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逆水寒同人)梧桐影+醉明月(31)+番外

他是无情,他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骄傲,他不求人爱他,即使那个人是铁手,是他终此一生再也无法忘记的人……

方应看深深的看着无情,眼中犹疑激狂不甘阴冷变幻不定,最后,凝成了一片无奈的傲岸。

“他爱你,始终爱你。”

方应看就这么寂寞的、忧伤的、不甘的、哀愁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无情霍然抬头,受伤的眼色迫出更傲的冷寂,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无情清冷的说,如一朵离枝的花,虽无依却仍坚强傲岸。

“我不是安慰你,”

方应看的眼色黑白分明,清澈寒冷。

“我方应看不是安慰人的人,更没有这份好心,我说的是事实,本来,我不会说。可是,我不要欠你的情,”

他冷冷的凝定的瞥了无情一眼,

“谁的情我都可以欠,可以负,可是你的情,我不欠;他的情,我不负。”

方应看的目光火样灼热,

“他爱你,始终没忘记过你,我占了他的心,却只有一半,那一半,始终装着你,我占不了,我用尽了手段,,却仍然不行,铁游夏的心,只给了我一半。”

“上天弄人,我方应看,居然也只能在一个人的心里和人分享一个人的情意,不过,”

方应看寂寞一笑,仰首望天,

“那个人是他,这个人是你,我也只有认了。”

无情面上一片冷肃,心里却是浪起掀舞,

真的,铁手,仍然爱他?会吗?

而方应看,居然居然会有如此无奈的一刻啊,认了,他岂是个肯认命的人,他岂是一个肯在情敌面前示弱的人,却告诉他,在感情上,他认了。

同时,无情的心底泛起一层悲哀,原来,自己已经陷的如许之深,只是听到那个人心里有他,就已经如此的酸楚的甜蜜起来。

在这绿草青青,花烂漫的春色里,两个同样俊美,清丽,白衣冷傲的青年就站在那灼灼的梨花下,敌对却又有流转着奇异的感觉。

也许,只因为,他们爱着的,是同样一个人吧。

方应看悠悠望天,然后微微叹息了一声,

“他,一去就在没回来?”

“是,”

“你,不打算去一次吗?”

无情霍然抬头,凝视方应看。他的眸子很清,很亮,很明丽,惊疑不定却有那么的好看,还带着一种震悸和轻栗,而方应看则眸清如水,沉静无波。

“为什么?”

无情用一种清冷到了淡定的语气问,

“他躲的是你,你要他回来,为什么自己不去?”

“你错了。”

方应看清晰的说,

“他躲的不是我,他不需要躲我,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一切,”

“大道如天,各行一边,我和他,不是同路人。”

方应看落寞的看着那一树花,幽幽的说,

“他说的对,我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目标,我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大志,他也不会为了我改变自己的的信念和坚持。”

“我们都明白彼此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都明了各自的选择虽然痛苦却是定事,我曾经想过为他放弃一切,他也曾经思忖过为我动摇信念,可是,我们最后都明白了,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若我们为情改志,他就不是我方应看爱的那个铁游夏,我也不是值得他爱的方应看了。”

“所以,我不会躲他,他也不会躲我。”

他转头,深深看进无情深邃惊疑的眸子里去,

“他躲的不是我,是你,一直是你。”

“他无法面对你,他认为自己背弃了你,虽然你没有接受他,但是,他忘不了你,他深爱你,一如当日……”

“你在他心底就象是神一样的被仰慕着,所以,他不能领会你的暗示,他不能明白你隐藏太深的心事,他只记得你的拒绝,所以,他不敢靠近你,他爱你,却必须压抑自己,所以,他才会逃,”

“无情,你们之间,不是我能破坏的了的,是你推开了他,我才能趁虚而入。”

“其实上天待你何其之厚,从初见时他就爱你,仰慕你,这些年,风霜雨雪,他一直守侯着你,从未稍离,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一个无情,你不知道,每次听到他说起你,我就嫉妒的几乎发狂,所以,我才要杀你,你活着,永远是我心中的刺,”

“你轻松就拥有的东西,我却得费尽心思去抢。是你推开了他,才让我有了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我抓住了,”

“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那是因为,面对危机,我们选择的方式不同,”

方应看静静的望着无情,

“是危机,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感情,是最大的危机。你选择了逃避,我和铁手,却选择面对。”

方应看冷冷的一笑,

“是你当初拒绝了他,所以,我才有机会占据他的心,可惜,我仍只能占一半,另一半,始终是你,永远是你,”

“其实,你已经比我幸运太多,你们。原本就是携手同行的人,我和他,只是在一条歧路上互见,却终得,分道扬镳,可是你,却可以一生和他携手下去,如果你选择继续逃,那也由你。”

方应看侧头,微愁的怨艾让他有一种忧悒的俊美,

“我从你手里夺去了他。但是,却不能从他心头抹杀你,就如你永远不能从他心里赶走我一样,”

“他爱我,终此一生,他心中永远有一个方应看,你已经败给我了,无情。”

方应看傲然望天,

“无情,这是天意弄人,我方应看其实赢了你,我抢走了他,我没有输给你,只是败给了天意。”

17

这一夜,诸葛先生突然亲至小楼。

无情匆匆相迎,心里很是惊疑不定。因为,诸葛先生有事都是派人唤他们前去,很少亲自来找他们的。

“山东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铁手托了山东洲府的钦命捕快把他们押解进京。自己又去了长安,看他的意思,最近几年想要见他,怕是都难了。”

诸葛先生仿佛漫不经心的说着,无情不语,手中的茶却起了涟漪。

“你太爱较真,凡事务求尽善尽美,这是你的好处,但是为人处世上,这却是大忌,水至清无鱼,太追求完美的人,是不会有幸福的,不懂退步,不懂宽容,只会伤人伤己……”

诸葛先生脸有忧色的望着无情,

“其实,有遗憾才是真世情,有动摇才是真性情……”

诸葛先生踏月而去,而无情,却又痴痴的在那株已吐新蕊,开新花的梧桐下,坐了一夜。

铁手站在月下沉思。这里是长安,他住在郊外的一家小客栈里,这个客栈地处荒僻,设施也很简陋,铁手住这里,只是为了,那客栈院里的,那一树梧桐,让他流连难去。

桐花在夜里,浮动着幽幽的暗香,月华如水,铁手负手而立,

又是一年了,去年此时,他还在京师,那一日,他柔情的送了无情一朵花,他带着对无情无限的思念离京,却碰见了方应看,从此,他就陷进了方应看火一样激狂的感情里,而无情,终于成为他心头永远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