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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有风险(40)

苍泊拿他没有办法:“我在照顾我太叔公期间,在他屋里翻到一箱子古书,他睡着的时候我无聊就看书。我太叔公的书可多了,什么类型的都有,我不停地看……”

“说重点!”

“哦,好的。”苍泊抓了抓头发,“我看书的时候翻到一本清玄派杂录,里面记录的都是门下弟子收集到的奇物。我们清玄派过去也是个大门大派,弟子众多,所以记录到的奇物也很多,我在里面就找到了疑似鬼面的东西。”

邢战半信半疑,仔细看苍泊手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相关记录。

书里记录很多,每个物件也只有几行字。关于鬼面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一点信息,大致意思是一名弟子,无意中得到了一张木质面具,面具狰狞,形如鬼怪,但是带上后有助于修行,短时间内功力大增云云。次页画了个鬼面具的图,简练的笔法勾画出面具,与他们见过鬼面具十分相似。

苍泊感叹道:“没想到我的门派那么早就接触过鬼面。”

“那现在呢?”

“现在?都没人了,只剩我太叔公和我了?”

“为什么,既然是大门大派,又是怎么会没人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苍泊吞吞吐吐道,“我入门派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

邢战X射线似的目光盯着苍泊。

苍泊犹豫了很久才郝然道:“我小时候父母出事,太叔公把我捡回去,教了我点修行的方法,也就算入了门,对于门派里的事,太叔公从来不说,我也不敢问。”

“这么说你太叔公应该会知道鬼面的事?”

“千万别去问我太叔公!”苍泊抱头大叫,“他要是知道我偷偷把书拿出来,一定会骂死我的!这书里记了几千件东西,他怎么可能每样都知道?而且他最近身体状况极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经常高烧昏迷,好不容易今天好些我才跑出来见你,一会我还要赶回去呢。”

邢战鄙视了会他没出息的样子,拧眉沉思。

人思考的时候嘴里总要有点什么,邢战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支烟,是昨天回来时遇到对面工艺品店的老板时对方给的。

邢战冲宫牧眨了眨眼睛:“这支烟不乖,自己跑到我口袋里,所以我要抽他。”

宫牧凤眸微眯:“呵呵。”

邢战垂头丧气地把烟丢到一边,又招呼服务员:“小雅,给我拿包薯片。”

薯片很快被送来,邢战哗啦一下撕开,塞了几片吧唧吧唧地嚼。

宫牧的眼睛又斜过来。

邢战被他看得发毛:“干什么?我没抽烟!”

宫牧瞄了瞄薯片,冷冷道:“垃圾食品。”

“咳咳咳!”邢战把薯片呛在了喉咙里,“别太过分了,宫牧!”

“请叫我星君大人。”

“咳咳咳!适可而止吧星君大人!”

宫牧满意地牵动唇瓣:“少吃点。”

苍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邢战又吧唧吧唧嚼了一会后又想到一个问题:“王春旭那里的鬼已经驱了,为什么你还对鬼面那么感兴趣?”

苍泊的脸僵住了,呆愣了半天神情黯然:“实际上是我身上出了点问题。”

邢战脑中警铃大作:“什么问题?”

“嗯……我……呃……”苍泊的声音低若蚊呐,“我的背后出现一张鬼面,跟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

邢战心凉了一截,苍泊居然与自己发生了同样的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驱鬼回来的第二天。”苍泊冲邢战拜了拜,“千万不要告诉我太叔公,否则他要担心死了。”

邢战叹了口气:“你太叔公可真忙,一会被你气死,一会又为你担心死。”

苍泊像被霜打的茄子低着头,当邢战看到自己背后出现鬼面都好半天才调整过来,更何况是苍泊。

“这样吧。”邢战合上书,“书留在我这,你先回去照顾你太叔公,等我想好下一步再通知你。”

第30章

夜晚,邢战捧着书躺在床上沉思。

这事又牵扯上修道门派也是令他所料不及,万万没想到连苍泊也中了招,是那晚被袭击了不自觉?总不会是自己传染他的吧?

书页很薄,发黄变脆,稍微一用力纸张就会碎裂,邢战只能用很轻缓的动作翻页。

在众多奇物中,鬼面在里面也没显出多特别,如果粗粗翻阅恐怕还会被忽略掉。

“土地公是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邢战忽然问。

宫牧听见邢战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问清玄派的事?”

“没错,既然苍泊那倒霉孩子什么都说不清楚,我总得另外想办法。”

“试试看吧。”

宫牧召唤土地,土地也十分配合地立刻出现。

“星君大人。”土地公扶了下眼镜,恭恭敬敬道。

宫牧道:“我想查一下清玄派的事。”

土地公低头查询,很快搜索到清玄派的相关资料:“清玄派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他们的开山鼻祖自称青茗真人,最鼎盛时期……”

土地简单将清玄派的历史介绍了一番,还真的曾是一方大派,颇有势力。邢战发现有土地公实在是太方便了,简直是移动的图书馆。

“我还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衰落的,既然曾经是那么大的门派,为什么没什么人知道?”

土地说:“修道之人,本就低调修行,不理俗世,自行修炼,一般人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但清玄派的衰败还是比较特别的,可以说是一夜之间,消失在世间。在八十二年前,其门下一名弟子……”

忽然,邢战只能看见土地公的嘴巴在动,但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疑惑地挖了挖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见,而土地还在声情并茂地说,丝毫没有发现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邢战一头雾水,“你能听见他说话吗?”

宫牧摇了摇头,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土地公停下。

“有问题吗,星君大人?”土地说。

这回能听见他声音了。

宫牧面色微沉:“没事,你继续说。”

“好的。后来……”

又没声音了!

“停!”宫牧再次喊暂停,“你还是再说说清玄派的历史吧。”

土地虽疑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清玄派是个有八百年历史的修道门派。”

“行了,再说他们的衰败。”

“八十二年前,他们门中有一名弟子……”

没声!

“什么意思?他自带静音系统吗?”邢战一脸茫然。

宫牧已经明白了,脸色很是难看:“我们无法从土地这儿听到有关清玄派衰败的前因后果。”

“什么叫做无法听?”

“土地什么都知道,但并不代表我们什么都能从他那里打听出来,一旦事情与我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就无法从土地公这条捷径打听到,这与算命不算己是一个道理,但是他说出来的话,会被自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