛和月郦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转头向门口看去。

什么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月郦今天算是知道了。

此刻,直愣愣地站在门口,面色青白,正浑身颤抖地瞪着他们的人,可不正是朱南的当今天子──朱晏是也。

朱晏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他那位形容优雅,举止雍容的大司马月郦被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压在身下,而那个男人,竟然是他那位冷峻刚毅的镇国大将军雷彻。而他鼻子里闻到的──那股在屋子里弥漫着的浓烈的男性气息,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月郦和雷彻,竟然,竟然作出了这种事情。朱晏颤抖地伸出手,指点着面前的两个人,嘴巴张了半天,却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袋一起痉挛起来。

这个时候朱晏会出现在这里,是有缘故的。

今天一大早,朱晏的那位堂兄朱柘就专程跑到西山去见他,顺便告诉他一个让他跳脚的消息:雷彻病重,而且,还住进了司马府养病。

听到这个消息,朱晏几乎是一刻也没耽搁地冲回了京城。

这种事情竟然瞒着他,一想就知道是月郦的主意。他好歹是皇帝啊,镇国将军病重竟然把他瞒得死死的,月郦实在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未及回宫,也不顾朱熙的死命拦阻,朱晏第一时间就冲进司马府来找月郦。

只是朱晏万万没想到,来兴师问罪的他竟然会看到这种场面。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会来的,因为他脆弱的心脏,实在无法承受这种刺激。“朕的大司马,朕的大将军,你们、你们……”话没说完,就听得扑通一声,皇帝已经一头栽倒在地,半点面子没有地昏了过去。

“皇兄……”

朱熙进来的时候刚好晚了那么一步,没能接住朱晏的身子。

“皇兄,你怎么了?”朱熙急急地要去扶朱晏起来,却随之一眼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景。瞬间,安南王爷也步其兄长的后尘,傻在那里。

“月郦……你……你……”好容易恢复了说话功能的朱熙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的皇帝老哥还昏倒在地,只是结结巴巴地指着月郦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