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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147)+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季临川仰头望天:“我什么都未说,自个儿会意,瞧瞧你在何处需要用到这些东西。”

“尚能在何处。”晏苍陵狠狠地啃了季临川一脸的唾沫,咬到季临川将自己撞开,方乐得高兴道,“行军打仗,少不了兵器,但若有心天下,攻下他城时,用以你所说之法,必得能在短期内获得足够的兵器补给。”

“因此,”季临川将话续道,“你不妨试着,在暗地里用制造兵器之物,冶炼成各种各样的装饰品,运送往不同之处,再暗中将这些装饰品熔化,冶炼成兵器,接着再派自己的人去各处守着,届时若一攻城,便能里应外合,第一时刻获得兵器补给,而不用待将城池攻下,方能补给。再者,若是将其运到京城,那可更好了。”

“是极,”晏苍陵附和道,“那我稍后便让王斌去办,这事儿得多找些人商议该如何做方成,不急,待我慢慢寻人商议。璟涵,你果真聪慧,虽然你……”

“嗯?!”

“咳,当我什么都未说。”晏苍陵很精明抬首望天,止住自己笑话季临川木刻手艺差的事。

季临川嗔怨地等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一物,丢到了晏苍陵的怀中:“顺带,这东西,让王斌查查,是哪个钱庄的。”

“嗯?”晏苍陵接过一看,竟是一张百两银票,“作何用?”将其对着阳光照了几照,都未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啧,此乃晴波在临死前,交予小悦的。”

“这银票是那害死晴波之人给的?”

“嗯。”季临川颔首道。

晏苍陵一顿:“晴波既然将此物交予小悦,铁定是要我们查些什么,若是顺着这银票出自何处,我们便可顺藤摸瓜了。”

“嗯,虽说大致将他们幕后之人锁定为李桀同王恩益,但毕竟毫无证据,不好乱猜测,再者,兴许顺着这条路摸下去,会有什么奇特的发现。”

“这倒也是,你所说在理,我稍后便让王斌去办。现在么……”晏苍陵声音一沉,环上季临川的腰肢,轻轻将人往怀中一按,火辣辣的吻就落在了季临川的唇边,“我们好久未亲热了,璟涵……”

“嗯……”含着旖旎的音一落,季临川便被放到了床上,纱幔一下,便生无限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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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他们便醉心于同王斌讨论冶炼各种物品之中,忙得晕头转向,只在偶尔,方能同心上人亲热亲热。然而,却在他们忙碌之时,南相忽然传来一道讯息,让晏苍陵惊得差些就从凳上跳了起来。

“什么!新任亲王,要来南相?”

“是啊,你也受惊了罢,甭说你,我当时打探出这消息时,也大吃一惊,”乐梓由扇着手中的扇子,压了压惊,大呼一口气道,“这新任亲王不来芳城,反而打道前去南相,也不知端的是啥心。”

“这新任亲王是何人,你可打探得知?”晏苍陵追问道。

乐梓由却是大摇其首:“不知,此次消息极其隐蔽,无法查出。”

“长焉那处可有消息?”

“怪便怪在此处,长焉的消息好似被截断了一般,一点儿消息都无,”乐梓由眉心一蹙,“莫不是……他出了何事罢。”

“不会,”晏苍陵笃定道,“长焉乃皇后远亲,安天仁对其可信任得很,若是长焉倒了,这半个朝廷都得出事。安天仁不会动他。”

“左思右想都无用,”季临川站了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凝视着他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赶回南相,以免被人发现我们偷离南相之事。”

“是极,是我疏忽了,”晏苍陵颔首,对着季临川欣慰地一点头,朝乐梓由吩咐道,“那我们事不宜迟,今日便动身罢。”

“好,我们收拾收拾,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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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如今的品芳阁幕后大老板——成御相,晏苍陵几人匆匆地驾马往南相赶去,却在半路之时,见到一人身负行装,后背长弓,驾马等待着他们。

竟然是一身劲装的江凤来。

“江凤来?”晏苍陵看到他心头一喜,多日未见,江凤来的书生气都敛了七七八八,反而多出几分军人之姿,“你这身行头是……”

江凤来微微勾唇,眼底黯然一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锁,放手心里摸了摸——在他归来芳城后,季临川便将放在晴波那儿的金锁还给了江凤来。心生惆怅,江凤来淡然一笑:“我同你们一块儿走罢,我想,投笔从戎,我更想替晴波报仇。”

“哈哈哈,”晏苍陵先是一愣,继而扬声三笑,“好,我定不会亏待你。”

“呵,莫将话说得太过好听,若是我将你视若踏板,待我功成名就后,将你推开,你又打算如何。”

“你若想晴波在黄泉之下念叨你,你不妨一试。”

江凤来一顿,眼色便这么暗淡了下去:“确实,你所说在理,是以,为了让晴波安心,看来我不得不信守承诺,忠诚于你了。”

“你我朋友之意,何谈忠诚二字,不过是诚信罢了。”

“好!”江凤来听罢后,高兴地会心一笑,“既然你如此说,我还能说什么,晏苍陵,我江凤来,字初云,请多指教!”

“晏苍陵,字慕卿,请多指教!”

“哈哈哈,走,我们一块儿上路!”

“走!驾!”晏苍陵扬鞭跃马,化作羽箭般同江凤来一前一后地冲了出去。而后方,季临川看他背影的眼中,正含着无限的笑意。

烈阳高照,长风相送,映照着热血男儿的赤诚之心。

☆、第一一六章 ·宋律

“呀?”

“嗷呜?”

“嗯?”

此乃两夫夫同一只白虎,在见到了所谓的新任亲王时,所发出的感叹。

季临川乃是初次见到傅于世,只看一眼,便知对方并非普通人物,啊呜也是一片好奇,歪着脑袋傻乎乎地盯着傅于世看了许久,忽而窜到了傅于世的脚下,绕着他跑来跑去——啊呜有一点通灵之处,便是能分辨得出好人坏人,若对方不怀好意他则会狂叫,但若对方亲和无害,它则会同对方亲热。很明显,啊呜此次是认为傅于世毫无威胁。

晏苍陵相比两人却是惊愕了大眼,双唇一开,方想询问究竟怎地回事,但目光扫到傅于世身后的所为亲卫时,眼底一沉,同傅于世对视了一眼,两人即刻打起了官腔,一个客套地拱手恭喜亲王上任,一个绷着脸冷冷地颔首,将自己的来意道明,一问一答的言辞极其地客套,让人完全感觉不出这两人其实彼此认识。

季临川也跟着偶尔比划手指询问——因有外人在场,季临川扮作了哑巴。

傅于世只摆出了一副冷冰冰的脸庞,偶尔方续上一言,晏苍陵则扯着一抹看似尴尬的笑容应对,整个场上气氛凝僵,给人以傅于世咄咄逼人,掌握主动之感。

傅于世身后的亲卫,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在晏苍陵唤人带傅于世同亲卫下去歇息时,那些亲卫方离了傅于世,拱手退下。

待亲卫都走尽后,晏苍陵并未立马认人,而是唤下人,将傅于世带到了客房,让其好生伺候着。

之后,两人一直都假装毫不相识,吃饭时皆是打着官腔,客套地相互吹嘘,但是,在亲卫看不见的之处,晏苍陵悄悄地将一张纸条送到了傅于世的手心里。

傅于世面上却毫无波澜,淡定地吃完晚饭后,便离开了。

这等尴尬的情况,直待夜间十分,方有所改变。

此事夜深,月上中空,晏王府内一片的烛火歇了,连守在门外的亲卫也渐而打起了盹,躺在床上睡眠的傅于世忽而睁开了眼,翻身而起,目光一凛,稍稍将目光落到守在房外的亲卫,确认无人发现自己时,反手到枕头底下,对着床板敲了一敲,听到下方回应的一声后,他将手往床板上一摸索,摸到了一处凸起的机关,将其一旋,床底下便露出了一个通往下方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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